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绘梨衣,该去休息了。”收起针线,藤丸立香拍拍沾了些碎布和碎线的衣服站了起来。
和花朵写了声晚安,像是看懂了她写的字的花朵微微的摇晃了一下,就像是在点头一样,得到花朵微微回应的绘梨衣一脸的惊喜。
“晚安,sakura。”心情又明快上不少的她来到藤丸立香的身边道着晚安,然后一脸惊奇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
这是一个一只手就可以捧住的黄色狮子玩偶,背后还有一对小小的白色翅膀。说是狮子可能有些不太恰当,因为那圆滚滚的头可能更加的像卡通化的老鼠一点。
“把它放在枕头边,晚上休息的时候能睡的安稳一点。”藤丸立香把狮子玩偶递给她。
“给我的吗?”绘梨衣在笔记上写着,小心翼翼的接过来。
她低头看了看,发现睡衣上没有口袋,把狮子玩偶放在头顶上顶着。明亮的双眼充满了笑意,她低头窸窸窣窣的在纸上写着大大的谢谢。
藤丸立香微微的笑了笑了,下意识的拍了拍她的头,然后突然的沉默下去。
沉默了良久,他收起制作狮子的工具说:“快去休息吧,晚安。”
头顶着狮子玩偶的绘梨衣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回去自己的房间,因为身材高挑,素白的小腿还有小臂不可避免的露在外面。仔细看的话,那上面深色的血管依旧的显眼。
她就像是小孩子一样的,不肯好好的休息,留下一条门缝偷偷的看着外面。又在纸上写着晚安的字样,伸出门缝展示之后,她才把门拉上,然后又慢慢的关上了灯。
等到房间里传来轻柔的呼吸声,客厅里的藤丸立香低头看了一眼被踢到角落里的血清箱子,然后关掉了灯。
……
酒德宅完全的陷入了黑暗,多摩川的悍马车内,三个人紧紧的贴在一侧的窗上,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望远镜。
“上杉先生……他们已经睡下了。”失吹樱小心的提醒了一下有些龇牙咧嘴的上杉越。
脸上带着一些惆怅,一言不发的上杉越默默的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确认绘梨衣安好的源稚生早已坐回了原位,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轻松了一点。源稚女依旧贴在窗上,像是透过黑暗,看到睡梦中的女孩带着笑容抱着玩偶翻了个身。
“哥哥……”他突然的喊了一声。
“……我在。”源稚生回答着,这是他们在重逢之后,互相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动手,但是我忍不了了……”源稚女默默的说,“原本我以为,他只是在玩弄你和我的命运,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还有一个妹妹,一直都在受他掌控。”
他收起望远镜,静静的坐回座位上,神色看不上是轻松还是凝重。他侧头静静的看着源稚生,轻轻的说:“我原本只打算算我们两人还有那些女孩的账,但是现在,还要加上一个绘梨衣了。”
“……我会找到他的。”源稚生沉默的点了点头,“不管他躲在哪里,藏的有多深。”
源稚女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喃喃的说:“妹妹啊……想着有那么一个人,像我以前叫你那样的叫我。这感觉,还真是有够奇妙的啊。”
“……开车吧,小姑娘。”一直未说话的上杉越突然的说,“回源氏重工。”
他睁开眼,眼中流动的暗金色就像是岩浆一样瑰丽,犹如归来的皇者。
“什么勐鬼众,什么邦达列夫还有赫尔左格,但凡把主意打在我女儿身上的……”他轻声的说,但每一个字的重量却像是要压死人,“我不会让他有一根头发留在这世上!”
颓废等死的拉面师傅在一瞬间变回了暴怒的老龙,在他的妈妈之后,另外一个名为女儿的存在成了他的逆鳞。就算他们之前只像是路人一样的见过一面,没有真正的说上一句话,对方甚至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对他这个突然跳出来的父亲是什么态度……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把她这个儿女放在源稚生还有源稚女这两个突然冒出的儿子之上,成为最重要的逆鳞,触之即死!
源稚生和源稚女没有说话,也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因为他们心中的愤怒不比他少多少。
失吹樱默默的点头,挂档倒车,静静的驶上返回东京的路程。
……
经过连日的修理,除去又被大火吞噬的神社,受雷击而损坏的源氏重工再次的恢复了不久前风光的样子。
源氏重工地下,风魔小太郎指挥着人清理着电梯井之下扭曲怪异的焦黑尸体。正是因为处理这些东西,整个源氏重工处于戒严的状态,面对东京的警察还有记者什么的,也还是随便的打发了一下。
焦臭味一直弥漫在地下,他们把焚化炉直接搬到了地下研究所。一具具焦黑的尸体被搬进焚化炉,经过高温粉碎成碎渣之后被直接倒在与铁穹神殿相连的下水道中冲向大海。
风魔小太郎一丝不苟的监督着手下人完成工作,自己也在往焚尸炉中搬运着尸体。以他的地位,这像是监工一样的工作应该与他无关的才是。但他就像是对自己惩罚一样的,跑到这种地方来做着这样的脏活。
其他几位家主也是,除去重新归来的犬山家主,龙马、宫本、樱井几位在大厦之中就像是赎罪一样的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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