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茫,一片片。
密密麻麻的记忆纷纷坠落,起伏延绵涌入南无双脑海中,神魂逐渐苏醒。
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南无双醒来,浅浅的光线已穿过窗牗透落在床前。
原主南无双默默无闻的蛰伏、沉寂,积聚着能量,就是为了在沉默中爆发。
记忆的碎片,一块块在脑海中拼接。
月黑风高夜,雨柱漫天飞舞。一女子怀抱着幼儿,脚踏着泥泞的山路艰难地前行。
一支支利箭上沾满了晶莹剔透的雨珠,穿过弥漫的雨雾,夹裹着阵阵啸鸣声倾泻而来。
女子一抹邪笑间,软鞭挥舞,鞭如灵蛇般卷起支支来袭之箭。纵身一跃,鬼魅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一片竹林中。
一群衣袂翩跹的身影迅疾到了竹林,利箭漫无目的的迸射,手起刀落间根根竹子肆意横飞。
风停雨住的竹林万籁俱寂,黑衣人徒呼奈何正待离开,一声婴儿清脆的啼哭声陡然打破了这片宁静。众人循声而去,陡然间眼前好似有一条银龙乍现,女子的软鞭又席卷而来。
软鞭迅疾卷起黑衣人手中的利刃漫天飞舞,女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纵身正欲隐入竹林。顾盼回转间空灵清脆的铃声弥散开来,女子怀中啼哭的婴儿瞬间凝声。
只见一少女身着月牙色纱质舞衣,袖若流水清泓,裙如荧光飞舞,纤腰灵动,回眸浅笑。
翩跹间隐现若雪般的肤色。
女子脸色笼上了一层惊恐:“舞动天下,越国舞妃?”
舞妃眸冷若冰,一言不发却蕴着肃杀的气息。
舞袖翩跹,影摇千尺龙蛇动。
轻步曼舞犹如燕子伏巢。
刹那间六尺见长的舞袖席卷而去,飘摇曳曳。轻风带起衣袂飘飞,挥袖旋转间,长长的舞袖划出一个圆润的弧度,夹裹着丝丝劲风,瞬间卷起女子怀中的婴儿。
卷袖回转之际,一道寒芒掠过,瞬间斩断舞袖,一男子从空中接住了婴儿,嘹亮的啼哭声骤然又起。
“猎猎无声、剑影铮铮杜乾坤?”舞妃面容陡变,惊恐万分。
一团烟雾腾起,舞妃鬼魅般的身影消失殆尽。
记忆的碎片瞬间凝固,南无双仿佛从交织的漩涡中涌出,冷汗已透衣,心中只余心悇的沉寂。
那女子是我娘?杜乾坤是我师父?他们都去哪了?
舞动天下舞妃是什么鬼?这妃婆真是可恼!可恨!你将我抛了那么高,玩杂耍啊?你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
你这是虐待……少年儿童。
南无双想想也后怕,他敢断定,这阵惊吓,当时自己胯下那支小蜡笔必定在尿布上画出了朵朵黄花。这一惊一乍的要是以后诞不出小无双来,老子就是寻遍天涯海角也要将你舞妃揍成舞废。
身世浮沉雨打萍。
南无双没想到原主幼年还经历过空中飞人,身世竟然如此苦楚含悲,在刀光剑影中历经磨难。
从小被南无燕一家收养,成了无爹无娘的弃儿。
南无双起身,顿觉昏昏沉沉。记忆的碎片豁然涌起,木箱、木箱……
果然入门处落着三只樟木大箱,能见到原木的纹路,铁皮挂锁的搭子有些斑驳,摸上去极为粗糙。打开末上锁的木箱,一股浓郁的樟木香味迎面扑来。
木箱内都是些衣衫,南无双手伸入箱底,手底瞬间触摸到一丝冰冷。一把漆黑的剑鞘已展现在面前,从剑鞘止剑柄一遛的黑,光秃秃的剑鞘上没有一丝雕琢的图案。
子墨剑,果然如墨般漆黑。
利剑锵然出鞘,顿时一缕银芒闪耀能让天光尽碎。
御剑于心,且听风吟。
南无双顿觉自己已融入到千军万马中,鼓锣响彻,黄沙漫漫。
子墨剑起,斩断万丈红尘。
霎时,袖口传来一阵抖动,南无双顿觉袖口湿润。
这妖刀、淫刀竟然垂下一滩刀涎。
“老刀,你若敢有非分之想偷窥小剑剑,我不介意让你刀碎魂飞。”
“岂敢!主人,它是把丰满的小剑剑。”
“你这淫刀?竟然看了如此透彻。”南无双语意冰冷彻骨。
“哎呀!冤!我说这小剑剑已是剑郎丰满。”
“剑郎丰满?堪比你家老剑剑倚天剑?”
南无双一脸震撼,如此利器竟然躺在木箱中,真是暴殄天物。
“难道还要滴入精血,让它认祖归宗?”
“它剑脉中已流淌着主人的精血。”
是原主,南无双恍然醒悟。
南无双手握子墨剑,冰凉的剑柄陡然传来一股灼热,一道厚重的剑意蜂拥而至。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浮生不若梦,孤影照惊鸿。
南无双神魂微颤,一道道孤影剑法在脑海中呈现,起伏延绵。
神薯豁然蠕动,南无双顿觉热血沸腾,牙关打颤,一股气浪强横如斯,犹如撕裂。
转眼间境界从玄化境二阶满至玄化境三阶破。
握把剑也能突破?这种突破竟然还未带来恐怖的画面,否则这屋子必塌陷。
这让南无双惊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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