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人虐狗，闹得动静可大了。”她边说边啧啧两声，“你说说，这些虐狗的人到底什么心理，就算被条狗咬了，恼羞成怒，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狗吧。”
恶犬有之，但现在绝大多数都是家养，哪里又真的罪大恶极了。
这虐狗的也不怕晚上做噩梦，被恶犬咬死。
“那些人的心理又哪是我们能揣测的。”姜青墨捂嘴轻咳一声，将信封揣进随身携带的背包，转念想起今早捡到的小狗，“我早上也捡到一只，大概也是被虐待了，等下午的训练结束，要不一起去看看。”
方觉夏收回落到背包上的视线，微愣片刻，连着点了两下头。
这可是姜青墨继慈善晚宴之后，第二次主动邀请她，又怎能错过这个好机会，还打算问问她跟那个邻居哥哥的事怎么样了呢。
他们是在一起了么。
临近傍晚，方觉夏和姜青墨一起早退，跟老爹报备一句“晚上晚点回去后”，跟着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准备坐她的车去宠物医院。
等到了停车场，看到姜青墨所谓的宝车后，直接傻眼，“这就是……你的车？”
方觉夏有些不确定。
平时，两人都会错开时间点去训练场，前段时间又是盛家太子爷每天车接车送的，因此并没有太过在意姜青墨是怎么来的。
不过这两天，倒是没怎么瞧见充当专职司机的盛家太子爷，就连往日的食盒也没了，心下正觉着有些奇怪，没等问出口，就被带到了通体漆黑的机车前。
姜青墨极认真地点点头，不等方觉夏摆手拒绝，转手将备用的粉色头盔套在她头上，顺带扣紧。
“不行不行，我，我害怕。”
“凡事都要尝试。”
方觉夏：就当我尝试了行不行。
“要是真的怕，你可以抱住我。”反正之前也曾载过盛聿，再去载其他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青墨戴上头盔，长腿一跨上了车，拧开钥匙，回头转向一脸快要去见上帝的方觉夏，察觉到她真的害怕，抿了抿唇保证：“你放心，我开得很慢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方觉夏不用坐上去就能脑补出被疾风撕裂的画面，脸顿时白了一半。
“既然这么不相信我，那我只好自己去宠物医院了。”姜青墨伸出左手，让她摘下头盔。
不愿意的事，她不勉强。
方觉夏抬手抱住头盔将脱未脱，犹豫了好一阵，直到姜青墨等的不耐烦了准备出声，放下手默默走到后座，手脚并用地爬上去，抱住她的腰。
“我也去，但你要说话算话，开，开慢点。”
姜青墨用余光睨了她一眼，转了转车把，慢悠悠地开出训练场，时速堪堪卡在机车最低时速内。
“这个速度可以么，大小姐。”
沙哑的声音逆风断断续续地传进头盔里，方觉夏盯着她好半晌，即将扯开的嘴角因她最后一句话立刻收起，哼哼两声，摆足了大小姐架子。
“还可以吧，只要不颠着本小姐就行。”
“还真是给根杆子就顺着往上爬。”姜青墨轻声吐槽一句，也不知有没有再被身后的人听见，只觉得接下来的一段路，速度隐约加快了不少。
前后不到半小时，两人顺利抵达宠物医院。
瞧见是早上的那位小姐，前台的宠物医护立刻起身，不用姜青墨开口，道：“小家伙生命力还是挺顽强的，已经被送到观察室了。”
既是盛二爷送来的，他们自然是尽心尽力救助，上午眼看着快不行了，下午，又奇迹般地挺了过来。
“不过，这几天都是关键期，还需要多观察几天。”小家伙醒倒是醒了，就是还不怎么能吃东西。
姜青墨点了下头，侧目瞥见方觉夏好奇地东瞧瞧西看看，收回视线再开口：“我现在能去看看么。”
“当然可以，两位跟我来。”
医护给她们领路，一路来到观察室，这里同时接受治疗的还有两三只狗，跟早上送来的那只不同，只是得了病被主人送过来治疗而已。
姜青墨来到小救护舱前，隔着玻璃发现，小家伙混浊的眼睛似乎要比上午精神许多，腹部急促收缩的状况也好了不少，只是身上还插着管子，皮毛上多处沾有血渍，看着着实不怎么好。
“哎！这么小的狗，虐狗的怎么忍心下手的。”方觉夏半蹲着身，睁大眼凑到玻璃前，瞧见是只小狗，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似的，恨不得将虐狗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个遍。
这看着应该是只黑白相间的小边牧，原本应该很漂亮，可是现在，白色的毛发全被鲜血染红。
“这只，算是运气好的了。”医护交叠放在腹部的手微微颤抖，天晓得他们这些天接收了多少这种遭遇的狗，其他的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姜青墨微俯下身，伸出一根手指在玻璃窗上轻点两下，像是透过玻璃窗点着它的头，发现它脖间的项圈取了下来，回头多问了句：“对了，缠在它脖子上的项圈链子还在么。”
医护憋回发红的眼眶，愣了片刻点头，“应该还在，您要那个？”
姜青墨十分肯定地点了下头。
如果只是一般虐狗的，会给狗戴项圈？也许，突破点就在那条链子上也说不定。
见她执意要，医护只好离开观察室去给她找。
“姜青墨，你要项圈做什么？”别说医护，就连方觉夏也不太明白她的用意，难道她想凭个项圈找到虐狗的人？
这也太……
“天方夜谭？”姜青墨收回抵在玻璃窗上的手指，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率先出声：“项圈上面有牌子。”
方觉夏一时哑然。
有牌子，不就代表是有主的狗么。
医护很快找来那条脏的不成样子的项圈，特意装在塑料袋里交给她，姜青墨直接借用店里的水枪冲洗干净。
项圈焕然一新，磨损看着并不严重，应该是最近才购入的。
一个偷狗虐狗的，居然还会给偷来的狗定制项圈？这偷狗贼还真是讲究。
“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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