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制修改了许多,不通顺,读起来怪怪的地方见谅。)
“走吧,跟我去个地方。”
费禅耘没急着说出自己要求,白大方能拿捏费桑瑜,但可拿捏不了他。
二人出水穿好衣服,双胞胎壮汉在前方开路,走过长廊后,来到一处地下室。
隔着老远,白大方听见里头传出呜呜咽咽挣扎声。
拐过一处拐角,一壮硕男子被绑扎在铁椅上,浑身遍布伤口,鲜血淋漓,尤其五根手指,皆是已扭曲变形。
男人被套一黑色头套,不见面容,但看他身形,白大方总觉在哪见过。
“取下来吧。”
费禅耘吩咐一声,双胞胎男子上前摘下男人头套,撕开口上胶布,露出一张鼻青脸肿,不成人样的面庞。
“陈开瑞?”
白大方依稀辨认出对方身份,心头一惊,暗暗嘀咕。
这位从前线退下来的军人捕快已经奄奄一息,抬头平视,瞥一眼费禅耘,又瞥一眼白大方。
“果然是蛇鼠一窝。”
陈开瑞神色鄙夷,吐字依旧清晰,长达一天一夜的折磨并未让他骨头软下来半分。
双胞胎兄弟抬手重拳砸向陈开瑞腹部,疼得他身子弓成虾状,吐出一口血沫。
“他认识你?”
费禅耘微微挑眉,陈开瑞一句“蛇鼠一窝”等于说他和白大方不是第一次见面。
“算是认识吧。”
白大方转身和费禅耘对视,蹙眉问:“我不懂你意思,是要警告我安分点吗,免得下场和他一样?”
“我要求只有一个,我费禅耘现在是臭名昭着,你想当我女婿,得要投名状!”
费禅耘和煦微笑,双胞胎兄弟上前给白大方递出一把手枪。
“这人一路从盛都跟我到埗原,我查了,是二大队的衙门捕快。你把他杀了,咱们翁婿以后大可亲如父子!”
从三年前到现在,衙门对他费禅耘的跟踪监视就没断过,哪怕死了一个又一个捕快。
费禅耘的态度也很直接,一个字“杀”!
无正式立案,私自跟踪朝廷一品大员,哪怕是三法司衙门,都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这些捕快都等于白死。
只有白大方手上沾了官差的血,费禅耘才能信任他。
白大方握住手枪,大脑一时宕机:“他是前线退下来的人,惹到衙门还好,你就不怕惹火军方?”
“你知道的还挺多?”
费禅耘依旧淡定,军方二字没让他产生一丝动摇。
他话音刚落,双胞胎齐刷刷掏枪对准白大方脑门。
费禅耘态度坚决:“要么,今天你开枪,咱们今后一家人!
要么,我让桑瑜恨我一辈子!”
如果白大方只是一个普通人,费禅耘甚至都不会去插手他和费桑瑜的关系。
可种种迹象表明,白大方不普通,除去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人新闻外,费禅耘查不到一点有关白大方背景身份。所以他必须要这个投名状,才能放心让女儿待在白大方身边!
白大方微笑警告:“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记恨你的可不止桑瑜。”
“你不说我胆子大吗,我就桑瑜这一个女儿,为了她我胆子还能更大一点。”
费禅耘办事从不瞻前顾后,哪怕白大方身后站着的是天王老子,今天他不开枪杀陈开瑞,他就得死!
“好……好……”
白大方苦笑点头,抬起枪口对准陈开瑞,他深吸一口长气,心中默念三个数。
“1,2,3!”
扳机扣下,枪声响起,子弹擦过陈开瑞头皮。
众人一时恍惚,白大方骤然向前半步,枪口顶上费禅耘脑门。
同时间,双胞胎壮汉向前一步,手指按上扳机。
白大方大吼一声:“放人!”
为官二十余年,费禅耘可不止一次被人拿枪顶着脑门。他淡定咧嘴笑笑,神色平静如常。
“我看新闻,你放火杀人时可没半点手软,咋今天就不肯动手了呢,怕衙门,还是怕军方,还是说你也想当好人?”
“你先放人,我们再谈其他。”
杀一个陈开瑞,对白大方来说并不困难。
可白大方有一万种理由不能杀他,且不说军方,衙门种种麻烦,但最重要的一点。
陈开瑞是一个好人,一个纯粹的好人。
杀了他,白大方晚上睡不着觉。
费禅耘轻哼一声:“如果我说不呢?”
白大方握紧手枪,冷声威胁:“那我也可以让桑瑜记恨我一辈子。”
房间内陷入长久沉默,在椅子上看戏的陈开瑞更是一头雾水,胸口旧伤传来剧痛,让他咳出一嘴鲜血,打破僵持沉默。
费禅耘冷脸摆手:“给他找个医生,吊他一口气,丢路边上让他自生自灭。”
双胞胎其中一人点头,重新给陈开瑞戴上头套,扛起他走出地下室。
白大方缓缓松枪,后退半步,举起双手。
双胞胎另一人立马冲刺上前,正要抬手将白大方制伏,却被费禅耘眼神制止。
“你真觉得我不会杀你?”
送白大方去死之前,话还是得说清楚。
“不觉得。”
白大方摇头,他利用费桑瑜逼费禅耘和自己见面,可事情发展远超他意料之外。这个老丈人比他想象的还难对付,绝不会单单为了女儿就改变自己的行事作风。
不杀陈开瑞,他白大方就得死!
费禅耘再问道:“那你有什么遗言吗,我帮你告诉桑瑜。”
白大方豁达一笑:“没有,只是我这人挺自恋的,开枪别打头,我不想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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