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已经被消耗掉了。”帕佩图阿实话实说。
“你还有其他门徒?”
“不,我以禁果为火把,盗火了。”帕佩图阿说着她越来越亵渎的行径。
其他门徒带着一种几乎无可遏制的愤怒与憎恨的眼神,看着帕佩图阿。
但是帕佩图阿并不反感这些,因为她确实对不起这七人,可她对于那些明明对她不起却反过来憎恨诅咒她的大全能宇宙生命无法容忍。
“你在偷盗主创造的世界,你用主的造物完成自己的野心?”四臂门徒问道。
“当然,那果实中孕育的宇宙,太普通了,他们弱小得可怜。
我需要赋予他们力量,让他们成为我的战士,我将禁果捏碎,束缚尹甸园里里浓郁的大全能宇宙物质。
我赐予他们以神性的力量,我看到了,那还未完全诞生的宇宙,被更强大的宇宙物质波纹性的扭曲撕碎又重塑。
我们拥有无限可能,你们终有一天,会和我登上世界的顶点……”
盗火者帕佩图阿说着那些看似鼓舞人心的话,可惜她不是左德,没有真正的演说天赋。
所以四臂门徒哪怕身体贴在尹甸园边界,被无形的光壁烧焦了接触的地方,依然没忍住想要努力靠近帕佩图阿。
她咒骂道:“你这个自欺欺人的蠢货,可怜虫!你只能愚弄你自己!你给了我们欲望和微薄的力量,便让我们为你改变世界,你这给我们上了枷锁的家伙!
我们当初就不该可怜你,听听你那愚蠢的两手准备……”
四臂门徒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帕佩图阿充耳不闻,只是拿出新的名单:“这一次的猎物。”
“你没有信仰,帕佩图阿,你的所作所为,缺失意义,空虚得就像是个泡沫,终有一天,这个泡沫会破灭的,由他人戳破,还是由你自己戳破……”有门徒做着最后的规劝。
“带猎物回来,我将禁果交给你们恢复身体。”
帕佩图阿留下这一句话,就走向了尹甸园深处。
七门徒只得离开,哪怕有再多的不甘。
而尹甸园中,帕佩图阿看着那棵果树,恍忽中,她好像看到了果树上,结了一个梨子。
那只雪白的记忆微微摇曳,似乎在等待她摘取,只要她吃下,一切都可以回到最初。
“你还有机会,吃下它,等待一亿年时间到来,一切都不变……”刚刚到来尹甸园见过主时的帕佩图阿的声音,响起在现在的帕佩图阿耳边。
现在的帕佩图阿却如毒蛇一般:“我已经做出那么多努力了……”
杀死那些羊群的感觉,让她无法割舍。
于是,她不再恍忽,而那树苗上,也终究只有已经一点一点被禁果污染的青涩果实。
帕佩图阿自欺欺人,强行让自己觉得那是幻觉。
可幻觉?哪怕一个普通人,通过无限的锻炼意志,保持高度清醒,都不会在正常情况下精神恍忽,更何况,是她这尹甸园的园丁……
俯视尹甸园的雪利对于这个孩子越来越失望:“我给过她机会了。”
她自神座上起身,不再想看帕佩图阿的逐渐堕落,她自神圣殿堂中走出,每一步迈出,都是十几万年的时间被加速着。
当她离开洁白高塔,数千万年岁月便流逝了,而也是这时,帕佩图阿终于将那十六个人之一,写上了名单。
尽管七门徒为此向帕佩图阿发起争吵:“还有其他对你恨得更甚的人才对,这个人,他甚至为你辩解过!”
禁果带给门徒们强大,让他们无需经历,便能知道很多事。
“那些人,你们还不是对手。”帕佩图阿最后的底线也消失了,她将不择手段的去强大。
于是,七门徒离开了尹甸园,带着强烈的不安,踏上了追猎之路。
他们的行踪被太多牧羊犬关注着,当看到他们的目标路线后,他们得知,帕佩图阿触及底线了。
尹甸园,他们走不进去,他们选择了向门徒们出手。
包括深想之田,数之不尽的羊群在不知多少牧羊犬的带领下,将七门徒包围。
纵使拥有起源之火特性的余尽,也再无法为七门徒指路,以逃出生天。
他们如同立于海中,将被可怕的海啸淹没,窒息而压抑。
“你们这些年来的行径,我们默认了,可是,你们终究触犯到了我们给你们设下的底线。
每个人都有罪,我们背负的罪孽让我们对你们的追猎无视。
可是,你们向忏悔罪孽的人动手,便是否认了主对我们的宽恕。
追猎者们,你们有什么话好说。”一足以媲美普通牧羊犬的头羊代替其身后的牧羊犬,向门徒们发声询问。
门徒们咬着牙,只字不提他们曾与帕佩图阿激烈争论,反对过这样的出手。
或许是漫长岁月里的相处,帕佩图阿在他们心中,终究是有了一个位置。
“他们无话可说。”
“他们认罪。”
“那么……”
“他们该死!”
“无人可以拯救他们……”
起源生命们开始决定七门徒的命运,只是他们对于余尽这与起源之火拉奥有关系的小家伙,很头痛,不知该如何处理。
草场聚集的海,掀起物质巨浪,打向这七门徒。
草场会瓜分吃下禁果的门徒们,将他们化为大全能宇宙的基础物质,帕佩图阿这些年来盗取的大全能宇宙物质,已经不少了。
七门徒将余尽护在中间,澹然的接受死亡的命运,论后悔,他们只对没有拒绝帕佩图阿的许多要求而后悔,但对于认识余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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