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满天飞,晋城各方势力都静待楚门土崩瓦解之时。
可楚天雄执意要前往谭门吊唁谭无缺,这让楚飞喻心急如焚。
他连夜赶往雨雾山庄,急调十三刀赶回护送家主出行。
“家主,还望慎行,楚门此时,危机重重啊!”
楚天雄喟然长叹:“不去还真以为是楚门所为,我楚门何时又少过危机?”
“吊唁谭无缺就是血踪门挖的坑,那些传言就是他们有意散布。”
“团结友爱是愿景,四面楚歌是常态。”楚天雄眸光如刀般冰冷:“但我楚门又何惧?”
“不去,坐实我们就是凶手。去,就会落入坑中。”楚天雄淡然一笑:“是不是很纠结?”
“家主,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无可退,那条小鱼儿有何动静?”
“她坚守漕运码头,忠心耿耿!”
楚天雄目光幽深锋锐:“嘿嘿!忠心?她的确聪明,这才是祸害。”
“……”
“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楚天雄大手一挥,寒光耀目。
一道闪电划过无边的天际,仿佛要把天空撕裂开来。
震耳欲聋的雷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雨珠洗刷着楚门大门外的青石板。
一辆宝马雕车停在楚门外,黑楠木的车身,雕梁画栋。镶金嵌玉的窗牖被一帘黑色绉纱遮挡。
楚字大旗赫然升起,猎猎作响,迎风翻卷。
几十名楚门弟子警觉的护卫两旁,马车前有一十六位铁甲骑兵。
这阵仗威风凛凛,不亚于上京达官贵人出行。
马车疾驰而去,溅起的水花肆无忌惮地泼向行走的路人。
晋城已好久没下过这样一场雨,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好似老天在为谭门哭泣。
漫天的雨雾让马车不得不放慢下速度。在青石板路的尽头,铁甲骑兵刚转过弯去。
只听见“嗖、嗖……”
几百支流星般白羽利箭从两边屋顶射出,直奔马车而去。好几十个蒙面金衣人手持利剑从四周杀奔而来。
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楚门弟子顽强抵抗着,用自己血肉之躯,紧紧地护住马车,不让金衣人靠近一步。
马车顷刻间被扎成了刺猬一般,雨水夹裹着猩红的血色从马车上流淌下来。
金衣人横冲直撞,铁枪横扫,夹带着一抹耀眼的寒芒。
楚门子弟长刀挟风,气势摄入,泛起一片低沉的肃杀。
楚门的弓弩手傲然立马搭弓放箭,寒光划过,射落屋顶金衣人一片。
虽寡不敌众,但楚门弟子视死如归的气势,也使金衣人一时无法得逞。
相持,用鲜血换来的短暂平衡,使金衣人寸步难行。
可这来之不易短暂平衡,顷刻间惊变陡生。
十几条飞天霹雳神爪从天而降。
爪钩迅速钩住了马车上下,无情地撕裂。
刹间,马车被撕得粉碎,而马车上却空无一人。
望着这一幕,金衣首领蓦的一僵,面色铁青骇人。
“上当了,快撤!”金衣首领撕心裂肺地叫嚷着。
刚才还誓死捍卫家主的楚门弟子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之而来是如蝗虫般的利箭漫天飞舞,射杀一片,惨不忍睹。
一阵飞射后,大批楚门弟子又骤然现身。
刀斧手、盾牌手、弓弩手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
整齐划一,攻防有序。
刀光森寒,迸射出不可遏制的威慑。
铁甲军横冲直撞冲入溃败金衣人群中。
在漫天雨雾的掩饰下楚门弟子恣肆无忌惮地砍杀一片,一阵阵哀嚎声此起彼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就是楚门。
“楚门家主、掌门到!”寂静的谭家被一声呐喊声打破。
“怎么回事?楚天雄怎么会出现在这?”谭老四心中震怒。
“刚有人回禀,楚天雄不在马车上,我们参与伏击的人全军覆没。”
“什么?这怎么可能?暗桩亲眼瞧见楚天雄与楚天喻上了马车。”
谭老四眼神凄恻,心在滴血!
这可都是血踪门的精英,这让自己如何向门主交代?
“四爷,既然送上门来正好一网打尽。”谭无忌脸上划过一抹狠戾。
“楚天雄,你还有脸来我谭门?”
平日里楚天雄只要眉目之间稍稍地一冷,便会叫人心头倏然地发憷。
自觉有血踪门撑腰,谭无忌此时竟敢向楚天雄叫板。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来送谭老弟最后一程。”
楚天雄眸子里闪烁出一股悲切之情。
见楚天雄安然无恙,柳传雄与袁四海面面相觑,庆幸自己家族没有参与这次伏击。这老狐狸果然老奸巨猾,以往的经历让他们吃一堑长一智。
“别假惺惺,你们楚门就是杀害我大哥的凶手。”
一把刻有楚字的短刀被谭无忌抛落在地。
“拿把楚字刀就能诬陷我们楚门?你白痴啊?”楚天雄眸子陡然深沉,散发出慑人的威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有最亲近的人才有下手的机会。”
谭无忌心中陡然一沉。
“为了掌门之位,趁你大哥不备,拔刀暗算。”
“家主此言甚是,谭门弃子不杀兄夺位岂能逃离阴暗的矿场?”
“你们放屁!”恨在谭无忌眸中已燃成火焰。
“掌门,无须与他们废话。”谭老四嘴角泛起轻蔑的狞笑:“谭门弟子听令!”
“谭老四,你岂能号令谭门弟子?莫非谭门掌门皆是你的傀儡?”
楚天雄噙着一丝冰凉。
“因为他是血踪门四长老鬼手。”
一语惊起千层浪,南无双与谭芷逸豁然现身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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