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你是要服用丹药是吧?的确,现在人间界丹药量很少,道草仙花不能在这里成长,得靠传送阵送过来。”
“不过你放心好了,仙界出炉的丹药效果会好得多,等一段时间是值得的。”
他指了指自己肚子,说:
“你瞧,我这伤就等不起,只能先凑活着,用轮回殿弄出来的,叫什么‘现代医学与修真’交叉技术,痛是真的痛,但效果还不错。”
李慎看着他鼓起的肚子,病服上还有刚流出的血,想问为什么他朋友要揍他一拳,但想想后来发生的事,有刺探别人术法的嫌疑,便止住了口。
病床上那人察觉到,笑着说:
“你想的没错,我朋友对我施展了独门秘术,可不能说,但效果倒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将我的疼痛转移一部分。”
李慎心说:先给伤口来一下,再把随后的疼痛消除掉一些,先苦后甜,这秘术也够有意思。
这简直就跟...
就跟我签订的契约一样。
“好色笔,你的术法是不是跟他的是一种类型?”
“嗯?不一样的,他那明显是辅助术法,虽然看起来都有点转移的意思。”
“我们是跟沈巧的肉体签订契约,用一部分换取一部分。”
“但为什么能这么换呢?拿腿换小姑娘的灵气固定,完全不搭呀?”
“你拿这种东西问我,就跟我问你为什么你长了手脚一样,让我咋回答你嘛。”
病床上那人艰难起身,扶着床栏,走了过来,凑到李慎跟前,端详他的脸,又偏后身体,说道:
“你是不是剑修啊?”
这样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便点点头。
“哈!好!我想问你一招枪法。”
他右手绷直,左手抓着右手,当成一柄长枪,在李慎胸口前左右各戳一下,停在右边,以逆时针旋转,不住画圈。
“枪是这样转,然后左手他会施展金灵根术法,化手掌为短刀,劈你右肩。”
说着便手刀向下,放在李慎肩部。
“你们剑修遇到这种情况,打算怎么反击?”
李慎见他使动招式,心痒难耐,竖起食指作剑,用起“祸水东引”来,将他的左手牵黏至右手代的长枪。
病床之人本想说,这种方法他们也想过,但在激烈万分的战斗中,人家奋力挥舞,哪能这么容易牵引过来。
可这位面目苍白的男人,此刻没有使用任何灵气,而自己的左手却不听使唤地朝右手劈去。
惊喜道:
“没准还真行啊!要是上次任务你在就好了,保准没那么多事。”
话一说出口就知道说错了,他可不是执法宗的。
“剑修作为一种修仙者类别,远远凌驾于其他兵器修士之上,果然是有独特造诣的。”
“佩服佩服。”
符墨却说: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呢?花里胡哨,他右手往右来,左手往左来,中间没有半点遮挡,你看我一击白雷劈过去,不把他劈成两半,算他肌肉黏性强,锻炼的好。”
李慎笑到一半,听到它发言,只能尴尬继续笑下去。
符墨说真没什么问题,自己遇到这种修仙者,能应对的办法实在有许多,不说白雷,单用小乾坤剑,没准都能把长枪头直接旋下来。
“兄弟,我叫作白高昂,你叫什么?”
李慎刚张嘴,只听两下敲门声,柳星然走进来,喊道:
“李兄弟,好消息,王师弟他脱离危险了!”
“真的?”
“介绍一下,这位是教授我剑法的师傅,名叫柳星然,后面那位名叫吕顺,是他的师弟。”
“我姓李,名叫李慎...”
...
周忆丹蹙着好看的眉头,站在病房外。
在她身后立着许多人,都是来看望沈巧的执法宗弟子。
护士下放通知,却始终不让人进去。
病房里面,医生跟轮回殿弟子孔海、萧怡正在做最后的检查。
董千风站在一边,当着监工,说道:
“要仔细啊,可别露馅,连累到李慎兄弟,那可就遭了。”
“门口站着的周前辈,不好糊弄的。”
医生双手不断变化着姿势,调整着沈巧身上的“涵水服”大小以及贴合情况。
孔海在旁边检测李慎留下的术法,是否与“涵水服”术法相抵触,又是否能被它所遮盖。
萧怡问道:
“我们答应李先生的事,肯定能做到,可为什么要隐瞒呢?”
“要是我有他消除怨气的本事,早就公之于众,在研讨会上宣讲了。”
董千风摸着下巴,说:
“李兄弟不像是那种藏私的人,我估计他还是会去参加你们下周的研讨会。”
“他考虑的是另一回事,周前辈认识吧?”
萧怡听到李慎很大可能来参加会议,脸上喜悦之情显出,说道:
“周忆丹,周前辈,肯定认得,李先生跟她有什么过节吗?”
“不像不像,李先生为沈巧治疗时,动作略有逾越,却神色庄重,不以为然,肯定是位谦谦君子,怎么会去触怒周前辈呢?”
董千风露出一丝微笑,说:
“触怒,嘿嘿,你也说了,李慎跟沈巧在手术台上,有些动作有点逾越,这个触怒嘛,我跟周前辈不是特别熟悉,但想想,总是会令人生气的。”
“更何况,现在沈巧锁骨上还有他的签名,这种事,说不得,开不了口,知道了一定坏事。”
萧怡咧开嘴,貌似在回忆周前辈的形象,不禁打了个冷战,说:
“你是觉得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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