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南还是没有说话。
约翰则是在旁喝着咖啡，脸上还挂着笑容，也不知道是在看戏，还是他内心打着别的主意。
“厚道？”季成瞥了瞥巴克利，“说真话，我还想问问你厚道是什么意思，计划是我提出来的，也一直是我在发号施令，想要大家一起赚钱，呵，眼看着到了赚钱阶段，你们却告诉我许诺的十亿贷款没了，你让我怎么厚道呢？”
巴克利眯着眼睛道：“你的意思，我们不用谈了？”
季成打哈欠道：“确实没什么好谈。”
“呵呵，你以为我们缺了你玩不转了，是吗？”巴克利突然笑了起来。
季成摊了摊手，道：“我可没这么说。”
“既然你没钱拿出来，那确实没什么好谈的了。”巴克利说完就站起身看向艾格南和约翰，“我先行一步，如果你们还想合作再联系吧，至于他……没钱不会合作。”
说完巴克利就走了。
艾格南长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季成肩膀上拍了拍，一句话没说，也站起身来离开了屋子。
季成这时才看向约翰，缓缓地说道：“你们还是会继续合作对吧？”
“嗯。”约翰点头道：“董事长之前许诺过你，不超过十亿美元贷款都可以给你，这个承诺现在依旧有效。”
季成来之前就想好了对策，只是没想到花旗银行居然依旧愿意贷款十亿，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利息方面怎么计算？”
“按照过桥贷款最低利息给你计算，行吗？”约翰征求意见问道。
季成知道花旗银行愿意继续贷款未必是因为和自己关系多好，更多的可能是想让他力挫洛克菲勒家族然后趁机捡漏，而他实际上并不怎么需要花旗银行这笔贷款，毕竟他早已经制定计划，想好了怎么吃独食。
他清楚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哪怕自己不和先锋集团、道富银行以及花旗银行继续合作了，这三家前期在大豆期货上投资了不少钱进去，依旧不可能放弃收割。
如果自己真的表面上退出了，这几家操作的时候会变得无比谨慎，收割的时候也许宁愿少赚点钱，也不会贸然深进。
也确实，季成一开始打的是这个主意，你们不给提供资金，我就自己找别的机构吃独食。
但刚才巴克利的举动激怒了他，季成已经不是想吃独食那么简单了，他更想着让背信弃义的先锋集团和道富银行在这件事上吃点苦头！
只是花旗银行这边表达出足够善意，季成这个人向来重感情，又有点不知道该不该一起坑。
“要不我回去想一下？”季成没有直接要贷款。
约翰微笑着说道：“也行，反正你记住一句话就行，我们花旗财团自从摆脱了洛克菲勒家族的掌控之后，永远都不会对那个家族真心。”
季成看着约翰的眼睛，“那如果我说，让你们花旗银行别再和道富银行、先锋集团合作，而是跟我合作做空大豆期货，你们背后的财团会不会答应我这要求？”
“难。”约翰如实道。
季成叹了一口气，“好，明白了，那看来我们也不可能继续合作下去，这笔贷款……我可能没办法跟你们借了。”
“季，我跟你认识很久了，关系比艾格南、巴克利更好，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约翰盯着季成眼睛道。
季成看他说得诚恳，“你说，我仔细听着。”
约翰用略带警告的语气道：“漂亮国是财团的漂亮国，你想要在这个国度立足，不是自己有能力和有钱就行，还要拥有一定社会地位，以及能给大家带来利益，今天你拒绝了我们三个公司，等于拒绝了三大财团，以后很难混。”
季成笑了，图穷匕见。
果不其然，漂亮国所有的财团都是铁板一块，在你没有挤进这个圈子前，他们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哪怕私底下会互相算计，但始终排外。
他今天不接受花旗银行、先锋集团和道富银行其中一家财团的“施舍”，那接下来这些财团就会一起制裁自己，除非有一天挤进圈子。
但那有怎么样？
季成可没准备跟任何人屈服。
有时候想要跃身上流社会不是靠别人施舍，而是要靠自己获得门票！
季成知道今天自己和三大集团彻底决裂了，但这只是短暂的，只要有朝一日能拿到入场券，再次和三大集团碰面，依旧会变得很和睦，毕竟财团始终利益至上。
行！
入场券我自己拿！
季成此前在内心埋下的野心的种子在这一刻，终于开始生根发芽了，他不仅要拿到入场券，还要靠着实力打进去，让这些漂亮国老看看，问苍茫大地，到底谁才能主这个国度的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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