巨汉和俊美少年交谈用词极其简洁。
“打!”少年红润的嘴唇轻动。
“打哪?”大高个闷声回问。
“屁股!”少年眼神冰冷,语气也是冷冷的。
活泛的和只野猴子似的阿信,在巨汉蒲扇大的手里,被摆布的象根木桩子。
巨汉将他颠倒过去头朝下夹在腋下,一把扯下他的裤腰带,撕开裤子,露出光溜溜的屁股蛋子,扬起巨掌‘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大巴掌。
一旁,俊俏少年用根树枝拨着地上的死鱼,语声里不带一丝感情,不紧不慢地数着;“一,二,三,四,,,,,,,
大鱼六条,小鱼十七条,一共二十五条。大砖头打了多少下了?”
“忘了数了。”
“那就重新开始数,二十五条鱼,照实了打二十五巴掌!”
阿信头埋在草窝里,忙不迭叫嚷起来。“我数了,我数了!打了二十一下了!”
从二人对话,他猜出是下钩沉笼的主家来了!
既然谋划着吃鱼,就不会是水里的精怪;虽然大个子透着古怪,被他伸手捉住夹在腋下,竟然浑身乏力,无力挣脱开,可是总归比真遇上了妖怪要好!
少年蹙着漂亮的眉,轻喝道;“聒噪!”
“嗯!”大个子停了手,问道;“小石头,鱼有大有小,打屁股力气是不是也要有大有小!?”
阿信看出大个子的脑子不太灵光,插话叫道;“对对!对!大鱼大打,小鱼轻轻打!”
少年横了阿信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嘴堵上!”
大砖头随手扯了团野草,硬塞进了阿信嘴里。
阿信立刻被股子浓浓的草腥气冲的眼泪汪汪。心里边暗骂,汉阳县啥时间来了这样的厉害人物,狗日的也没人告诉一声。
“接着打!打完了带过来。”
小石头折回头,往河岸边去了。
大砖头压着嗓子,低声说道;“贼偷,别喊了,我就没用力,哼哼!要是真打,一巴掌就把屎给你打出来了。
你不信?
我们庄子里的牛,耍性子,不肯干活,小石头让我狠狠揍它,被我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拉了老大一坨屎,倒下死球了。
要不然,我用力打一巴掌,你试着用最大的力气,把屁眼子绷紧了,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就不让屎蹦出来。”
他说着话,腋下用上了力,夹紧了阿信,蒲扇大的手高举来,就要用力往下猛挥。
“呜呜呜!呜呜呜!大砖头,我的亲哥哥哟!我信,我信!你说啥我都信。”
阿信死命努着舌头把嘴里的草团顶出去,眼睛盯着少年的背影,低声向大砖头求着饶;
“亲哥哥喲!你手轻点啊,虽说屁股不是脸,藏在裤裆里人也看不见,你这一顿巴掌下来肿的老高,走路坡腿,坐不能坐,睡觉还得撅着屁股趴着睡,日子过得跟狗一样,你说我可怜不可怜!?”
“噗嗤!”大砖头被逗得咧嘴笑了,大手软软得抽在阿信光着的屁股蛋,嘴里大声数着数“一,二,三,四,,,,,,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小石头打完了。”
阿信挨完了一顿打,就又命苦的成了个苦力。
小石头让大砖头抽了他的裤腰带,一头系着他的脖子,另一头系在树根上,还让他把鞋脱了挽起了裤脚。
王小石自己立在岸上,拿着根柳枝,指点着一手提着裤腰的阿信,站在河水里去收排钩上钩住的鱼。
阿信一手拎着裤腰,只能用一只手从鱼钩上取摆个不停的鱼,活干的别扭。
等三条排钩上勾住的鱼都收干净了,他的手脚上已经布满了被利钩钩出的血道子。
“你不能把我当狗一样牵回县城!”阿信强烈抗议。
真被人用裤腰带拴着脖子牵回县城,就太特么丢人了!以后也别想在汉阳县混日子。
“行,不想当狗被牵着走,就淹死在河里当条死狗好了!要不你自己跳河里淹死算了!省得让大砖头费手脚。”
小石头唇角带笑言语轻柔,阿信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得他不害怕,小石头张嘴说着,大砖头鼓着眼睛就往过凑合。
大砖头压在河里淹死个他,还不跟淹死个小鸡一样轻松。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俩人一个心狠敢说,一个浑浑噩噩听了就敢真干!
被人当狗牵回了县城,忍了!
可要是被人拴着脖子吊在树上,再长也超不过半个时辰,小命就得没了。
忍不了啊。
阿信是真急眼了!他猛地蹲下来,一手攥着脖子前的一截腰带,一手抱着大砖头的大粗腿,冲着车马行的活计徐铁蛋喊道;“徐铁蛋,还不快去叫小叶。”
“叫你小爷来?
叫你大爷来也不行,小石头要把你吊树上,我就不会把你吊到房梁上。”大砖头一面说,一面腾出只手去掰阿信抱他大腿的手。
徐铁蛋犹疑了一下,苏娘子背对着妇人群,着急的用眼光猛催促着他。徐铁蛋咬着牙,顺着苏娘子视线指着的方向,朝着侧边的院门跑了出去。
“大砖头,我亲哥哥,不能这样用我的裤腰带吊我。
你看,,,,,,”他一面拖着长音,哭丧一样嚎叫着,一面伸长了脖子,用下巴指向没了腰带的裤腰。
“你把我吊着,我一不留神手一松,可就成了光屁股,这院里可是还有妇人,,,,,,,”
“嘿嘿!”曾婆子笑着说道;“就你裤裆里的小蚯蚓,隔三尺远都瞧不见了。大砖头只管把这贼偷吊起来。”
“你这婆子心肠忒毒,老不羞,这家里还有未出阁的姑娘,,,,,,,,”
王秀芝将后门门帘揭开了道缝,姐弟俩一个头在上一个头在下,瞧着后院里的热闹。
王小石撩开门帘,双手负在身后,迈着方步缓缓走进后院;“大砖头他说的有道理,你不能把他这样吊着。”
抬手指着系在阿信脖子上的裤腰带,“解了,快解开了。”
见王小石神色平和,说出要解开系在脖子上的裤腰带,阿信心里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行,不能解,,,,”
“哦呦,这当狗还当上了瘾!?”
“别解了,就这样吊起来挺好,,,”
车马行的几个伙计又开始起哄。
“听话!”王小石凑在阿信耳边,笑容温柔,语气柔和,以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偷了我家的鱼吃,就要乖乖的听话。
不然就把你剁碎了,拿来包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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