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对峙
楚雄赶到之后村子里寂静一片，对领路之人道：小兄弟，你确定是这里没错？
那人道：就是这里。
楚雄点头对身边跟来的阿福道：你领几人进村查探。
阿福道：不用，说罢脚尖在马背上轻轻一点，瞬间飘入村里眨眼不见。
约莫半刻光景村子里传来一声啸声，楚雄对身后甲士：保持阵型，进村。
楚雄来到阿福身边，除了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外再无他人，阿福蹲在地上从尸体上摸了一下然后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道：楚帅，迷魂散！
楚雄道：你带八百向北追击，天亮之前没有追到立刻回凤州，我与剩下的兵士向西搜查，切记，不管有无结果天亮之前必须回到凤州城。
阿福起身道：谨遵帅令。
报信之人道：楚将军，阿福兄弟，我得快速赶回辽州城向我们徐府主禀明情况。
楚雄道：好，小兄弟，与你家府主说凤州城主东方玉器临行前交待不得擅自出兵营救，更不得出兵派兵支援凤州城，固守辽州，如有违抗军法从事。
那人道：我会与我家府主如实禀报。
等送信之人走后，楚雄与阿福兵分两路疾驰而去。
清晨时分楚雄与阿福几乎同时返回凤州城，二人心情复杂长叹一口气登上城头，此时东方玉器靠在椅子上闭目凝神，不等二人开口东方玉器道：你们已经尽力了，林显挟走老头子必定会来劝降。我们等着就是，至少现在老头子与他而言还是很有用处的。所以他的安为暂时不用担心。
二人不再言语阿福返回自己大营，楚雄双手按住城墙，心里说不出的愤怒。不消多时楚雄突然开口道：来了。
东方玉器起身与楚雄并排望向城外，大军距离凤州十里之外开始安营扎寨。突然有一骑来到凤州城下大声喊到：城上可是东方城主？
楚雄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自己曾经的心腹幕僚李西风。楚雄大声道：贼子好胆，屠我山寨，害我妻儿，现在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李西风看了眼楚雄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楚寨主啊，今日你我恩怨暂且不提，此次前来是奉我家王爷之命，明日巳时我家王爷想起东方城主出城一叙。届时会有一份大礼我家王爷想送与东方城主，还请东方城主一定准时赴约，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这份大礼是喜还是忧。
楚雄还要开口，东方玉器道：告诉林显，明日我东方玉器会准时出现。随即便不再开口。
李西风笑道：东方城主，难道你就不好奇这份大礼是什么？
突然一只箭矢钉在距离李西风不足三尺的地面上，箭尾发出嗡嗡的颤鸣之声，李西风脸色大变，楚雄冷声道：趁我还没有失去理智之前，还不快滚？再敢多言下一箭我就不知道会射在哪里？
李西风咬牙切齿道：好，等着你便是，骑马掉头离开。
楚雄道：明日之行，凶险万分，他们定会用老谷主的姓名威胁你，我陪你去。
东方玉器道：不行，我们两人不能一同涉险，明日我让阿福陪我就行。
楚雄道：就你们两人？万万不可！明日让凤州骑军一同前往。见事情不妙立刻回城，林显目的没有达成想必一时半会不会太过为难老谷主。不如今晚我率兵绕过鸡鸣山，趁他们营寨未稳偷袭一下。看看能不能吧老谷主就回来？
东方玉器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我父亲在他们手里，一定也会有此防备。除了白白送死，并没有什么用。放心。明日我会小心。
楚雄道：明日我会全城戒备，一旦有变我会带兵出城。
东方玉器：楚兄，凤州不得有失，切记就算我与骑军深陷重围也不得出城。一定要守住凤州。
楚雄咬牙道：知道了。
南朝大营内，林天说道：父亲，既然我们已经抓到东方烈为何不直接以此做要挟？非得等到明日？如今我方只有八万兵马，万一东方玉器孤注一掷今晚夜袭，我们就算能挡住也会损失惨重。
林显道：既然我们能想到偷袭，你觉得聪明如东方玉器他会想不到？与其说这次南下是为了拖延凤州新城建设，倒不如说是双方为去秋后大战的一次练兵。为父这次就没有打算与东方玉器有任何冲突。
林天疑惑道：不起冲突？难道不如骚扰凤州的建设？可这件事是父亲与帝师慕容博一手策划推动的。
林显道：新城建成又怎样？只不过也就是多了一座大功城而已，其实于大局来说并没有改变多少。对我们而言无非也就是多死一些人，多攻几次城罢了。其实我想东方玉器也已经看出来了，这算是彼此间的一种默契吧。至于我与慕容博为何策划这件事，最主要的目的是最大程度削弱北庭王帐的势力。留着阿施那迟早会坏掉我们大事。
林天更加疑惑：现在就开始削弱？那入秋后的大战我们岂不是将胜算送给对方？为何不等大战开始后让他与大功城互相厮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林显道：阿施那此人并不简单，做了这么多年北庭大将军就能看出来。我们那时候削弱他的势力，难道他不会反过来削弱我们？至于你担心的现在就消耗掉北庭主力，会对以后的战事不利。也不用操心，草原八大部落，慕容博已经掌控五家，秋后之战其实他们与咱南朝才是主力。阿施那，还有那些北逃的遗民都是这次咱们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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