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老白名叫白志方,倒是和自己穿的衣服非常贴切。
据他自己说,他和尤宇非常熟悉,是一直以来的好伙伴。
老白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魏颂下午买回来的凉茶,脸上带着忧郁的表情:“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辛仰恒大大咧咧道:“嗐,没事的,最多也就是已经被周可给干掉了。”
老白瞪了辛仰恒一眼:“这孩子,话可不能乱说啊。”
然而江寒和魏颂可不像辛仰恒那么信任他,两人对视了一眼,偷偷躲去了厨房。
江寒瞥了一眼在客厅里打得火热的两人,小声对魏颂道:“你也怀疑他吗?”
“当然。”
魏颂点了点头,“这家伙嘴上说自己是尤宇的朋友,在上一任龙城的负责人死之前,一直和尤宇保持着联系。这样的说辞看上去好像没啥问题,但尤宇并不在这里,他不管说什么,都没有人反驳他。”
江寒道:“是啊,就算他说自己是尤宇的亲爸爸,我们也无法反驳。”
“所以,这家伙说的话我们可以信,但不能全信。”
魏颂眯起眼睛,“尤其是当他问到一些关键问题的时候。”
江寒和魏颂之所以带这个人回来,就是因为怀疑他可能是周可派来的卧底。
与其让他在外面飘着,不知道偷偷摸摸打听什么,还不如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或许能够抓住他的马脚。
所以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利用他想要利用几个人的心情,反过来利用他。
江寒道:“如果他真的是周可的手下那就好办了,我们可以顺藤摸瓜,说不定可以直接找到周可。”
魏颂却皱起眉头:“不过,如果他真的是周可的手下,那他在看到黑衣服死了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江寒脸上的表情也阴郁了,自己在和周可的第一次交锋中,可以说是完败于对方。
不仅没能收获有用的信息,还被人当面嘲讽,毒死了一个关键的人证。
更重要的是,周可从始至终那种自信的样子,是江寒几人并不具备的。
那家伙一定躲在暗处,正偷偷观察他们。
既然如此,那就要好好利用一下这个老白了。
只是,老白刚刚眼睁睁看着同伙死在眼前,而且是被自己的老板杀掉的。
他难道不觉得害怕吗?
就不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周可的放弃的人?
周可的性格江寒并不知道,但这混乱的性格之中,一定有一部分是叫做“疯癫”、“残忍”的。
自己的下属都可以随便下手,像是丢垃圾一样,说丢就丢。
那么被他看做是“垃圾”的老白,又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江寒很想亲口问问。
魏颂小声道:“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或者,先给他一点好处,看他怎么做。”
江寒和魏颂都认定了这人是周可派来的卧底,既然如此,想要反其道而行之,就必须透露一点情报出去。
他得到情报之后,会怎么做、如何做,就成了江寒能够抓住周可的关键了。
这样做的风险极大,但是,应该是最行之有效、最快捷的办法了。
江寒和魏颂达成了一致,又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常括和胡佳伟。
正在路上的常括和胡佳伟二人看到了消息之后,对江寒和魏颂的选择颇为惊讶。
这也...太大胆了吧?
人家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们两个倒好,直接把老虎给引到家里来了。
常括想了想:“不够,这样的确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了。”
胡佳伟挠了挠头:“可我不擅长演戏啊......”
常括道:“那就装哑巴,不说话总行了吧。”
“好吧......”
魏颂问江寒:“不跟辛仰恒说吗?”
江寒看了一眼客厅:“他就算了吧,他简直就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很容易说漏嘴的。而且,他这个大嘴巴反而是一种优势。刻意的撒谎,只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很多问题。但说漏嘴是装不出来的,也很容易就令人相信。”
那倒是......
魏颂看着客厅里口水四溅的辛仰恒,有理由怀疑,这家伙已经把几个人的家底都快掏出来了。
看对面老白那个表情,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宝藏男孩”。
江寒笑:“你瞧,都不用演,他自己就全都说出去了。”
江寒和魏颂走进客厅,注意到老白稍微收敛了一下表情,矜持地喝了口水。
不过他对面的辛仰恒依旧在侃侃而谈。
“上次我们在秘境啊,你是不知道,那叫一个惊险。我跟你说,那个鳄鱼怪啊、”
辛仰恒正说的高兴呢,却被江寒打断了。
江寒道:“行了行了,少白活了,准备准备,快吃饭了。”
辛仰恒抹了一把口水,手背擦在了裤子上。
这个动作引的魏颂眼角抽动了两下。
这家伙......
辛仰恒道:“等会,常括他们两个不是还没回来吗?先让我把这段说完。”
然而,江寒才不给他这个机会,再次打断道:“我看你是不口渴是吧,喝点水吧,少说两句。”
说完,他还非常刻意地朝着辛仰恒打眼色。
那抽动的小样,显得非常明显。
简直不加丝毫的伪装。
然而,这就是江寒的目的。
他如此刻意的动作,就是做给老白看的。
这样一来,老白就会知道,辛仰恒这个家伙嘴巴最大,啥都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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