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早一点发现的。”绍呈有些自责地说道。
“不能怪你，谁会想到那玩意在学校里出现呢！”刘俊虎两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一共有十一个学生，一个外教老师，没有一个活下来。在送到医院之前，所有学生都已经死了。法医还没接手呢，尸体就已经腐烂地不成样子了。”
其实，绍呈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尤其是左自杰告诉他李规锦已经死亡的消息后。他只是想不通那些花是怎么进到学校教室里面的，东区教学楼基本上每个教室一盆。
“现在各大短视频平台，微博，朋友圈，各大公众号都在报道这件事。”绍呈翻着手机：“幸好其它学校没有发现。”
“迟早的事。”刘俊虎找了一个停车位，停好车：“你们学校的东区教学楼，就像一个试点一样。”
绍呈也怕是这种情况。不过有一点好处是，经过网络这么一热传，相信下次有人见到那种花，应该不会再碰了。
店里人不是很多，刘俊虎跟绍呈来到定好的包间。
包间不是上次的那个，但装修差不多。正后面还是一张很大的美人鱼画。美人鱼跟上次包间所挂画中看着是同一个，只是背景不一样了。这次的美人鱼不是在浅滩上，而是在一张很大的案板上。他的尾巴已经被剁去了，鲜红的血流在案板上。人鱼头上方一只手抓着一把很大的菜刀，看着刀马上要落下来，砍刀人鱼的头。
后面是两口大锅，锅里冒着热气。旁边架子上放着各种调料，刀具。
人鱼画下面的黑色高脚木凳，圆形的白色餐盘，餐盘里的鱼骨，鱼骨旁边带血的刀子，都跟上一个包间一样。只是这次盘子里的鱼骨看着有些畸形，没有尾骨，却像有两条腿骨。虽然很短，但真的看着是两条腿的骨头。
“我以为发生了今天那事，你会很忙呢！”绍呈拿起一颗圣女果放进嘴里。
“我被停职了。”刘俊虎看着绍呈，苦涩一笑。
“什么？”绍呈不敢相信地喊道。
“也没直接说让我停职。”刘俊虎夹了一筷子肉放进嘴里：“说是让我回家休息一个星期，暂时不用去上班。美其名让我养伤，实际上就是暂时停职。我中三枪的时候都没让我在家休养，胳膊被划破了却突然让我回家休养。”
“为什么啊？”绍呈不解地问。
“今天跟局长吵了一架，他不让我再插手这案子。”刘俊虎满脸无奈，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为了我跟局长吵架这事，队长跟我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骂了我一个多小时。”
“凡事忍忍吧！跟局长吵架，闹翻了只会让你以后更为难。”绍呈劝解道。
“不是我愿意吵，有些事情不吵不行。”刘俊虎又要了几瓶啤酒：“你知道吗，一个星期前局长突然把我转到了别的组，还执意把看守在落桑镇蝎子养殖基地的警力撤了回来。我现在就负责一些吵架骂仗，打架斗殴类的，重案都不让我参与。”
“全部撤了回来？那落桑镇蝎子养殖基地现在？”绍呈吃惊地问。
“没人管。”刘俊虎看着十分气愤：“要不是撤回警力没人管，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事了。”
“那如今这案子是谁在负责？”绍呈停下筷子，看着刘俊虎。
“刘哥，你见过的，来医院看过我。”刘俊虎回答。
绍呈记得那刘哥。在小王的墓地时，他曾威胁绍呈不要多管闲事。绍呈仔细想想，最近好多人都在威胁自己，都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他叫什么名字，你们之间发生过矛盾吗？”绍呈问。
“叫刘伟全。平常关系不错，只是工作上会有不同意见，偶尔有争执是很正常的。”刘俊虎也没啥胃口，基本没怎么吃，一个劲地喝酒了：“奇怪的是局长，他最近行为很反常。平常他严厉吧，但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很正。最近不仅脾气非常暴躁，动不动就骂人，在很多案子上决策也是很错误的。最可气的是丝毫不听底下员工的意见，所有决定他一句话定死了，不容反驳。刘伟全最近倒是很得局长赏识。”
绍呈能看得出来刘俊虎心里很烦躁，只是警局的事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两个人便撤了。刘俊虎叫了代驾，将绍呈送到小区门口后才回去。
绍呈乘坐电梯上楼时，想起中午出门时碰到的前邻居。不知道他现在哪去了，他有些担心。
出了电梯，走到门口拿钥匙开门时，绍呈感觉楼道里有一股血腥味。不是很重，但还是能闻到。
绍呈打开手机灯，地上很干净，没有丝毫血迹，周围墙上也一点都没有。
许是自己多心了。绍呈开门回家，洗都没洗就上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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