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审呢？
让秦不虚有点头疼。
这些牛怪在深海没有血案，那些早年进入深海的龙宫学员去向不明，也得从这些牛怪口中出来。
仅从龙光老师那里得来的这一星半点资讯，除非动粗，恐怕很难掏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如果动粗，恐怕会给深海带来不测。
他不是神龙局特工，也没有受过专业的审讯训练。
更何况，这些牛怪不是人。
龙光老师听了秦不虚的想法，也不知如何下手，急得在旁踱来踱去。
秦不虚进入晶片空间，那两只牛怪仍然昏迷不醒，仿佛醉酒了一样。
他突然计上心头，将银牛将军提溜出来，放在它原来坐的位置上，再往它身上洒了点酒。
然后，他对龙光老师说：
“老师您还是变回原来的模样，等下我把弄醒后，您继续和他喝酒，引导它聊天。。”
待龙光老师变回龟丞相的模样后，自己先隐去身形，喷了一口清水在银牛将军脸上。
银牛将军猛地一震，茫然四顾，好一会才明白自己可能迷糊了一阵。
龟丞相石坐在对面座位上，不紧不慢拈他的胡须。
银牛将军看着这个和五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场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龟丞相仍然微闭着双眼，对银牛将军的反应，不为所动。
银牛将军忍不住讥讽道：
“好你个老乌龟，装深沉的功夫，真是一流啊！”
龟丞相一听猛然抬头，连忙问道：
“银牛将军，你说什么？”
银牛将军忙掩饰道：
“没，没说什么。打扰丞相修行了。”
龟丞相闻言，轻声道：
“将军不必多礼，来，继续饮酒！”
说完，替银牛将军斟满了酒杯。
隐身在旁的秦不虚，则是又惊又喜。
原来，银牛将军无意中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东夷语。
他想到了审讯它们的办法，同时，他怀疑，这群神秘的牛怪，难道是中田次郎说的，潜龙会中三部的牛部？
他立即进入晶片空间，打开关押另一只牛怪的三号房。
那家伙仍在昏迷中，口水流了一地，整个房间充满着一股难闻的臊味。
秦不虚捂着鼻子走进去，掀开它身上的衣服。
嗯，它的皮肤根本就是不是牛皮，而是跟人一样。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根本就是人，而且还是东夷人。
他仔细地检查牛怪的全身，果然，在它的胳膊上，发现了一个牛头的图案。
果然是潜龙会牛部的，他们擅长渗透。
看样子，这个潜龙会真是无孔不入啊，几百年来，一直在寻找龙宫商学院的漏洞。
现在，秦不虚该怎么做？
杀了它们？
不行！
龙宫商学院还不能涉足深海，保护深海，一着不慎，恐给这个宁静的世界带来无穷的灾难。
他不能决定，也不敢决定。
他必须去找深海真正的主人，国师，深海龙王，由他们去决定。
秦不虚返回国师府。
经过温敏霞的治疗，国师身体已经康复，见到秦不虚，满脸笑容地迎上来。
秦不虚简要地将他了解的情况，通报给了国师。
国师当即决定，带秦不虚他俩入宫面见龙王。
一行人跟随国师往大海深处走。
光线越来越暗，温度越来越低，两边不时出现一些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海洋生物。
但体型都非常大，行动慢悠悠的，看见他们一行人过来，也不主动让道，他们只得在它们身下或旁边侧身而过。
大部份深海生物都自带照明，到处灯光闪烁，仿如浩瀚星空。
国师回头秦不虚二人：
“你们感觉到了不适了吗？”
秦不虚说：
“没什么异常感觉啊。”
然后他问温敏霞：
“姐，你怎么样？”
温敏霞也说：
“没什么。”
“好，好。”
国师连说两个好，然后说：
“秦先生，你现在知道，那些牛怪为什么不去龙宫了吧？”
秦不虚想了想，问道：
“是不是因为龙宫在海底深处，里面压力大，牛怪不敢去？”
“正是！即便是我，也得穿上特制的抗压服才能前往龙宫。倒是你们，这些从龙宫商学院下来的人，能够随意进入龙宫。”
秦不虚一听，神情一震，连忙问道：
“国师大人，您是说，从龙宫商学院下来的人，他们都来到了深海龙宫？”
“等下你就知道了。”
国师露出了神秘的脸色。
以防万一，秦不虚暗地里叫出清云，四周察看。
他们正走在深不见底的通道上，通道足够两人并行，后面人的脚看上去，就好像踩在前面人的头上一样，很陡！
可能是为了照顾秦温二人吧？国师本可以直接游下去，但他选择了步行。
清云开始往下潜行。
一路下来，两边景物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但温度越来越低，压力越来越大，呼吸慢慢有点困难了。
秦不虚看到国师也有点气喘吁吁了。
前头还是没有看到龙宫的迹象。
这深度，足以把普通人排除在外。
秦不虚握着国师的手，木星能量缓缓地输入到国师身体中，很快国师的状态明显好转。
他好奇地问：
“国师大人，国师府到龙宫，垂直距离有多远？”
“二十公里。”
国师毫不犹豫地回答。
秦不虚又问道：
“那平时你们去龙宫也是走这条路吗？为什么不直接快速潜下去呢？”
“不行的。直接潜下去，你的肺部会承不了的。你不觉得现在你身体承受的压力很大了吗？”
秦不虚点点头
他俩当然还好，有玲珑、剔透加身，然而它们是唯二的，不能期求人人都有此装备。
“那国师大人平时去龙宫的次数也不多喽。”
“是的，我这一生也就去过五六次而已。我们毕竟以至于浅水鱼类，也是与外面世界联系最多的鱼类。这也是龙宫授予我们海豚家族世袭国师一职的原因。”
“龙宫是一个慢世界，这里的鱼类通常长寿，活一两千年的多得很。”
清云传回来了远处的信号，居然有大量的人类生存在那里。
“前面居住的人类，就是从龙宫商学院下来的人吗？”
国师一听，看着秦不虚，讶然道：
“秦先生能看到前面的人类居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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