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方南“唔”的声摸索到手机：“谁啊？”
“方叔，我父亲凌晨走了。”
“走？走哪去，你谁啊？”方南莫名其妙。
“我父亲杨奎去世了。”
方南总算闹明白了，几年前就说要嗝屁的老家伙没能熬过这个华夏，“我可能去不了。”方南感慨道。
杨奎这些年确实洗白了，但在宝岛依旧被街面上的混混尊称‘爷’，所以即使杨奎曾经提携过他，他依旧不能送丧，他如今的身份不适合和这类人打交道。
哪怕对方已经是个死人。
杨忠贤早前得了杨奎交待，压根没指望方南跑宝岛奔丧，这个电话只是一个通知，顺带让方南回忆回忆与他父亲的点点滴滴而已。
撂了电话没多久，方南刚点上一支烟，大小S也给他打了个通知电话。
大小S是杨奎的干女儿，也学杨忠贤喊他叔，方南极为无语，两姐妹以后再这么叫，他势必要拿出长辈的语气教育教育两人。
内娱、台娱全他么两姐妹的新闻。
躺着抽了两根烟，发现外面有了曙光，方南索性下床洗漱晨跑锻炼。
但最近他好像有些流年不利，晨跑完回来正吃早饭呢，倪倪和助理来了。
倪倪顶着厚厚的眼袋，看到方南第一瞬间，哭腔也出来了，一大早上这幅模样把方南膈应的厉害。
方南一头雾水的看向倪倪：“你搞什么？”
倪倪嘴一咧：“南哥，我被欺负了。”
“被欺负了，你找经纪人，找爸妈，找我干啥？”
“他们让我忍气吞声，说是除了口头交涉也没好办法。”
方南嚼完嘴里的西蓝花，神情轻松的推诿道：“工作上的事？那你找褚姵君啊，再不行找蔡宜侬，施南生！”
倪倪10多岁便进了公司，如今还贵为公司的合伙人之一。
几部电影，《running man》大型综艺的加持名气极大，本人是国内顶流女星，方南真不相信她会在工作上被人欺负。
他能想到的是倪倪又来作妖、打秋风了，保不齐是从横店哪块拍完大夜戏刚过来。
“姵君姐也说没办法，让我吃一亏长一智。”倪倪弯腰抓了一块西蓝花丢进嘴里后，气鼓道。
“龟龟，那你到底得罪哪路神仙了？”
“新画面。”
从厨房装了碗米饭出来，倪倪义愤填膺道：“我不是拍了《金陵十三衩》嘛，电影定档12月份开始宣传了，你知道宣传点是什么？他们拼命营销床戏，你看看，其实我就拍了一小段，而且一点不露骨，没有这么大尺度。”
倪倪放下筷子，委屈巴巴的把手机放到方南眼前，方南瞄了一眼图片，露出大片肌肤的倪倪，以及毫无下限的标题《失足妇女的爱国床戏》。
“老谋子、张卫平是想钱想疯了啊！”方南咂了咂嘴有些不满。
“和张导应该没关系，他们两人没有那么好了，在剧组就一直吵架。”
“我想也是，我前不久在香江电影节还和张导碰面了，有这事他应该会主动给我打招呼才是。”
方南认可了倪倪的说法，随即便有些来火。
为10几岁就加入唐唐影视的倪倪。
也烦新画面不择手段的宣传营销方式。
他当年为了宣传《无名之辈》也只是用暧昧的气氛打打擦边球，新画面厉害了，竟然拿华夏开唰，且不是正面宣传。
最绝的是，《金陵十三钗》是一部爱国主义主旋律电影。
方南掏出手机给张一某打了电话。
电话里，老谋子矢口否认，并阐明他和张卫平彻底撕破脸了，只等《金陵十三钗》从电影院下画当即分道扬镳。
“张导，你意思是，你已经完全管不了他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宣传电影啊，太不着调了，我们电影人还要不要脸？”
“从来是张卫平管我，我哪能叫动他啊。”老谋子一声长叹。
方南一脸蛋疼的挂了电话。
老谋子有些可悲，这么些年把张卫平当大哥，结果这位大哥先是搬弄口舌让他和孔丽一拍两散。
接着又疯狂插手电影制作，给老谋子塞这个年代的大流量明星周杰轮、春晚一夜爆火的小沈阳。
两人走到这一步不冤。
张卫平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商人逐利，什么电影人脸面，华语电影发展、明星丑闻一概不再乎，谁耽误他赚钱，张卫平大概就会拼命。
方南瞅了眼时间，一边叮嘱倪倪把碗洗了，一边拿上手机往《地心引力》片场去。
期间，他给胡雯、曹国忠各打了一个电话。
他先让胡雯联系张卫平，让其改宣传方案。
五分钟后，胡雯的反馈来了。
张卫平同意改宣传方案，但有要求，唐唐影视的《流浪地球》退出今年的元旦档期，让《金陵十三钗》在元旦档期一家独大。
要求太狠，方南不可能同意。
《流浪地球》是他第一次用华人演员主演的电影试水北美市场，不可能为小小的张卫平改弦易辙。
于是，方南让曹国忠警告《金陵十三钗》的发行方，只要新画面不改宣传方案，电影别想登陆艺术家院线的42家电影院。
他才不管老谋子的电影能让院线赚钱，龙有逆鳞触之者怒。
反馈来的依然很快，张卫平亲自给他回了条嘲讽感满满的信息：不知道的还以为艺术家院线的电影院遍布全国，是国内十大院线之一呢，原来才排第12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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