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归大喊一声猛地醒转，满脸惊恐，大声咳嗽起来。
“怎么了？”善生蹲下身去，连忙为他把脉，查看伤情。
不归数息后平复，望着眼前陌生的老者与师兄，有些难为情道：“刚才冥想时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一个噩梦。”
老者问道：“什么梦？”
不归挠了挠头，边想边说：“是一个黑夜，四周全是奇怪的呼喊声，什么都看不太清。有人将我送进一辆马车，马车一路跑啊跑，然后外边天光大亮，轰轰隆隆的，就什么都没了……”
“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不归认真摇头。
老者收了飞剑，确认他并未说谎后，叹了口气，就此飘然远去。
不归疑惑地望着那道背影，又转头去看师兄，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飞剑入魂？”善生小声嘀咕了一句，并没有继续推测，伸手拍了拍不归肩膀，温言道：“专心修行，可别又睡着了。”
“嗯。”
善生目送着老者离去，仍旧猜不出对方身份，想着也只能晚上回去问问师尊。
……
……
老者入山后，一柄飞剑从天外飞来，落到他身前，稳稳停下。
那飞剑宽阔朴素，周身散发着浓郁古意，嗡嗡发出声响，从中传出人语：“师弟，此行可有收获？”
老者朝那柄飞剑微微一礼，缓缓道：“根骨一般，资质也是中下，虽被柳师弟亲手播下道种，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若以剑意强行斩开神魂封印，必死无疑。”
飞剑劝道：“师弟，你应知道，这是掌门的意思。”
老者摇了摇头，续道：“虚剑进入识海深处，看到的也只是记忆封存之后的一些残破幻影，并无什么用处，哪怕斩开封印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讯息，仅因此便了结一个孩童性命，于心不忍……若能寻得两全之法，或可一试。”
飞剑静静立在半空，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悬圃宫‘寄灵灭身’之术，最擅此道，于人于己也无甚危害，此事可拜托清徐真人。”
飞剑再次出声：“听闻外界已有其他宗门尝试用此法破解封印，我们是否也要抓紧时间？”
“那些微末小派，不足挂齿。”老者抬头望天，感慨道，“‘寄灵灭身’之法何等玄妙，除了巍巍昆仑，又有何人何派可以用之？”
飞剑点头似地晃了晃剑锋，沉默片刻后道：“近日听闻碧玉堂和阆风巅也打算参与此事，也不知是何处走漏了风声……连天墉城都解不开的封印，根本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老者道：“都是无用之功罢了，怕也只会苦了那可怜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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