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冚家铲。”
山哥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还不是因为你那两个扑街的伙计,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现在我反而被咬上了。”
“后天晚上,有一笔交易会进行,到时候我给你时间地点,你让你的人带过去抓了吧。”
“人的话你给我放回来,东西你们收了就行,你觉得怎么样?大家互利互惠嘛。”
“呵呵。”
中年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你确实很着急啊。”
“还行。”
山哥伸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那行。”
中年思考了一下也就答应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吧,另外,我再给你提个醒,八面佛他们差不多要进来了,你们提防着。”
“八面佛啊?”
山哥斜眼看了看窗外,语气玩味:“你把八面佛的消息递给我,怎么,不跟他合作了啊?”
“当然合作。”
中年的话说的无比直白:“我跟八面佛合作是因为跟他合作比较简单。”
“如果给你透露消息能让八面佛难过一点,那么他要找我办事,收的钱也不就更多了嘛。”
“再说了,你们打你们的,我拿我的钱,到最后谁要是站起来了我再跟谁合作呗,拿谁的钱不是钱啊。”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山哥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还真是,两头拿钱,挺舒服的。”
“那就这么着吧。”
“等一下。”
山哥却叫住了想要挂断电话的中年,再度追问了上次那个没有被解答的问题:
“季布这个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啊?为什么你们要三番五次的想做掉这小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中年在听到山哥第二次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嘴角不由微微上挑,随口回答到:
“季布这个以前黑了人家一批货,我们收了钱自然要做这件事,没想到这小子点还挺硬的。”
“那我就奇怪了。”
山哥皱了皱眉头:“这小子不过是个烂仔而已,你们穿着这身衣服,随便怎么玩都玩死他啊?!”
“你是真盲还是假盲啊?”
中年语气嘲讽:“季布这个扑街接手了林昆的生意,林昆现在的生意一个比一个正,我搞他,怎么搞啊?”
“再说了,如果我的动作太过于明显,麻烦也就出来了,很多事情你不懂,不该问的就别问。”
他顿了顿,再度补充了一句:“你最好还是不要小看季布这小子了,我怀疑他已经从这件事情上有所察觉,当务之急你还是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吧。”
说完。
中年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冚家铲!”
中年把手提电话重重的拍在了桌上,脸色阴郁的吸着香烟,嘴里喃喃自语:
“你个扑街,竟然还敢威胁起老子来了?家里这么大一个鬼都不知道,大炮筒一个,等死吧你!”
中年自然知道季布是卧底的身份,但是山哥三番几次的态度让他非常不满意。
其次。
半年前的那次行动没有做掉季布,属实让他有些意外了,这次南丰纱厂的行动再度失利,这让他忌讳起季布来了。
先不说季布的本事如何,这小子手里有一份关于他们的证据。
这份证据到底涉及到哪个层面,有没有牵扯到自己?中年是没有办法来做出判断的。
自己目前已经是高级警司了,如果再往上爬一爬,那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仰望的存在。
自己绝对不能翻跟头。
所以。
短时间内,中年是不准备再动季布了。
不仅如此。
不单单是中年自己不会去动季布,他还不能把季布是卧底的身份泄露山哥,得主动帮季布保守这个秘密。
因为。
季布手里有这份证据。
这次南丰纱厂的事情过了以后,龙警司跟张督察的身份暴露,已经彻底把季布给惊了,他肯定加强了对证据的利用。
这两次的行动下来,再加上季布在林昆这里的表现都充分展现了季布的头脑与胆识。
中年已经不敢小看季布了,南丰纱厂事件已经打草惊蛇,季布肯定已经把证据做好了处理,做了一个完善的保护措施。
季布到现在还没有把这个证据抖出来,对于自己而言已经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结局了。
短时间内,不能再动他了。
因为。
谁能保证这个季布要是忽然扑街了,他手里的那份证据会不会就自动邮寄到了警务处呢?
这是中年无法确保的问题。
在官场摸爬打滚多年、能够爬到这个位置的中年而言,所有事情的主动权都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如果一旦有什么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把握的话,那么他绝对不会贸然动手。
没有把握的事情不动手。
这是他人生格言。
在加上。
今天晚上山哥跟自己的通话,竟然还有意无意的威胁起自己来了,这让中年非常的不开心。
所以。
这两个原因加在一起,中年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季布的真实真实身份告诉山哥的,随口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
如今的季布就是一个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爆炸,自己没有完全的把握捂住之前,绝对不能主动去捅他。
电话这边。
山哥在挂断电话以后,拎着紫砂壶往杯中续着茶水,皱眉思考了起来。
刚才跟中年的对话,山哥已经有了决断。
现在。
再去动季布显然已经不可能了,只能选一个人出来当“鬼”了,而且这个人的地位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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