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桑桑回到家里，打开了手里的蛋糕包装盒。
里面的蛋糕和小时候的一模一样。
小小的，孩子吃东西的小蛋糕，将她的记忆瞬间拉回了过去。
她坐在地毯上，看着茶几上的小蛋糕，拿出里面的勺子，挖了一勺放进嘴里。
耳边响起来地下车库里，最后听到的那句话。
眼睛有一点发酸。
她的苏岸哥，好像……永远留在了黑暗里。
地下车库。
看着贺桑桑进了电梯后，墨希彻底摇下来车窗，深深地忘了一眼电梯的方向。
车子外的男人，也重新回到了主驾驶位置上。
他扭头看着身后一脸冷色的男人，开口说道，“我想去换一张脸。”
墨希看向他，“为什么。”
“我现在用的是你的脸，墨希，你才是真正的苏岸。”
“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完全可以拿回属于你自己的身份。”
“而且你自己也说了要拿回苏家的一切……”
“如果你不换回来原来的脸，怎么去苏家拿回来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你就能这么忍受住，苏家那个男人和女人对你母亲做得那些事情？”
“要我说啊，我们就去老医生那边，把自己的脸都重新弄回来。”
“老医生不也说了，我们可以有一次后悔的机会吗？”
“你就真的舍得放弃刚才那个女孩？”
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让墨希的眼神变了变，他没有说话，沉默了下来。
主驾驶位置的男人叹了一口气。
车子从地下车库行驶出去。
墨希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车子路过a大附近，他想起来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苏宴其实有联系过他，但是那个手机墨希早就没有再用了。
至于苏宴见到的那个男人，也是现在正在开始的男人。
他是他原来的好友。
一个从小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长大的人，脸上因为一次爆炸，毁容了。
被送到了老医生那边去。
彼时的墨希正在那边换一张脸。
手术不是一次成功的。
他也是做了很多次，才调整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虽然没有他原来相貌的温润儒雅，却也是一张精致到每一颗痣的俊脸。
他打开车窗，外面学生的嬉笑声传进车内。
“不必换了，你留着用吧。”
他和贺桑桑之间早就已经不是换回自己的脸，就可以有结果的关系了。
前方的男人撇了撇嘴，“我不管你后悔不后悔，反正这张脸我是不用了。”
他握紧了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对未来并没有抱有多大期待值的墨希，继续说道，“答应你要做的事情，我也都会帮着你继续做下去。”
“但是墨希。”他还是习惯称呼他为墨希，趁着红灯的功夫，他回头，“你想做黑暗中的骑士，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让自己一直身处在黑暗中。”
男人虽然从小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长大，但是对未来依旧充满了希望。
他看着前方亮起来的绿灯，勾起嘴角，肆意张扬道，“你不要忘记了，你本来就是为了驱散黑暗，才进去这个黑暗的世界。”
墨希看着外面的景象，持续沉默。
……
姜遇这次出差的时间有一点久，他只要空了就会回复贺桑桑的消息，她这边也因为刚开学，课业内容繁重，只有放学才有时间去关心男朋友。
这天周末，姜遇还没有回国，秦兮兮约了贺桑桑周末去滑雪，她想着自己也没事就答应了。
因为要去雪场玩两天，贺桑桑怕那边的信号不好，就提前给家里人和姜遇发了消息。
一直等她都到了滑雪场了，姜遇那边还没有给她回复消息，秦兮兮拉着她的手先去休息的房间。
“哎呀，桑宝你就放心吧。”
“按照姜哥的工作量，他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要我说啊，你们俩也别太黏糊了，走走走，赶紧换一身衣服，先去滑雪。”
在秦兮兮的热情带动下，贺桑桑也没有再去看手机，和她一起去滑雪场滑雪去了。
这一次她依旧带了两个保镖在身边，正好可以护着她和秦兮兮一些，两个人玩了好几个小时，脸颊都冻僵了，都还意犹未尽。
“哈，真好玩。”
“桑宝，我还想再玩会儿，你要是累了，就去那边的休息室喝点热的，等我。”
贺桑桑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她也确实累了，点点头，“那我先去休息会儿，你也别玩太久。”
秦兮兮点点头，兴冲冲地又开始坐缆车去赛道的顶上，还在缆车里和她挥挥手。
贺桑桑和她挥手回应。
等她看不见了，她才转身去换下了身上的设备，走到旁边的休息室里休息。
落日余晖，白雪一片。
这样的山顶风光也是一绝。
贺桑桑点了一杯热水，又点了一些吃的，坐在窗户边看着秦兮兮穿着鲜艳的滑雪服从山顶下来。
她的滑雪技术根棒，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喝彩，贺桑桑歌了好几口水之后，人才回暖了不少。
她从进来开始就吸引了很多年轻异性的注意，光是上来搭讪的就有五六个，还有一些看着她没有行动，和身边的人讨论着她的男人。
贺桑桑充耳不闻，她看秦兮兮玩的意犹未尽，也知道她没有那么快结束，就开始专心吃东西。
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贺桑桑看也没看就提醒他，“抱歉，我没有和人拼桌的习惯，请你换一个位置。”
餐厅里的位置还有很多，还没有到需要拼桌的地步，对面的男人却觉得她是在欲擒故纵。
“美女，给个机会呗。”
男人长得不丑，但是也不好看，他自以为帅气地撩了撩头发，对着贺桑桑眨了眨眼睛。
贺桑桑赶紧把自己的餐盘，往自己这边移动了一下，冷漠地拒绝了他，“没机会，没兴趣，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就只能叫保安了。”
这边的滑雪场在防骚扰方面做的非常好，至少从这个男人坐下来开始，就有两个保安看着这边。
男人非常普信男，对着贺桑桑凑近了一些，笑眯眯地说道，“别这样，你看我们的滑雪服这么般配，这一看就是老天爷给的缘分。”
贺桑桑终于抬起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个嘲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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