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他忘了自己是除韩、齐之外的四国上将军了吗?”项羽起身说:“本将去当面责问他。”
“慢。”范增制止了项羽说:“老朽代少将军走一遭。”
“范谋士第一个应邀,本将谢了。”
“慢。老朽已经不是楚怀王陛下麾下第一谋士,是上将军尔帐前次将。还有老朽不是来赴宴的,是来说服上将军率俺等即刻北上救赵的。”
“尔说什么?这种利害关系少将军年青气盛不懂,尔范大人一个七十有余的老者看不明白吗?”
“请闻其详。”
“谁先北上救赵,谁就成了出头鸟,谁就将被暴秦主力所灭。”
“不全是,暴秦已经是强弩之末,谁先与之决战,谁就是头功。”
“范大人信不信,无论功劳大小,首功都是老滑头刘季,他是楚怀王陛下的心腹之人。”
“老朽信。但是老朽不是来与上将军讨论老混蛋刘季的人品的,是来商量救赵的。”
“兵法反复强调谋定而后动。难道范大人与少将军一样只知万人敌,只会强攻,不读兵法不懂战略吗?”
“敢问上将军,尔是怎么谋划的?”
“等刘季与田荣都来了,或让刘季率布衣军团在前,或让齐军主力在前,穿插分隔章邯与王离,本将率江东、江西贵族军团随后,届时二国四方专攻王离。俺们也学刘季总在人后抢功,抢地盘。”
“上将军欲抛弃仁义道德而去学混蛋刘季玩阴的?”
“这是战争,范大人呀,是要讲究谋略与兵法的,有时阳谋阴谋都要用。仁义道德留着到天下太平时跟家中的锅碗瓢盆去说。”
“刘季就是听令来了,他会听上将军的在前为先锋?即使他愿意,俺们还不愿将头功拱手相让。”
“原来次将范大人与副将少将军一样只顾眼前,不问长远。此时此刻不是抢功拼命之时,留着性命,保住本钱,待到来日争天下。不要为了义气而死在胜利的前夜。知能战与不能战之权衡少将军不会,范老也不懂吗?”
“大家都这么想,赵王陛下与张耳就会死在巨鹿城中。打着义战的旗号干着不义的事,俺们都会被后世所骂。”
“他不死就是尔死,谁死在巨鹿,史上就不会有谁的大名。”
“好,好,好。就算上将军所为是为了江东父老子弟的性命所想,那老朽献一计,让当阳君英布率江西军团荆、皖、湘、赣人马为先锋,江东贵族军团在后。”
“俺们总共才五万五千人马,与赵国国尉陈馀所率人马相当,他们自己都不互相救援,俺们凭什么替人出头?别忘了原上柱国武信君殿下不听劝阻,只顾救被围的魏豹、田儋而搭上自己的性命。更令人不解的是竟然为了所谓仁义道德,保护田假逼得人家齐国恩将仇报,与楚割袍断交。”
“张耳的人品与其在河北的口碑非田荣可比的。救他,他会感恩一辈子。”
“范大人忘了张耳是刘季的哥哥。一床被子底下不盖两种人。人心难测。秦始皇帝除恶不尽,放了六国官吏一马,张耳不仅不感不杀之恩,反而与张良四处散布谣言,凭嘴一张,将秦始皇帝钉在了暴君之列。二张一人之嘴就超越姜子芽,两人两张嘴加一起就是左右天下的政治导向。作为他俩的兄弟,刘季只是利用,而俺们却甘为张耳垫背,蠢。”
“他俩又不是夫妻,怎么扯上一床被子下了。在说了夫妻还有同床异梦。张耳可救,刘季可杀。”
“唉,副将与次将皆与本将军意见不合,本将这兵还怎么带?仗还怎么打?”宋义说出外交秘密:“实话相告,尔俩这对老少口中的比刘季懂仁义的张耳,为了赢得齐军救他,已经杀了投奔赵国的田角,人头就要派人送到本将帐中,由本将送给田荣。如此说来故上柱国的死是不是可笑?俺们要是为救他人搭上全部家当是不是愚不可及。”
“张耳杀了田角?那只能说是他在立田市与田假谁为齐王问题上,选择了田市。这不能作为盟主楚军不救赵军的理由。”
“顽固不化,只务虚不务实。”
“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本次将与少将军将脱离上将军指挥。”范增起身告辞说:“上将军儿子入赘的喜酒本次将就不赴宴了。”
“来人。”看着范增离去的背影,宋义大声令:“传令各营,凡猛如虎,贪如狼,不听上令,比牛羊还犟还倔私自谋划救赵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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