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听错了，还是你们四小贩疯了？”
凡非萍看着眼前来自混沌的使者，一时觉得有些好笑，“你们和现在多出来的敌人有什么区别吗？”
“我不会和你们进行谈判的，请离开吧。”
“你先别急，我需要转述一下，伟大的万变之主嘱托我，一定要说完这些东西之后，再让你进行考虑。”
“并且无论我们是否达成一致，在这片战场上，混沌都不会再主动发动进攻。”
“？”凡非萍乐了，“你觉得我会信万骗之王？”
“无论你信不信，我们也无力再向你们发动进攻了，”不知不觉间，书的声音变了又变，“如果我们的谈判失败，我们将撤出痛苦堡垒，以及卡里克，德。”
“……”按理来讲，混沌所说的一个字都不能信，但系统的面板中，混沌的力量确实正在收缩。
最明显的便是，混沌似乎准备从卡里克.德的第二道城墙撤离，去退守最后一座堡垒高墙。
凡非萍意识到，这似乎不像是什么诱敌深入或者开玩笑。
“你们失去了多少力量？”犹豫了一下后，凡非萍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三分之一的力量被掠走，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力量被消灭。”
这次的声音相当重叠，凡非萍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可恶的异乡人”“我要把祂细细的剁成臊子”这样的话语。
而如果这本“混沌使书”所言非虚，那么无论是联军还是混沌，这一波的损失都相当严重。
“你们就这么直接撤离，不担心……叛军整出什么幺蛾子吗？这颗星球可是有黑石方尖碑的。”
混沌停顿了一下，“你知道黑石方尖碑？”
“当然，”凡非萍耸耸肩，“不然你猜我为什么大老远跑这里来打会战？”
虽然不太听得懂“会战”是一种什么战役，但是眼前的书微微摇晃了一下，似乎是了解了，“你知道这件事，倒是方便我们交流。”
“但是我们无所谓。”
“撒谎就没意思了。”说无所谓那肯定是在说胡话，“你们要是真的不在乎，又为什么宁愿顶着亚空间的混乱，拼了命也要守住这里？早点撤走不行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事关诸神的威严，不容这些已经虫豸一般的力量所挑衅。”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这本书显得很斟酌，避免眼前的“虫豸”被激怒了，“当然，之后的事情出现了些变化。”
“其他地方的方尖碑遭到了攻击。有些守住，但是有些被摧毁了，我们认为是有势力正在有计划的摧毁方尖碑。”
“当然，这个势力已经出现在了战场之上，而你也应该认识。”
那当然，超级大反派埃蒙肯定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那是十个千年前就该彻底死去的家伙，在过去祂的名字叫做帝皇，曾经是人类的庇护者。”
……？
唉？
什么东西？？
“你不信很正常，但这是事实。”
“祂想要摧毁所有的方尖碑，极大的刺激亚空间力量，拓展恐惧之眼，从而为祂补充能量。”
“在以前，人类的灵魂死去之后将会由我们四神所瓜分，但一直以来都有损耗，你可以猜猜这些损耗最后去了哪里。”
“恐惧之眼的拓展将会杀死数不尽的生灵，从而使亚空间更为的狂暴，祂也能够吸收更多的灵魂，和来自亚空间的力量，从而强大祂自身，并最终和我们抗衡。”
“这种灾难发生之后，所有力量都会认为是我们混沌四神干的，而受难者中，会有更多的人拥有活跃的灵能，并且收到来自祂的声音，从而将飘渺的希望寄托于祂。”
“【信仰】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特别对于一个正在逐渐成长的新神来说。”
“而当祂真的有能力摆脱亚空间的束缚之时，相信我，那不会只是我们的末日。”
凡非萍轻轻的咽了咽口水，混沌诸神的判断惊世骇俗，但是并非胡说八道——相反，凡非萍觉得自己或许会相信这个推论。
帝皇可是理论上最强的灵能者（至少GW是这么写的），那么大裂隙的产生对祂而言可不是什么坏事。
在曾经基利曼与马蒂厄的临终交谈时（瘟疫战争时期的那个战争使徒马蒂厄），马蒂厄曾经提到过，帝皇将会利用大裂隙所带来的巨大灵能反应而逐渐苏醒，并且最终从黄金王座上走出。
在之前，凡非萍一直认为，埃蒙最有可能通过摧毁黑市方尖碑来浑水摸鱼，壮大自己的力量，但从现在来看，埃蒙通过拓展恐惧之眼所获得的收益是需要打一个问号的。
埃蒙是具备纯粹的肉体与纯粹的精神相结合的存在，不仅能够手搓混合体，而且还能圈走大量别人家的部队，那么祂费劲功夫把恐惧之眼扩大的意义就值得考量了。
埃蒙虽然坏，而且容易翻车，但是应该也干不出来给其他人织嫁妆的事情。
那么问题就很大了啊，不仅有一个埃蒙，这还来了个想要炸了卡迪亚的帝皇？
这还能有操作空间吗？
或许有……
“我们分享了足够丰富的情报，现在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和混沌站在一条战线上，这听起来像是一件违背祖训，放在炸裂界也是相当炸裂的事情，但此刻凡非萍却在认真思考起来这个选项。
形势比人强，在举目皆敌的情况下，确实应当寻求某种程度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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