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鹅厂的游戏，有私服吗？
方栓眨了眨眼睛，这姑娘，不是被骗了吧？
“那个…”
然后。
在和顾越进行一番深入浅出的沟通以后，方栓伪装成萌新，下载APP询问客服怎么充值欢乐豆会有优惠。
客服小姐起先十分谨慎方栓的行为和动机，并且非常注重方栓获得APP的下载渠道。
但是客服小姐毕竟是小姐，在方栓面前不存在任何压力。
只是付出步眠十点好感度的代价，距离啵啵又远了一步。时值正午12:00，方栓成功将客服小姐策反，顺带以斗地主为纽带，顺藤摸瓜，成功破获了十五起网络诈骗案件。
“呼~原来如此。”
顾越有些讶然。
遗楼巷虽说是寻花问柳的地方，但方栓只是和顾越说约在巷口见面，可没说接下来要去巷子里面。
毕竟有堂客在身边，奉月花眠什么的，一点也不方便。
方栓带着俩姑娘，从巷子口的一条小径穿过。里面过去后复行数十步，便是条正规的清水酒吧。因为太正规不赚钱，所以也兼职中餐卖蛋炒饭。
正好到了饭点，方栓给顾越点了蛋炒饭，给步眠点了…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酿江米、炒螃蟹…此处省略八百字，应有尽有。
后来因为酒吧只卖蛋炒饭，所以三个人吃的都是蛋炒饭。
不过这丝毫不妨碍，其实一早就知道的方栓，隔空对着步眠刷了一阵好感度，把之前丢掉的十点啵啵给刷了回来。
顾越一边吃着蛋炒饭，一边说：
“怪不得我老是输，原来我玩的是盗版游戏。呸，盗版真害人。我决定了，以后看小说一定要在正规网站看。”
“…”
不，不是这样的。方栓很想说，完完全全是你的玩法有问题啊亲。
但是考虑到顾越的智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栓只挑自己最感兴趣的问：
“你是怎么出院的？是因为李医生打不过你？”
“呸，你怎么能这样说李医生？他好歹是个瘦猴子，这样说不合适吧？真不给面子。”
瘦猴子…
方栓略感无言，还不晓得是谁不给面子。
旁边，步眠上上下下打量了顾越几眼，而后吃了一口蛋炒饭，突然发现糟糕！自己虽说美貌不输给顾越，可在智商上，完全是被碾压好吧！
众所周知，男人都喜欢傻子！
不行，自己得怎么表现得傻一点，将老师的注意力吸引…
等等，我不是正宫吗？为什么要这么傻，还表现得傻一点？
要不要，假装不会上厕所，然后让老师教自己，然后…
等等，这不是傻，这算是变态吧？不过老师会不会就是喜欢变态呢？毕竟老师的品味一如既往的奇怪呢？啊，好难。
于是，在清水酒吧，靠近巨大窗户，面对着小巷万家灯火的位置。在关于怎么让蛋炒饭更加好吃美味这件事情上，步眠陷入了沉思。
忽的，顾越眨了眨眼睛，道：
“我怎么出来的，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方栓：
“…”
姑娘，这话可不兴乱讲，会出事的。
步眠：
“…”
我刚刚才夸你傻来着，怎么突然间，就机智起来了，当着我的面这是要偷家吗？
“咳咳，我能有什么清楚的。”
方栓含糊其词，这让步眠感觉到很不对劲，有一种“老师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不告诉我”的危机感，在心中酝酿。
她从侧面注视着老师的侧颜，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和他，中间隔了一道看不见的枷锁。
虽然很近，但是永远无法接触。
就好像海洋永远无法亲吻天空。
以上信息，并非是步眠一厢情愿的推测，方栓也的确知道了什么。
摩斯密码。
01…000…101…110…
这是一组电话号码，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通过顾越眨眼睛的固定频率传递出来。
她就好像是有意避开步眠一般，只将这个信息传递给方栓一人。当察觉到后者微妙的神情变化，得知后者已经清楚这组号码以后，顾越的任务完成，于是说：
“嗝~好啦，上次在扬州吃个蛋炒饭花了三十万欢乐豆，这次你请我吃蛋炒饭，咱们就两清啦！嘻嘻，李医生说只要我不打牌就让我出院，所以现在姑奶奶要去找麻将馆搓麻将，你要不要一起？”
“…不，不必了。”
必要的求生欲，还是要有的。
“无趣。”
顾越抛了一下头发，蹦蹦跳跳就要往外走。
忽的，沉吟良久的方栓忽然抬起头，对她说：
“你等等。”
“怎么了？”
顾越心想，这男人事儿怎么这么多？
方栓心想，姑奶奶，咱俩约在遗楼巷见面是有正事的。虽说你给了组电话号码，有些事情是私下里交易，可是明面上的态度得表明白吧？
毕竟，咱俩之间，代表了两个族群。
于是，方栓咳了咳，说：
“顾小姐，我建议你，下载一个「国家反诈中心」App。鉴于你之前上当受骗的十多次经历，你肯定用得着。”
※※※※
方栓的真知灼见，不知晓顾越听进去多少。她跳跃的步伐像是背书包的小学生，蹦蹦跶跶，往酒吧外面跑去。
走的速度很快，似乎生怕去晚了，赶不上三缺一。
“真是的。”
方栓摇了摇脑袋，和步眠道：
“这次所见所闻我都带着你一路，发生了什么你都看在眼里，回去以后不许胡思乱想，不许再生气。听见没有？”
“嗯…老师，可是我们和顾小姐见面，不是为了谈论塞塞罗人的问题吗？”
“是啊，谈崩了。”
暗地里的勾搭是摩斯密码，而明明上的态度，则是国家反诈中心APP。所有事情的发生，都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来落幕。
方栓道：
“她和我说，去打麻将。意思是私下里在牌桌上谈，我拒绝了。我和她说，去下反诈中心APP。意思不要以私人的名义，而是站在国家的角度。然后，她拒绝了。”
“啊，原来是这样？为什么她非要私下里谈呢？”
“谁知道呢。我们回去吧，明天就是拍卖会开始的日子，世贸大楼的安检还需要再把把关。”
方栓耸耸肩，打算离开。
而这时，酒吧的工作人员忽然伸手拦住了方栓：
“先生…”
那是个极其可爱的猫耳女仆。俏脸微红，看着方栓。
旁边的步眠瞬间警觉起来，看着女仆。
只听女仆说：
“先生，刚刚您的同伴连了咱们酒吧的wifi 参与了一起境外赌博行为，被咱们酒吧下载的国家反诈中心APP检测到…
您看，酒吧因此损失的那三十万金币，是不是该由您…”
方栓：
“…”
女仆：
“咳咳…本店接受肉偿…啊不是！本店接受先生留下来洗盘子，进行抵账呢。”
步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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