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鲟既然这么做,既然有他的道理。
李佑也就轻轻说了一下,主要目的还在于完善考试的制度。
毕竟科举这种东西既能为自己选择事务官的方法,又能收买人心,让读书人有指望,在诗词章句,浩瀚书海里皓首穷经,免得她们没有事情做,无所事事之后想着其他的东西,生出野心来。
所以七百多人挺好,人数越多,读书人感觉做官得可能性越发。
就不会冒险去干其他的事情了。
李佑继续喝了口茶,“第三件事,就是规定考试的格式。”
“什么格式?”
李佑又也没看是哪位爱卿当的捧哏。
只是从其中又捡起一张试卷,“朕实在是没有想到,在科举这么严肃的考试里,有人竟然写小说。而且写的狗屁不通,又是落魄书生和千年狐妖的故事,太俗套了。丞相。这次就算了。以后再考试只能考策论,如果有人再敢在上面乱涂乱画的话,写这种东西,那么就把他赶出去,剥夺考试资格,永不录用。“
“啊!!!”听到李佑的话,有人不小心叫出了声。
这也不奇怪。
这考试做什么文章,本来就没有定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能点题就行了,文章写的好的自然容易录取。
而且就算是明清的时候,用被万人嫌弃的八股文作为标准格式。
其实也没规定具体内容写什么,理论上来说只要你写的好八股文得格式,其他的什么东西都可以写。
这不是假的,而是有人这样做了。
不少英雄好汉都毫不犹豫地做了。
其中也有也被录取了。
比如蒲松龄年纪轻轻中秀才的那次,就是用八股文写的小说。
这是一段传奇。
1658年,蒲松龄那时只有19岁,他参加了童子试,这次考试的考题是以《蚤起》和《一勺之多》为题的两篇小作文,才华横溢的他轻松抒写,完成考试。
主考官为施闰章,考试这几日可把给忙坏了,每天需要批改大量的考卷,一大把年纪的他真是觉得太累了。
身体上疲惫还不是他最大的痛,最大的痛则是批改了数日,发现都是泛泛之作,无任何新意,令他非常扫兴。
话说这一日,他顾不上身体上的疲惫,连夜批改考卷,只为发现好文章,避免埋没了人才。
你别说,真应了哪里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随手又拿起了一份考卷。
施闰章瞬间眼前一亮,不住地感叹:“妙,妙,真是好文章!”这篇文章正是出自蒲松龄之手,文章格式新颖,接近于记叙体。
这篇文章里,蒲松龄着重描绘了齐人之妻欲知其夫经常外出之真相,遂每日早起暗中观察的故事情节,里面还有精彩的人物对话,恰似短篇小说一样。
施闰章特别高兴,提笔在蒲松龄考卷后写下评语:立意新颖,构思巧妙。”毫不意外蒲松龄获得这次考试的第一名。
蒲松龄也非常高兴,但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是他一生中唯一顺利的考试。
虽然施润章给了蒲松龄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光。
然而他也让蒲松龄最后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逢考试就写小说。
但是施润章只有一个,考官并没有多少人看得上蒲松龄的小说。
因为蒲松龄的文章根本不属于官样文章。
第一次考试幸亏遇到了“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施闰章,不然别说第一名,就根本不会上榜。
浑然不觉得的蒲松龄,带着经验主义,非常自信地参加了乡试,惨遭落榜。
三年之后,再次参加乡试,结果与上次相同。
从此与官场无缘了。
但是也因为施润章的缘故,蒲松龄对小说很感兴趣。
为搜集那些关于鬼神的故事,他常于路边设立茶棚,免费给行人提供茶水,顺便请求行人给他讲个故事,以此积攒创作素材。
于是后写出了不朽之作《聊斋志异。》
故而只要你写的东西有言之有物就行了,就是没有点题,但是只要符合考官的口味就行。
但是李佑却不这么认为。
他认为科举的目的就在于,这是在选拔官员,而不是选文学家。
搞这些花里胡哨的锦绣文章有什么用?
就算有人能写出好的文章又怎么样?
要的是治国的人才。
这种毛病必须改掉。
众人听完李佑的话,纷纷觉得这太不公平了。
“陛下,为何不让考生写小说呢?“吏部考功员外郎不甘心的说道。
李佑解释了他的理论。
然后说写文章和治国是两回事。
但是也不能完全忽略掉文章,于是又加了一个文学科。
既然文章做得好,那几专门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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