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中。
如同蚂蚁急得团团转的刘璋便接到驻守城门的官员派遣来的士兵。
“主公,汉中派出使者前来,是否要见一见?”
原来是庞统出使,在城门口下方叫门。
刘璋还在迟疑,张松在旁急忙谏言道。
“主公,不妨见上一见?局面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刘璋一想,好像也是,见见说不定还能摆脱现在的局面,只期望前来的使者狮子不要大开口。
“既然如此,那便见上一见,不过为防汉中直接攻城,还是用吊篮拉上来吧。”
随着刘璋话语完毕,士兵便点头称是下去了。
城门口等了许久的庞统有些不耐烦了,便席地而坐,让上头守门的士兵有些无语。
“你是来度假的还是来出使的?”
可惜城头的众人只敢心里嘀咕几句,却不敢开口说些什么。
毕竟谁知道这使者过几日会不会成为他们的大人呢?
过了一会儿,刚刚前去汇报的士兵才急忙赶回来,向驻守城门的官员传达了刘璋的命令。
“主公说要见上一面,不过需要用吊篮拉上来。”
官员自然是遵从刘璋的办法,放了个吊篮下去。
下方的庞统见此阴阳怪气道。
“我大汉岂会如此卑鄙无耻乎?胆小如鼠之辈,只能用鼠眼看人乎!”
大汉的军队听到庞统之言,也是纷纷嘲讽着城上的守军。
城墙上的众人听到庞统的话语,都羞红了面庞。
城墙后面的官员听到庞统的话语,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一二,最后想不到说些什么,只能怒骂道。
“逞口舌之利,非君子所为!”
庞统正好坐着吊篮上来了,听到了这句话,不由的大笑三声回道。
“有理自然语粗,无理安能雄辩?”
官员被讽刺的只能用袖掩面,一边让士兵赶紧把这庞统赶紧给主公刘璋送去。
狼狈的官员与挺起胸膛,漫步而走的庞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庞统走到刘璋的府外,见其大门紧闭,旁边开着一个小门,便微微皱眉看着一旁的士兵一指道。
“去,问问门房,大汉使者前来,安能不开大门?”
士兵听到庞统的吩咐下意识的往着府里走去。
等走到小门处,才回过神自个儿是刘璋的士兵,不过既然走到这儿了,哪能再回去,只能硬着头皮敲着门。
“谁啊!”
里面传来了回应。
“使者来了!他说要开大门迎接他。”
士兵开口说道。
“哼,主公吩咐只开小门。”
里头传来的声音带着恼怒,接着便不理会来人。
士兵只能讪讪的挠了挠头,接着便回复了庞统。
庞统听后不怒反喜大声说道。
“我走大门,那么便万事好说,我走小门,看来这刘璋是要满门处斩了!”
说罢便往着小门走去,一副要走进去的样子。
里头正和门房呆在一起的刘璋,原本还得意洋洋,指望着羞辱庞统一番,没想到竟然听到这威胁之语,当即皱着眉头。
门房见此不由得觉得脖子一凉,问着身旁的刘璋说道。
“主人,是不是……”
刘璋狠狠的瞪了门房一眼道。
“开大门。”
说罢刘璋便离开了此处回到了大堂处安心等待。
……
大门慢慢打开,刚刚准备走进小门的庞统见此,便会心一笑,阴阳怪气道。
“怎么大门又开了?咱们这种小人去小人物的家里,走个小门便可。”
“使者稍等,刚刚都是我等不知是使者驾到,这才没有打开大门,还请使者从大门进。”
门房只能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憋屈的道歉起来。
只能庆幸庞统不是法正,听到门房的道歉,便大笑三声,然后便摇了摇头,慢慢的往着大门里走进了府中。
直接往着大堂走去,没有仆人的带路,仿佛和自个家一样,大摇大摆,无所顾忌。
刘璋正想着怎么应对使者,正急的团团转,正巧庞统便在这个情况下走进了大堂。
刘璋看到庞统当即便尬住了,过了一会才咳嗽两声,故作姿态坐在椅子上开口道。
“来者可是大汉的使者?”
庞统也不客气,直接往着刘璋身旁的椅子坐了上去再慢悠悠的开口道。
“某正是为此事来。”
刘璋紧皱眉头,暗道哪里来的乡野村夫。
“来者何人?”
“在下庞统。”
“为何而来?”
“为救你刘璋家小以及成都城内百姓而来!”
“好大的口气!”
刘璋佯做发怒,重重的拍着桌子。
“口气不大,安敢言救你乎?”
庞统嬉笑变脸,丝毫不惧刘璋的样子,反而吩咐着一旁的仆人说道。
“贵客来此,安不上好茶?”
刘璋气的话都快说不清了,深吸了两口气,看着望着他的仆人,只能憋屈的说道。
“去,上好茶。”
仆人这才慌忙的告退下去。
没过一会,便上了一壶好茶,拿了两个玉杯给大堂上的两位慢慢品尝。
庞统看到这儿暗暗摇头,刘璋这人可真是奢侈,就是天子喝茶也不过用着瓷的。
“好茶!刘州牧何必螳臂挡车?”
庞统细细品味着刘璋家中的好茶,清香扑鼻,让他眼睛一亮,便开口问道。
“哼,非我螳臂挡车,实乃陛下非要我命矣。”
刘璋反驳道,心里恼怒那刘峙拿了他的贡品,却依旧发兵进攻他益州。
“陛下要的是这大汉益州,非要你区区刘璋的性命。”
庞统摇了摇头,否决了刘璋的说法。
“益州便是孤的命也!”
刘璋粗着脖子说道。
“益州是大汉的益州,非你刘璋也非你先父刘焉的益州!”
庞统对于这事,没有后退半步,坚决的反对道。
“陛下是一定要夺孤的益州了?”
刘璋没有再说些什么,心里已经决定把庞统推出去祭旗了。
“非要与你扯口舌之利,你觉得你能守住益州吗?”
庞统没有再争执下去,反而平静下来问道,双目盯着刘璋,让刘璋心里有些慌张。
“守不住,也不能丢失先父的基业。”
刘璋心里没有底,仿佛被看透了一般,语气有些小了。
“非也非也,你父也不过是灵帝任命的益州牧,本属朝廷官员,安有传世的官职乎?”
庞统也站了起来,否定了刘璋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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