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法尚满意地告退,包元乾合上房门迫不及待地取出身上两卷残图,逐一比对,果然不出所料!这三张来自不同地方的残图,竟然真有七八处对应的上!
“狼居胥,东北,三千里...两河溯源显群山,圣陵府库...孛儿只斤..成吉思汗...兵杖甲马受长生之天。”如今得到了三张图的他,大概也能文字叙述中得知了个大概。
原来与那本雅失里说的不错,这五张图中果然藏得极大的秘密,这蒙古历代大汗的陵寝之下显然是为后人留了一条不菲的遗产与出路!
如今知道大致方位,可是塞北茫茫,若无五张图集齐,恐怕还是等于空话。
不过好在剩下两张,都在兀良哈与鞑靼手中,这就比起散轶的残图要容易地多!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包元乾长吁口气,淡笑两声将三张图一并叠放于怀中。
如今所来苏州之事办妥,他心头卸下一大块石头。
躺在床上,只觉天旋地转,旋即便如碧海潮水般淹没而来。筚趣阁
只是这一次他并未一觉到天明,而是在后半夜时分突然被罗家敲锣打鼓之声惊动,他少有地翻身而起,谨慎地看着四周。
“有贼,快抓贼!!”
声音由远及近,直往自己这处而来!
他旋即披上曳撒,挎上腰间的绣春刀,还未出门便觉得外间楼下窗户有破窗而出之声!
那处乃是那谶纬老者的房间,包元乾心道不好,他脚底发力弃门而折取向窗户,“哗啦!”一声,木屑纷飞,他径直破窗而出!
包元乾单臂勾着屋檐借力腾至阁楼之顶,只见前方罗宅屋脊上,一前一后两道黑影正扛着一个老者向前窜去!
包元乾心头大怒,他这种被尾随的感觉自应天到苏州,挥之不去。如今自己才刚刚得到第三张图,这谶纬老者便被人抓走,实在是让他震怒不已。
罗家宅院的家丁举着火把将院中照个透亮也无用,贼人早已远遁。他脚下施展力道,轻身跃到二层屋脊,龙骧虎步的追去!
这两人本事不浅,脚步极快,扛着老头上蹿下跳极为默契,就跟舞狮一般。几个穿梭便跃出西墙门,直往虎丘而去。
包元乾纵身跃出,拔出绣春刀踏在墙头,长身跃于半空。身形即将下坠时一个翻身探刀而出,插入地面借力凌空再跃,霎时一个跃身翻过两人头顶,落在了正前方。
“太平道?既然跟了我这么久,这笔账今日就一并算了吧。”包元乾横刀拦路道。
那两人对视一眼,抛下老者,两道寒芒闪现便直奔而来!
“铛铛铛!”竹林间白刃碰撞,溅起一片片火花,竹叶飘落,竹节断为几节。
只是包元乾功夫了得,又有绣春刀在手,这两人虽然本事不弱,以一敌二却反被压制。
数合间,包元乾借兵刃之利斩断一人兵刃,转换刀势便要扎入其胸腹中。就在此时,他顿感背后竹叶响动,劲风阵阵!
此人藏在暗中,身手绝伦,陡然发难让他心道不妙,只能赶忙扭身挥刀横斫!
只见袭来之人,身手快若闪电,倒身躲过一刀,擎着刀背一带,突身而近!
来势若奔雷,掌风疾刮面!
“噗!!”
包元乾仓促间,一刀落空还未及变招便被那人一掌打在胸口,口溢鲜血!
他只觉被一掌打地力透入胸,伤及肺腑,兀自打地他如骨肉分离一般。胸口淤塞,如受重锤一击,爆退数步稳住身形,头晕目眩单膝跪地,以绣春刀插地稳住身形,又呕出一大口鲜血。
他只道那人好生厉害的掌力,他与二人打斗时便留心了附近周遭。只是没有料到这暗中袭来之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让他有备之下竟都避无可避,吃了个大亏!
只见一个黑衣人长身立于林间,轻叹道:“包元乾,我知道你本事不弱。所以为了一招速败尔,这才出此下策偷袭。虽然不光彩可也是权宜之计,只怪你与我们作对,却殊不知死期已至!”
包元乾听地这个声音极为熟悉,心头思绪一转忽然凝重道:“马放!?”
那黑衣人显然有些意外,拉下面罩露出了那张包元乾白日才见过的脸庞,胡髯野蛮生长,正是那个巡检知事,马放!
“为何是你!?”
包元乾当初听到他姓马,便留了个心眼,但实在没想到果然是他!
可是他的长相与应天府那个马大哥完全不同,这普天之下还能有第二个如张三丰一般的易容本事!?
只见那马放大笑道:“马放?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他伸手在耳后风池穴拔出一根银针,那人面部果然“咯咯”作响,转瞬便没了马放的容貌,而成了一张让包元乾痛恨的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酒楼上的马大哥!而身后两人拉下面罩,正是那寻茬的两人!
这些人果然从应天一路跟着自己到了苏州,阴魂不散!
他大意之下,还是遭了他的毒手。
那“马放”道:“还真是没想到,你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竟然也在追寻着这第三张图谶,呵呵...这可是我太平道失落之物,你若能悉数交出三张图,我马仲钧说一不二,自可以不伤你性命。”
包元乾如今受了不轻的伤,听到“马放”这般说,显然是明白方才自己在屋内便已经被此人看了个底儿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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