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西希子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随意的问道:
“守岁和你的关系好像很好?”
“还行,毕竟是你的朋友嘛。”
“可是,我听她说,你好像很不待见他?”
溪西希子突然侧过头,表情认真的看着他。
“……”河岁村无语,那时是你不待见她……
河岁村认真的琢磨了一番,回答道:
“她比较粘人,你也知道的……”
“喔,是吗?”溪西希子反问。
她的声音有种幽淡深井的感觉,再加上她那一副淡然的面容,更让人真假难辨。
不知道她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河岁村微微侧头观察她。
黑色的便服,挺直背脊,抬头挺胸,有种不随环境而变,不为外物所动的散漫。
初雪般的洁白的肌肤、昏暗里也透露精光的深邃眼眸,配上只留到肩膀长度的黑色短发,让她成为一个不知道是漂亮,还是帅气的女人。
而她那副样子,与其说是威风的剑道少女,倒不如说是看着猎物,张开獠牙的肉食类动物。
“…表妹,你怎么怪怪的……”河岁村故作小心翼翼,迟疑道:“…是不是…又发病了?”
“是吗?我可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失礼的事。”溪西希子面带笑意的回答,而后紧盯着河岁村双眼眯起,危险的说:“我倒是觉得表哥的表现让人意外,没有在花山院彩夏家时的自大和气人了呢~”
她在说“表哥”那两个字时,故意加重、拉长了语气。
河岁村这下就伤脑筋了,他已经无计可施,只好使用早已想好、完全真实的终极借口。
他一脸沉重和落寞的转过头。
看着擂台上,灯光敞亮,双方的你来我往,拳剑交错,血液飞溅的比斗。
这场面极大的挑动观众的情绪。
他们高喊着、激动着、心情澎湃着,气氛十分热烈。
反而河岁村一身落寞的气氛,在人群中成为了另类。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是在害怕希子你……”
“你母亲不在身边,我害怕你……控制不住情绪突然砍我……”
“害怕我?为什么害怕我?”
溪西希子虽然疑惑,但并没有跟着河岁村的情绪和话头走下去,心中还是一片清明。
“唉~~”
河岁村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落寞和沧桑表现在脸上,他还故意沉默了好一会。
溪西希子不耐烦道:“有话就好好说,别老唉声叹气的。”
河岁村见溪西希子情绪已经上钩,侧过头,目光认真的看着她。
“其实…你喜欢过我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
溪西希子满脸惊疑,随之而来的还有着愤怒。
刚才河岁村那故作长息的沉默,已经引起她的不耐烦,现在这番在她看来,又是河岁村在胡言乱语戏弄她。
这让她情绪从对河岁村的不耐烦,上升到对河岁村的愤怒。
但这愤怒还处于可控边缘,不会到动手阶段。
当然,这也是河岁村有意控制,引导出来的结果。
河岁村又叹息一声:“我…我还是不说了…”
“说!你今天必须说清楚!”溪西希子双手环胸,语气凌厉、不容置疑的说道。
“你先冷静一下。”河岁村就是吊着她的胃口,故意不说。
他要让溪西希子处于愤怒和冷静之间,这样溪西希子才会更好的接受他说的“借口”。
“我很冷静!”溪西希子直直的盯着河岁村。
“…还是等会再说吧…”
“现在说!”
“还是……”
“现在说!”
溪西希子放下环抱的手,目光已经变得锐利,十分危险。
“好吧……”河岁村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我是个渣男,也不算渣男吧,就是……”
“说重点!”溪西希子不耐烦的打断
“就是你和伊子和彩夏都喜欢我,然后我选择了伊子,你们俩个都是败犬。”河岁村快语说完。
败犬???!!!
溪西希子脑子嗡嗡一下,惊愕的不知道是觉得自己不正常,还是觉得河岁村不正常。
反正她现在莫名的气愤。
河岁村说完,就把从刚才就站在一旁,脸上写满“咱很好奇”的昏空守岁抓至身前,挡住溪西希子。
“我已经说完了,你可一定要冷静!守岁你现在是我的传话筒,把我刚才的话传给希子。”
河岁村缩在昏空守岁身后,利用聪明的昏空守岁说道。
大咧咧,一根筋的昏空守岁虽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还是懂得河岁村说的传话筒是什么意思。
没有想其他的,昏空守岁直接一字不落的传话道。
“啊嗯…咱是传话筒。嗯…我、我已经说完了,你可一定要冷静!”
这时,听了两遍这句话的溪西希子,惊愕、怒然的情绪顿时消失了大半,只是怨念地看着呆呆的昏空守岁。
众人也都无语的看着河岁村。
其中最为无语的是伊色琥珀,她其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欲言又止。
她知道河岁村必然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换身体的事。
那么河岁村说的,就有可能是谎话,用来欺骗溪西希子。
她本能的想要阻止,但她又希望河岁村能完美的解决这事。
毕竟,那可是她最喜欢的、神秘的、什么事都能解决的村啊。
只是伊色琥珀没想到,河岁村没有说谎,只是说了“实话”……
河岁村也看出了伊色琥珀的情绪不对。
他安慰一句道:“这样最好,她总是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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