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远处十几人骑马而来,为首的二十岁上下,身高七尺,耳朵大、胳膊长,穿着崭新、华丽的衣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还跟着两条猎犬。
他一出现…
当地人就认出了他,“这位爷乃是玄德公子,就喜欢华丽的衣服、高头大马和养狗,还喜欢曲子,喜欢声乐!”
正说着…
玄德身后的随从们拿起胡人的号角,吹了起来。
在雄壮的号声中,玄德一抖披风,穿着他那崭新的服饰,英姿飒爽的上前。
不多时…
刘备的声音接踵而出。“列位,我受当地郡守所托,招募民兵,征讨蛾贼,建功立业!诚邀诸位有识之士与刘备一道!”
他这么一说话…
分量十足!
本县第一家族族长,刘元起的侄子!
本县最有名的大儒、位列当今中郎将的“卢植”的弟子,隔壁…辽西的大族公孙家族的后起之秀公孙瓒的同窗;
大商人张士平、苏双的好友!
这些金字招牌,让刘备很轻易的就招募到一支数目庞大的民兵营!
这一系列的画面,让柳羽对刘备越发的多出了几分信心。
征讨蛾贼时,刘备能做到…
如今抵抗胡虏,他一眼能做到!
心念于此…
“简大哥,你先莫要慌张,有刘大哥在,涿郡陷落不了…”
柳羽豁然起身。
“柳观主,玄德可是让我来…来问计的!”
“计略嘛…”柳羽眼眸眯起…“简大哥且休息一晚,明早…你就动身再度返回涿郡去,到时候我把计策教给你!”
说罢…柳羽已经走出了此间屋舍。
魏延守在门外…
“大祭酒。”
“魏大哥,你即刻去告知那些南阳的氏族…就说,我请他们喝茶!”
这…
魏延微微一怔,他听到了方才简雍与柳羽的对话,知道幽州涿郡十万火急…可涿郡的十万火急与这些南阳的将门后裔有什么关系么?
再说了…
如今的这些家族族长可都在伏牛山…他们会回来么?
似乎是看出了魏延的疑窦,柳羽拍了下他的肩膀。
“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言及此处,柳羽的眼眸微眯,一抹精光不断的在眸子里闪烁。
驰援北境…
指望朝廷内部驻扎的“汉庭北军”是不可能的,指望那群将门,呵呵…他们能守住雁门,在并州与鲜卑人的对抗中别再拉胯就烧高香了。
解决这支乌桓胡骑…
还是得依靠这些南阳的没落将门!
至少他们手中,是有部曲,有护院的!
而十一个将门汇聚在一起,此间的部曲数量汇聚成一支兵马,不容小觑!
…
…
洛阳,千秋万岁殿的气氛十分紧张。
天子刘宏震怒。
“自光武皇帝之后,大汉对乌桓推行赎买政策,朕登基以来,二十多年,大汉年年拿出几万万的钱粮去赏赐给乌桓人,更是开通互市、通婚!如此这般,只是为了幽州边陲的稳固,可现在…这群喂不饱的狼竟是南下,竟要染指朕的幽州!”
砰…的一声,龙案上响起了重重的“声响”。
这就像是养了一只白眼狼一样,吃你的,喝你的,最后…倒打一耙。
千秋万岁殿下,袁隗、桥玄、杨赐…都在,连同掌管外交的九卿“典客”,掌管大汉国库的“司农”曹嵩也在。
桥玄站出一步,当先开口:“好在那刘备提前平息了涿郡的瘟疫,听闻此间因为治愈瘟疫的缘故,涿郡城内众志成城,倒是难得的精诚团结…否则,瘟疫之下,乌桓南下…怕是涿郡已经失守!”
二十多年来…因为赎买政策,与乌桓相安无事,这让汉庭有些麻痹。
幽州的边陲根本没有放置重兵…也没有去调查过,这些人中…有没有人与乌桓通婚、往来!
这些隐患,在近日…一齐爆发!
且爆发的格外汹涌!
“都说说吧?打算如何救涿郡,如何抵御乌桓的南下!”
刘宏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峻至极。
“陛下…乌桓人虽南下,但…”袁隗拱手道:“但如今大汉边陲的兵马在并州,在雁门郡,那是为了抵御鲜卑南下!若是调往幽州,那鲜卑人再度南下,又从何处调兵?”
这话的言外之意…
边陲还无法调兵了。
桥玄与杨赐都听出了此间意思,他们一个太尉,一个司徒,可反应却是截然相反。
杨赐的表情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沉默不语。
桥玄则是针锋相对。
“袁太傅的意思,便不救幽州了?任由幽州落入那乌桓之手?任由幽州成为那些东胡后裔的猎场与粮仓?”
“不…”袁隗摆手。“桥太尉冷静,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
“陛下!”袁隗拱手朝天子刘宏。“当今局势,洛阳的汉庭北军调动不起,边陲无论是并州还是凉州的兵马亦调动不起,既打不起,那只有一条路?”
“什么路?”这次是天子刘宏反问…
“和谈!”袁隗的语气格外的冷峻。
“和谈?”听到这两个字桥玄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他被人誉为“桥大公子”,那是无论朝堂、世井…只要不爽,那会张口狂喷的!
和谈…
赎买政策推行了一百多年,最后落得今日的下场?
这个结局还不够惨烈么?
“袁太傅是在说笑么?”桥玄针锋相对…
“桥太尉不妨回答老夫几个问题。”袁隗一副淡然的模样,像是一早就预测到桥玄会有此反应。
“三年前,也就是熹平六年,鲜卑连年入塞抄略边境,陛下派桓校尉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匈奴中郎将臧旻各率骑兵万余人,分别从高柳、云中郡、雁门郡出塞,分三路进攻鲜卑,结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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