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言忍不住翻开瞟了一眼。
这明显并不是日记。
因为其中不少插图和公式，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功课学业类的东西。
笔记没有署名，但看内容应该就是自己同专业，或者相邻专业的学生写的……
其内容有关灵子科技的基础，灵脉历史，图腾与异能的关系，分层理论，人格的三分（自我本我和超我）……
虽然大多是按照教材的顺序，但其中掺杂了很多日记主人自己的理解。
字迹工整，结构清晰。
尤其笔记主人还用不同颜色的墨迹专门分类，一切课本的总结都用黑笔书写，而自己的理解部分则用淡蓝色钢笔书写。
随便翻了几页，其中有一句话让白不言深有感叹——
「由于地下灵脉对意识产生的共鸣效应，当灵气复苏愈发剧烈……最终灵脉必将成为全人类意识共鸣的“云服务器”。」
笔记主人看起来挺用功的，估计是个早就毕业的学霸。
不仅基础牢靠，而且有自己的想法。
也许是经过了一些时间，纸张已经有些发黄变皱，还有被水浸湿，墨迹变淡的印痕。
看来它被抛弃了很久。
“有意思，这样省得我自己做笔记了呢。”
白不言很开心地把它收了起来。
一回头，看到叶小茗的脸已经贴得很近了。
她显然也看到了笔记内容。
“叶子，你怎么看？”
“你不需要这东西。”
她说话的同时，递给白不言另一本笔记。
“我早就替你写好一份了。”
“……”
白不言见状便是一呆。
他迅速接过来翻了几页，然后做出满眼小星星的感动状。
“泪目了……我就知道，叶子你果然还是对我……”
“打住。”
叶小茗又重新矜持起来。
“我先回去换一身衣服，你也回去洗个澡吧，半小时后南门口见。”
“现在浑身汗臭，呆会再去吃饭。”
她说着，拿出手帕擦了擦汗，整理了劳动后凌乱的衣衫。
没错，仪表很重要。
童年女神眼看又要端起身价来，白不言便趁热打铁……
“你上次接视频的时候，可能误会了，那个人是——”
“是真知教派的圣女，安吉拉。”
叶小茗打断了他的话，接着往下说。
“按照他们的迷信教义，那个年纪才刚成年不久女孩，今后还会是你忠实的仆从与配偶，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说。”
“……你都知道了吗？”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
说话间，叶小茗已经收拾好画板和书包，并将最后的卫生垃圾归拢在一起。
她回头看向白不言，目光沉稳。
“白，随着年岁增长，手中的权力和物质越来越丰富……人总会遭遇诱惑的。”
“我并没有指望你做什么公众人物，或是道德圣人。”
“只希望你守好本心，经得起诱惑，不要随便学坏，沾染恶习，或是像那些异邦人一样，动不动就酗酒，醉梦，溜冰，纵欲。”
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白不言也拍打着胸脯，赌咒发誓：
“放心，我一向自制力很强的……烟酒不沾，现在还是处男。”
准确的说，是生理上还是处男。
这并不算谎言，只是换了个表达方式。
“那就行，快把最后这点东西丢掉吧。”
于是，两人把最后的垃圾清理出去，这间教室就算打扫完毕了。
随后便各自回宿舍洗澡，准备再约。
……
……
半小时后，学校南门口，换了身衣服的两人又再见面。
叶小茗换了件白色轻衫，配深蓝的百褶裙……类似偶像剧里，女生校服的装扮。
禁欲和干净的学生气质充斥全身，给人一股纯粹的安全感。
用学生家长常说的话来讲，就叫——
一看就是个品学兼优，洁身自好的乖孩子。
“去哪里吃？”
虽然叶子主动表示了要请客，但白不言还是抢先问着。
“我知道有一家家常小炒不错，去试试吧。”
“没问题。”
去哪，做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谁陪着你。
白不言其实大致明白，叶子应该是考虑到自己刚回国，外面的乱七八糟吃太多了，回来吃什么都觉得不错，就寻常的东方菜就很喜欢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其实叶小茗如果真拿去和无数美少女比较，单论颜值，内卷起来还真算不得T1级别。
只是，她的骨架和五官仿佛刘亦菲一样，总有种天然的“低欲望”气质，给人一种安全感，下意识觉得可靠，是适合娶老婆的选择。
曾经白不言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老老实实读书，老老实实毕业，老老实实追发小，和青梅竹马的女神结婚，那样安安分分，最好。
只可惜，男人总有经历了诱惑和痛苦……才会真正了解自己。
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而同样，白不言在彻底走进了女人的世界，并与女孩子在梦中有了深入交流后……也开始重新观察叶小茗。
她似乎也并不是表面上，那样规规矩矩的好孩子。
“总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肉。”
“嗯，可爱，想吃。”
面对发小的调侃，白不言直言不讳。
自从经历人事，他脸皮也厚了。
“……你变了啊，变得不老实了。”
一进了餐馆，叶小茗寻了位置坐下。
“您好？是两位吗？请问需要什么？”
机器人服务生滚着轮子驶来，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让她开始操作……
“点餐或是打包，都可以扫我身上的二维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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