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华猛然大呼一声的魏小卫,靠上前去,询问道:“有眉目了?”
云华闻声,这才注意到魏小卫。
抬起头来,笑着道:“其实鬼魅的暗示,并不是与邱以诚的母亲有关,也不是墓碑之上的内容有关,而仅仅是其上的字眼!”
“字眼?何解?”魏小卫不理解。
“给你看看这些……”
云华当即将档案上的标注展示给魏小卫看,并进行适当的引导。
魏小卫的神色从浑然不知,再到若有所悟,最后完全展开。
“原来他采用这是如此简单的杀人手法,我们完全被带入误区了。”魏小卫语气低沉道。
云华并没有直接告诉他前因后果,但是他从档案之上的圈圈画画中分析出来了。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但如果没有鬼魅的引导,我们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个盲点。”云华摊开手。
“不过,为了确定这是多人作案,我们得去牢里走一趟。”
两人来回牢中一趟,花了半个时辰,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次日清晨,天还未全开。
衙役们拖着困倦的身子来到县衙时,竟惊奇地发现,云知县和魏捕头,已经在此守候良久。
“全体都有,听我传令,将邱家上下,黄万三夫妇,以及邱师爷死亡当晚所有的目击证人传唤入堂!”
……
今日的县衙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比起以往都要水泄不通。
不知何处透露的风声,先前师爷落水死于家中并非意外的消息不胫而走,早就闹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议论纷纷了。
而今日,新来的知县大人将邱家全家上下、与邱师爷有故、师爷死亡当晚所有目击者传唤入堂。
聪明的人嗅到了其中的意味,宣扬了出去。
师爷死亡的案子,今日要结了!
堂下侧席,今早在家中做着春秋大梦的黄万三,还没睡醒呢,就被一群衙役给传唤了过来,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但想到自己的五千两银子准备到手了,精神一下子就打了起来。
与他在堂内侧席的,是涉案较重的人员,或者邱师爷比较亲近之人。
至于被传唤的其他人,大多数安排在为堂外,左顾右盼。
今日的排场太大,被这么多人围观着,多少有些紧张。
当所有人就位之后,现场已然是哄乱一片,如同菜市场一般。
“啪!”
当此之时,惊堂木拍击声乍响。
“升堂!”
“威武!”
左右衙役高喊“威武”两字,手上杀威棒快速的击打,声音层层叠加,音磁发生共振,一下子就传达出庞大的震慑力。
心虚者,内心不由发怵,门外的“刁民”,瞬间停止咂嘴。
所有人将目光转向公堂之上,只见是俊朗而年轻的知县,端坐其上,神色肃穆。
其左侧,一名带刀侍卫,面色冷峻,扫视下方。
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死死压了所有人一头。
在他们身后,是一副海水朝日图,顶上,是明镜高悬牌匾。
当然还有一人,就是知县右侧的王县丞,气质与两人格格不入。
“传黄家黄万三!”云华神色平静,唤出一声。
“参见大人!”黄万三喜滋滋出列,朝着堂上拱手作揖。
“大胆黄万三!”云华大喝一声,冷冽的眸子紧盯黄万三,“你可知邱以诚邱师爷是怎么死的?”
黄万三感受着云华的注视,身子没来由一颤。
他为什么要问我邱以诚是怎么死的?
不是准备商议赔偿银子的事情吗?
但很快镇定下来,不确定道:“据,据说是落水而亡。”
“错!”云华立马否认,眼眸愈发尖锐,“师爷是在你黄家被你掐死的!”
哗哗哗!
云华这话一出,瞬间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哗然。
“邱师爷是被掐死的?不是说是在家中落水而死吗?”
“不知,但,黄三爷不是和邱师爷是关系极好的友人吗,为何黄三爷要将其杀害?”
“唬人的吧?可靠消息是,师爷死于家中,就算是人害死的,也不可能是黄三爷弄死的。”
“嘘!小声点,我猜是邱家人不想还黄三爷的银子,串通了新来的知县,五千两啊,五千两!”
低声的阴谋论一出,所有人瞬间闭上了嘴,不敢妄议。
“大,大人!小人冤枉啊!”黄万三瞬间就跪了下去,惊呼道:
“大人,师爷死在其府上,而且是死在水中,小人在家中怎么将其隔空掐死啊!”
“你当然不能隔空掐死他,你只不过将他掐死之后,搬运到了邱家而已!”云华眼眸微眯。
还没等对方回应,云华自行补充:“你是不是还想问,你怎么可能将师爷杀死之后,瞒过所有人,将师爷的尸体从你家隔空运到师爷府上?”
“啊?”黄万三一脸慌张,嘴唇猛地蠕动了一下。
云华见其面上的反应,又是自顾自道:“你家离师爷家又不远,仅仅隔着半条街,大半夜的,又有谁会知道,又有谁看得见?”
黄万三一脸苦逼,但是据理力争。
“那大人,师爷府上有门房,定然不能从正门进入,小人总不能带着师爷的尸体,爬围墙进入他家吧?”
“况且,不仅仅是门房,他府上这么多下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小人的存在。”
“更不要说,从小人家到师爷家路上,大概率会碰上夜间巡夜的打更人!”
黄万三有理有据,精准点出了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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