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即便是再过百年，千年，你在我心里依旧只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邸兰儿的脸颊在酒精的刺激下变得微红，此刻被王凡这样的话语更是气的不轻，于是便说出这句在她看来恶毒无比的话来回击王凡。
对于邸兰儿的话语，王凡只是轻笑，并未有太大的反应，这些话语，不及前世那些恶毒话语的千分之一，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只是不再去理会身旁这位似特殊又平常无比的俗人。
宴会的后半段，可以说是无聊至极了，一大帮上了岁数的老头在这里谈文论道，这样的场合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少年来讲，还是有些干涩无味的。艰难的熬到宴会结束，邸兰儿留在圣皇身旁，王凡却跟随着接引的宦官匆匆离席。
“父亲，这家伙当真是天下最狂妄无能之人了。”邸兰儿立在圣皇身旁，极不满地向圣皇告着恶状。
“狂妄倒是有些，无能我看未见得。”圣皇开口，随意的语气里不知是怒是喜。
“无能也是真，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做了首上地台面的诗罢了。”对于圣皇的评价，邸兰儿表示不认同。
“能让明老称赞的死耗子可不是什么瞎猫都能碰上的。你呀，什么时候也作这样一首上的了台面的诗让为父高兴高兴？”对于自己这个女儿，圣皇是很喜爱的，以至于在很多事情上，他都显露出了作为一名父亲的宽慈，而不是一位君王的威严。
“我……我……有什么了不起，过几日便作一首让父皇高兴高兴。”邸兰儿噘了噘嘴。
身后，圣皇站在高处，手握烟枪，背于身后，注视着那个身处一群老者中间匆匆离去的少年郎。
……
出了那座气势恢宏但却令人感到压抑的堂皇宫城，已是日薄西山，这里也是有冬至这个时节的，过了冬至白昼开始变长，但是即便是长于往日，毕竟也算是数九寒冬，白天光景依旧是短一些的。
大门口停了许多马车，这些马车都是来接应今日宴席上文人大家们的。在众多马车中，王凡瞧见一辆颇有些慑人心神的黑色马车，这辆便是将军府上的马车了，不知道这段时间里这些等候在这里的车夫们都在做些什么来消遣无聊的时光，只见他们都是坐在车沿上等候着自家主子。
“王二。”王凡挥挥手，招呼着自家的车夫，也不知是怎样的父母才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不走心的名字，想必也是有歪名好养活这样的恶俗说法。
“少爷。”见自家少爷挥手，王二一蹦下了车，恭敬地等候着在马车旁。
“王小友留步。”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只见一手里把玩着一支玉环的光头老者笑着向自己走来。
“姬诞老夫子。”见来人，王凡谦恭行了一礼，这人名字虽有些恶趣，但是毕竟对方乃堂堂国子监祭酒，又是长者，这样的礼数还是该有的。
“今日宴上，老夫倒是对小友有了新的认识。”姬诞老者开口，微笑中似乎还夹杂了些其他意味。
“哦？小子恶名远播京中大街小巷，老夫子莫不是对小子有了些不一样的看法？”对方将自己拦下，定然不是为了漫谈对自己看法一事。
“呵呵，往日便是听闻小友如何如何，今日一见却是与传言大不相同。”姬诞开口，同时也观察着面前少年，“小友行径虽然孟浪，但是作为年轻人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老夫观察小友豪放之态，倒是不枉你能做出《将进酒》这样的诗作。”
“姬老夫子谬赞了，当日诗话会上岑夫子，丹丘生之流也可腆着脸说自己是大才子，在下不过是不喜那般矫作虚伪之辈，一时兴起胡乱作出这样一首诗，倒是让老夫子笑话了。”王凡解释着，仍是不忘再挖苦那所谓的才子们一番。
“你这张嘴吧。”姬诞轻笑摇着头。
“姬夫子，王小友，什么事情聊的这般开心。”不远处，又是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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