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夫人的抽搐的眼角,秦曜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汹涌流淌的浓烈恨意。
闫夫人再没有了声音,但目光中表达的却是那种要将秦曜处死,剥皮抽筋,挫骨扬灰的恨。
眼神交锋,秦曜分毫不惧。
“最近一次星仔被猴子换魂一案,是您一手操办的吧?”
“舍不出儿子套不住狼,干得漂亮!”
“成大事之人,往往不拘小节。你成功了,目的达成。您那个忠心不二的手下乌鸡,配合您演了一出好戏,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我。”
“昨晚,在您家的种植园,我一不小心参观了地下的女人多肉种植室,十口鱼缸,八具女尸,还看到了气势恢宏的镇夫楼。”
“那个佛手压制的铜柱悬棺里面盛放着的……会是谁的尸体呢?”
“我猜是一个死了很多年的背黑锅的有钱老头儿吧?”
“星仔那个傻孩子,还不知道,他老爸早就死了,尸体就埋在他家的篮球场底下。”
“上不着天,下不挨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永世……不得轮回。”
“要不是在水井下面发现那具金箔干尸,我还真的猜不到,那个嫁给了唐人街首富,坐拥亿万身家的上最新财富期刊的风云贵妇,就是大兴安岭老林子,土得掉渣的灰二太爷,望眼欲穿,到死都盼望回来给他报仇雪恨的老伴儿——灰二太奶!”
闫曌黎死死地盯着秦曜,脸色从白到红,连续变化了多次。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墙边镶金的落地钟,秒针节奏清晰地转动着。
时间过了许久,闫曌黎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嗤。
继而,放声大笑。
笑得前仰后合。
笑声在别墅中回荡了许久。
最后,风姿绰约的女人笑出了眼泪。
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用手帕擦拭着眼角。
“秦先生,您再跟我讲笑话吗?不好意思,你的话,我完全听不懂。”她嘴巴里发出娇滴滴的声音,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今晚,我要感谢你带来的精彩故事。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秦曜点头的同时表示感慨:“是啊……敢和你这样说话的人,不是被你送进了深山水牢,就是种进鱼缸,要么就是埋进了园子里的黑松林,成了培育怨灵参的肥料。”
闫曌黎重新坐回沙发。
“秦先生,你对我的家事操心了这么久,我该怎么感谢你呢?要么……直白一点,10个亿……我说的是美金。”
闫夫人摊牌了,她默认了秦曜的举证,开出了极具诱惑的报价。
她……妥协了。
看到秦曜眉毛挑起,闫夫人继续循循善诱。
“你现在的资产,最大一笔应该是上一次我支付给你的2亿美金的报酬。”
“年轻人,跟着我,这样的机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人活一世为了什么?傻瓜才会和钱过不去。”
“忘掉那些的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他们本就不该在出现在你的人生里,生而为人,何其不易。”
“我必须承认,之前对你有过误判,低估了你。不过,我真的很欣赏你,年轻有为,前途大好。而且,你和星仔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秦曜咋了咋舌,心中暗暗佩服,他原以为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这个女人在听他讲到大东北老林子里的故事会当场暴走和他拼命。
他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可惜,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看来修行得道的地仙和世间俗人没什么两样。
“闫夫人,您是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讲和?您真的是星仔的母亲吗?或许身体是,但灵魂一定不是。”
“不过,我承认,你对星仔的爱一定程度或许是发自真心的。”
“星仔前后有过两次,身上长出黑色的皮毛。我一度以为是邪灵作祟,鬼气感染。”
“可是如今看来,怕是他的体内有着少许……不属于人类的部分灵魂基因吧?如果不是这样,未来,恐怕他也会成为你关键时刻可以牺牲的棋子吧?”
闫曌黎狠狠地咬着嘴皮,从牙缝里挤出沙哑的声音:
“秦曜,有的时候,人太聪明,未必是好事啊……你真的要和我过不去?”
秦曜笑容回应。
闫曌黎晃动着脖子,咔咔地响了两声。
嘴里喷出了阵阵白气,喉咙发出瘆人的咝咝声……
随着表情的狰狞扭曲,一个虚幻的面孔重叠交替。
两眼腥红的老鼠脸,令人毛骨悚然。
“你别以为区区几道符咒就能将我困死。”
闫曌黎的声音变得尖细刺耳,嘴角勾起,阴恻恻地笑着。
“你或许有些本事,但在我上百年的修为面前,黄毛小儿,你未必够看。”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20亿,咱们此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
秦曜闭了闭眼,“20亿啊……那么多的钞票,放在面前,恐怕要数上几十年了。”
“你答应了?”
“你的钱,我拿着烫手,良心不安啊……那么多条冤魂恶鬼,晚上给我托梦怎么办?”
“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曜把阴差令牌拍在桌上。
“有句台词,昨天我和你的两个手下乌鸡、东莞仔说过。”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阴差,代号·乌鸦。”
“你!!!……”
闫曌黎疯狂咆哮,虚幻狰狞的老鼠脸再次冲出身体。
“今晚,你的对手不是我。”秦曜冷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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