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苏闻素心不在焉反问自己，姜双烟不由开始怀疑对方的业务能力。
这哪里是请来个剧本顾问，分明就是找了个花痴回来当指导！
当然，改变花痴相的，还得是制造商戚昀。
“听双烟说你正在学习编导，那这次舞台，还得请你多帮帮忙。”
一听这话，苏闻素连忙收起自己那副痴汉嘴脸，郑重其事点点头，“当然，这都是小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戚昀淡笑，目光滑过对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他不动声色一抽，发现根本就抽不动。
姜双烟在一旁看得嘴角一抽，不由出声提醒，“姐妹，手可以先放开了吧。”
“啊？哦哦哦，好的好的。”苏闻素回神一松手，连忙朝戚昀鞠了一大躬，“真不好意思啊，我就是看见偶像有点小激动，你别介意啊。”
戚昀下意识往后退上一步半，“没关系，都是小事。”
苏闻素直身，笑得更灿然。
果然是帅哥，看看这涵养，简直了！
姜双烟沉默看着这一幕。
幸好有戚昀在场，苏闻素为了维持自身良好形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听过他们对舞台剧情绪主题的看法后，也适当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将各个意见综合一番后，在苏闻素的帮助下，三人开始撰写剧本。
公演的准备时间并不算充分，三人便打算一次直接定好剧本大致走向，后两天一边排练一边修缮剧本，双管齐下，提高效率。
一直到凌晨三点，三人才初步解决剧本问题。
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姜双烟就听见苏闻素贴心非常向戚昀投以关怀。
“阿昀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阿昀是铁杆戚粉对自家偶像的爱称，苏闻素既然以粉丝自诩，当然是跟着粉丝的称呼来。
其实，她更想直接喊哥哥，但出于矜持，她还是得克制一点的。
姜双烟扫她一眼，满脸复杂。
苏闻素：“阿昀你饿不饿，不如我们点个外卖吧，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能量，熬了那么久真的是太辛苦了！”
姜双烟：“……”真不愧是塑料情姐妹，也没见来关心一下她累不累。
这一副温温柔柔的嘴脸，要不是她清楚她私底下是个什么模样，她还真就信了。
这就是见色忘友的优良传统啊，累的永远都是自己“偶像”！
“姜双烟。”
正处于幽怨中的姜双烟忽就听见有人喊她，暗暗回味一番这个声音后，她随即扬起笑意往身后看去，果然在训练室门口看见了祁待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她连忙起身跑去，话语间裹着不自觉的欣喜。
“路过，给你带了点吃的。”祁待不动声色往训练室里瞄上几眼。
其实他之前也来过几次，但每每都见她在忙，也就没打扰。
姜双烟眼前一亮：“买什么了？”
“虾饺。”
“这个好这个好，我之前就想吃了！”
训练室内，戚昀寻声往门口看去，正好对上祁待极其淡漠的视线，他随即移开目光，低头继续翻看剧本。
苏闻素一见是祁待来送吃的，连忙起身追去，将拎着食盒的小姐妹拉回训练室后，毫不客气坐下品尝虾饺。
戚昀并没有和她们一起坐下吃东西，反而起身出去，路过祁待身边时，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些许压迫感。
他本就是打算出去透口气，谁知没在外面站太久，身后忽就多出一个人。
“既然来了，不如聊聊？”戚昀开口。
祁待不动声色走到他身边，一言不发。
“你能放下成见要我加入寻雨，我很感激。”
戚昀知道祁待是寻雨的老板，因为之前在词华的时候，他无意间瞥到过寻雨高层的信息。
那时他也很震惊，外界赫赫有名游戏人间的无才公子哥，竟然会有这一层身份。
不过仔细一想，这好像也不奇怪，如若是她看上的人，又能差的到哪里去？
而且，近来祁待的对外形象逐渐转好，目前最有名的标签就是——偏爱。
祁待淡言：“姜双烟的主意，是她为你作保。不过要感谢的话，还是直接感谢我比较好。”
戚昀微怔，很快也想通了他话中的意思。
“我只是单纯感激她，没那层意思，你没必要那么防着我。”
“最好如此。”
“老板找我，应该不会只是为了私事吧？”戚昀好歹也在这个圈子混了四年，多少还是能看出些门道的。他问，“是为了词华的事吧？”
祁待不置可否：“你对词华的了解有多少？”
他当初同意将戚昀留在寻雨，一方面是受不了姜双烟没完没了的碎碎念，另一方面，他也想通过戚昀多了解一些词华内部的事。
词华的保密工作做的极好，这些年来除了公司希望要外界知道的事，其余信息一概不透露。
戚昀毕竟是和词华有过一年协约的艺人，就算知道的不深，但多少还是能提供些信息。
“我对词华也算不上多了解，只知道一些皮毛。一般来说，词华签约艺人时都会连着一份保密协议一起签，而且，签约之后，公司还会趁机捕捉艺人的一些黑料，方便日后对艺人进行控制。”
词华一向喜欢将绝对控制权抓在手中，而这一点并不会在最初的签约合同中体现出来，而是藏在其余一些附加协议中，那些协约往往披着高大上的皮囊，行坑骗之实。
词华要的，只是在艺人毫无意识时，一举抓住命脉。
后来也有一些艺人想要试图反抗，但毫无意外，这些人全都被突如其来的黑料攻击，最轻的结果就是被全网嘲讽滚出娱乐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戚昀也算是第一个逃脱成功的人，在姜双烟的帮助下成功洗脱黑料，能有机会再次追逐梦想。
“其实我还挺庆幸，要是我再知道的多些，可能就真的深陷泥淖出不来了。所以，我是真的很感激她。”
说着说着，戚昀的唇角不由自主扬起，眼中更是闪着说不出的亮光。
他的神情，宛如于深渊中瞧见一抹明艳的光划过，欣喜而渴望追随。
祁待微蹙眉转移话题：“你对词华的高层有了解吗？”
“不是很清楚，词华并不会告诉艺人高层的事。我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个，他叫王利，平时会和经纪人交接资源，应该是高层之一。”
祁待点头表示了解，他没再多问，转身径直离开了。
戚昀若有所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疑惑恍然升起。
之前姜双烟也问过他相似的问题，怎么如今祁待再来问上一遍？
难不成，这两人是私底下各自调查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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