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办公室内议论纷纷，秦初言走过见众人神色异样，心中不免有些猜忌。
“张芷汐呢？让她帮我买杯咖啡。”
秦初言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些日子因为处理这些事情整宿睡不好。
话落，秦初言见无人答应。
原本应该急匆匆进门的张芷汐，如今却人间蒸发一般。
秦初言脸色一沉，目光却落在办公桌那白色信封上。
“辞职信?”秦初言喃喃道。
纤细的大手拿起那白色的信封，落款人却是张芷汐。
秦初言当即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
“没想到她还是选择了别人。”
这些年她待张芷汐不薄，处处打通她的人脉，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她一块垫脚石罢了。
想到这里，秦初言心中不禁嘲讽自己，如今身边一个个离去，没想到背叛的人中会有她。
彼时，办公室门被推开。
只见一个唯唯诺诺的女孩进门局促道，“您......您好，我是新来的助理。孟凡。”
秦初言揉了揉额头，将辞职信撕成粉碎。
“去帮我倒杯咖啡。”
孟凡转身离去，秦初言掏出手机发现张芷汐已经在某公司当上了策划部门经理，薪资......却没有从前跟着她高。
秦初言看着公司的主页，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良久，孟凡端着咖啡手中夹着一本文件推了推黑框眼镜道，“秦姐，这是您的咖啡。根据行程，三天后会有一场招标会需要您亲自参加。”
“知道了，你出去吧。”
秦初言略有头疼的打开文件，只见招标会上的名单赫然印着张芷汐的名字。
秦初言嘴角一勾，看样子这场策划与辞职应该是她早就计划好的。
......
三天后，招标会上。
秦初言一袭黑色的长裙坐在嘉宾区位，而张芷汐远远的坐在最后，一身白色的西装衬得她十分干练。
在场的所有人对他俩议论纷纷，张芷汐却落落大方的承认秦初言是她的师傅。
秦初言莞尔一笑，起身介绍公司产品，却与张芷汐撞了个正着。
张芷汐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不好意思，没想到跟您想到一块去了。”
“不愧是秦小姐带出来的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是啊，可这怎么选才好。”
二者的竞标策划案百分之八十相似，且张芷汐拿出的点数要比秦初言低。
秦初言明白，张芷汐无疑是在跟自己打价格战。
至于自己跟了这么久的项目，想必张芷汐早就耳濡目染，能写出一个相似的策划也不足为奇了。
秦初言嘴角一勾，缓缓开口道，“想必大家也早有耳闻张助理跳槽一事，不过虽然不能共事，但这师徒情分还在。相信大家心中对策划案自有定夺。”
“秦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女强人，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自然也是不差的。”
张芷汐笑了笑，眼中全是针锋相对。
秦初言眯了眯眼，淡漠的看向她得意的笑容。
她本以为张芷汐会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也会是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养虎为患。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些年芷汐也没少努力，不过还是有提升的空间。”秦初言缓缓走下台，将手中的策划书打开。
瞬间，台下的她哗然一片。
看着那大屏幕投影上去的策划书与PPT写着远远比张芷汐要详细的多，甚至是张芷汐手中的精版。
而张芷汐如今手中的计划是如同一张草纸一般摆在众人面前。
张芷汐脸色一变，手中的文件都有些捏不住，脸色一沉，“怎么会这样……”
“明明我已经把最终版本拿到手了。”
“她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做出这么详细的计划书。”
没错，张芷汐确实在秦初言身边安插了眼线，目的便是在这场竞标会上一句获胜，可如今他却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可秦初言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电脑被动过手脚，将所有的文档安全转移，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只能先按兵不动，再鬼使神差的将文件掉包。
只是没想到，这蛇居然是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
张芷汐捏着文件，眉眼中带着一丝狠厉，在欢呼声中看着秦初言缓缓走下台，也只能附和她的丰功伟绩。
“秦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出乎意料，实在是佩服。”
话落，秦初言眉眼中带着一丝淡漠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过奖了。”
“你的手段也不错，不过……经验还是少了点。”
张芷汐气愤不已，眼看着自己谋划许久的竞标被她轻而易举的抢了过去，却也无可奈何。
“等等。秦姐，今晚的宴会你别忘了参加。”
宴会？恐怕是鸿门宴吧？
“不必了，我还有事。”
竞标结束，这次的合作对象毫无疑问还是秦初言。
而张芷汐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看着众记者围绕着她采访。
“你好，请问张助理离职一事是因为利益纠纷吗？”
“请问如何看待这次策划书一致的事情？”
“请问秦总以后还会跟张小姐合作吗？”
对此，秦初言只是淡淡的回复道，“抱歉，无可奉告。”
秦初言悄然离开会场，余下的留给助理解决。
……
宴会。
薄湛正在与众人周旋，面上已有几分醉意，可手中的酒依旧减过。
“薄总！令夫人还真是上的了厅堂下的聊厨房啊！”
“是啊，何其有幸能娶到这样一位夫人。”
“唉，薄总哪能跟我们小鼠小辈相提并论。”
薄湛微微颔首，与众人碰了碰酒杯，“承蒙厚爱，初言还需要你们鼎力相助。”
话落，身侧的张芷汐擦肩而过，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张芷汐人气自然也不比秦初言差，不过一会便有人同她攀谈。
几轮下来张芷汐带着微微醉意朝着远处走去，身侧的服务员贴心的递过去一杯酒水。
透明的酒杯中晃荡清香的葡萄酒，张芷汐却未曾发现自己已然中招。
薄湛看着一粒白色的药丸悄无声息的落入她的杯中，眉头一皱。
“哟，这是令夫人的徒弟。听说今日竞标会可是不亚于她。”
“啧啧啧，确实是等闲之辈。”
薄湛认出她的身份，转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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