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钰寒刚把自己的备用衣服从空间里拿出来，那边的灵力席卷而来，将他手上的衣服卷了过去。
灵气团散开。
一个身材高挑容颜绝美的女子立在中间，她长发披散漂亮的眼睛带光望着莫钰寒，如漩涡般将人的思绪沉溺进去。
莫钰寒痴痴的看着她。
一时。
天地仿佛都静了。
“师兄。”
萧雯轻唤一声。
转眼间便到了莫钰寒的身旁，她眼底同样难掩激动。
清澈见底的眸中倒映着属于自己的身影，莫钰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心底一个声音告诉他，要好好看，把这张容颜深深刻进自己的心底。
永远也不能忘记。
永远也不能……
一股巨大的抽痛感在撕扯着他，那莫名的恐慌如同那日梦中被控制一样，眼前的人仿佛只是一个虚影，随时都会离开他。
莫钰寒颤抖着伸出手去触碰萧雯的脸，去印证这并不是虚幻的。
萧雯嘴角勾起，脸上带着笑容，任由那只手碰到她的脸，在她脸上轻轻的抚摸，再到光滑的下巴。
“嗒。”
一滴泪水划下。
砸到了那只手上。
莫钰寒却感觉手仿佛被灼烧一般，烧到了他的灵魂深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疼感加深，他一把将人儿抱入怀中。
恨不得将人融入他骨髓般的紧。
“师兄…”
萧雯眼角的泪水不断滑落，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他肩膀上背上。
她眼神迷离，同样紧紧抱着他，明明知道他还没有恢复记忆，却还是忍不住去询问。
“师兄，你记起来了吗？”
记起……
记起什么……
莫钰寒头痛欲裂。
他脑子里仿佛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在拼命的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越去想脑子就越痛，不去想又冥冥中像是失去了什么。
到底忘记了什么？
她……
到底经历过什么？
……
各种各样的问题蹦入他本就混乱不堪的脑子里，却没有一个能从他的记忆中找到答案，那股大能都无法忍受的痛苦也在摧毁他的意志。
渐渐地。
他感受不到周围的环境了。
浑浊的意识被裹入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各种各样的画面再次在他眼前展现。
缥缈之地，她并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入宗门就成为太上长老真传弟子，而是在外峰挣扎着打杂，他保持着自己的天赋，在宗门发光发热。
那个时候邪魔入侵，哪怕是大师兄带着人去抵御，也与邪魔战了几百年，他却依旧被师尊留在宗内，只因那个劫。
再次遇见当年的小姑娘，她拥有比常人更加坚定的意志，明明这个一个无法修炼的凡人，却愣是依靠外物改变了自己。
在他的眼睛下。
一定要回溯时间的话，她那个时候不过十几，只比他小了几岁。
但两人不一样，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根本没体会过挫败的感觉，唯一不自由的就是被保护着，但他修为依旧领先同龄人几百年。
他被捧的太高了，还一直没有摔下来，而她的眼睛里有恨，有狠，自从被收为真传后，她的修为更是直追他。
脸上常常带着笑容的她，眼底永远没有温度，却对他有着一丝不同。
莫钰寒眉头紧锁着。
一丝冷汗顺着额头划下。
这次梦境只告诉了他，他们上辈子的发展，后面的事情如拦腰斩断，怎么也探知不到了，而他却站在一片黑漆漆的空间中，同样的离开不了。
他往各个地方走去，却发现自己在原地打转，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师兄，师兄。”
一声声的呼唤。
从遥远的天外传来。
一道金光闪过，虚幻的一切破灭……
莫钰寒脸色苍白的睁开眼睛，旁边的萧雯拿出一粒丹药放在他的嘴边，轻声道，“吃下。”
他依言服下丹药，顿时感觉丹田处灵气充沛，整个人都缓了过来。
“师兄，你没事吧。”
萧雯担心的望着他。
“我……”
莫钰寒刚想说些什么，看着萧雯的脸，他突然感觉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
有点闷闷的。
他现在开始怀疑那不是预示，而是真正发生过的，虽然跟他现在经历的大相庭径，但这是不是证明有谁改变了什么呢？
他望着萧雯的眼睛，很明亮，很清澈，里面还有他的倒影。
是她吗？
“雯儿。”
莫钰寒突然扑进萧雯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腰间。
“怎怎么了？”
萧雯有些哭笑不得的抱住他，手一点点抚着他的后背，带有安抚的作用一下子就让莫钰寒的心静了下来。
“雯儿，我最近一直都有梦见一些画面，从在秘境里开始就有了，我看见，梦里的我们…并没有在一起。”
一回忆起梦境中的画面，他总感觉心里闷得喘不过气来。
萧雯心里咯噔一声。
手都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抚他的背。
他想起的是上辈子的画面？毕竟只有上辈子一死一伤，其余的小世界可是一直都腻在一起的。
“……”
想到小世界，她突然好生心虚。
“雯儿。”
莫钰寒就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居然撒娇般的拱了拱脑袋，将身上的光环丢到了犄角旮旯。
“我不管了，现在我们必须在一起，你要是敢丢下我偷偷去报仇，我决定不会再原谅你了！”
他果然想起来了。
萧雯咽了咽口水。
语气谨慎。
“放心放心，我以后去哪里都跟你汇报，至于什么偷偷去跟人报仇打架的，这种事情决定不会隐瞒你！”
“不许骗我！”
莫钰寒眼眶微红，一把将人扑倒在了地上，他心里想的是最后的那片红，按一般情况来说萧雯肯定没了。
只要这么一想就感觉心揪疼揪疼的。
“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知道你恨邪魔，以后肯定会跟魔主大战，上辈子你就是为此丢了性命的！你现在答应我，不许抛弃我一个人去报仇，听见了吗？”
哎？
萧雯微愣了一下。
上辈子大战魔主丢性命的是他，是他突然蹿出来挨了那一击，然后当场死亡，给了她补刀魔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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