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懒得搭理她，自己摆动尾巴往前游。
只是下一秒，就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是不同于他体温的触感，温温热热的。
洛衍身子一顿，再次转身看向面前的小姑娘，面无表情。
“你是人类?”
没有海底生物的体温会这么高，因为海底的水就是冷的，所以他们自然而然都是浑身冰凉。
说完后小人鱼又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
不对，人类怎么可能在海底能生存。
他朝对方微微凑近，忽的勾了下唇，露出雪白的小虎牙，浑身的气势瞬间收敛，看起来精致又无害。
小人鱼身形修长，此刻这么一靠近，就将小姑娘笼罩在自己面前。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露出那双漂亮的蓝色瞳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仿佛能看透人的情绪，神秘而危险。
小人鱼微微翻转了下手腕，主动握住她的手，语气轻软。
“你从哪来的?”
梨棠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老实开口。
“我不知道呀。”
她本来就是走丢了，要不是遇见小弟，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而且她感觉她应该是游了挺远的，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听到她的回答，洛衍微微怔住，他重新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声嘀咕。
“真是奇怪。”
他看不透对方。
不仅催眠没有效果，他甚至无法窥视她心底的想法。
太奇怪了，即使是那个老家伙，他也能蛊惑片刻，可面前的这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不过她本来就很奇怪，明明是虎鲸，身上的气息也毫无疑问，可是却能变成人类，还有着不属于海底生物的体温。
真是个令人想不明白的存在。
虽然他看了很多古籍，却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存在，他甚至可以肯定，整个海底都只有她这么特殊。
在他陷入沉思时，梨棠只低头打量着他的手。
小人鱼的手很好看，指节修长，线条漂亮，肤色是半透明的冷白，可以清晰看见里面黛青色的血管，精致却又脆弱，宛如艺术品一般。
而且，他的手是真的很冷，没有半点温度，如同深海一般，凉意浸透骨髓。
梨棠捏了捏他的手指，有点好奇。
“你不会觉得冷吗？”
突然被她打断思绪，感知才缓缓回归，然后就发现她还握着自己的手。
洛衍皱了皱眉，想要挣脱，却没想到对方力气意外的大，他动都动不了。
除了自己的母亲，这还是他头一次和其他人接触。
虽然…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人类还是虎鲸。
挣脱不开，他干脆也懒得挣扎了，毕竟虽然看不透对方，她身上的善意还是感受到了的。
小人鱼轻嗤了声，就着这个姿势看她。
“你觉得会冷么？”
果然还是虎鲸吧，不长脑子。
偏偏小姑娘还一脸认真想了想，摇头。
“不冷哎。”
洛衍：……
他噎了噎，一时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好歹也是个人形，古书中不是说人类是最狡猾的生物么？
小人鱼随意摆了摆自己的鱼尾，敷衍道。
“嗯，所以我也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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