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比好奇地凑过去想要看，遇湫慢慢地收紧了掌心，抬眼看了下他，若无其事地把照片塞回了叶薄寒的钱包里，抿了口酒，握着酒杯的指尖有点发白。
叶薄寒沉默着站在远处，高大的身影倚在墙上，他静静地看着遇湫的一举一动，低头，烟头一不小心灼到了手指，猩红的火焰映入黑色的瞳仁里，眼白处的红血丝与火焰相映，明明暗暗，他慢一拍地掐灭。
闭着眼，轻嗤了一声。
怪他，冲动了。
他把他们的过往摆在她的面前，直到看到她刻意逃避，他才知道。
原来始终都只是他高估了他在遇湫心里的地位。
“帅哥，喝酒吗？”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端着个高脚杯笑着走过来，浓妆艳抹，烈焰红唇。
“有女朋友了。”叶薄寒淡声，声线低沉，也许是抽了烟，显得微微沙哑。
女人笑了笑：“看你这样，刚和女朋友分手，我们那边有四个小姐妹，都挺喜欢你的。”
叶薄寒懒懒地抬了抬眼，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对面的女人看得脸都红了，他目光散漫，并未落到她的身上，只是对着遇湫的方向慢吞吞地抬了抬手，笑：
“但是你们一个也比不上她。”
女人愣了愣，向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翘着两条长腿，支着头姿态有些肆意的遇湫。
白色口罩都遮不住她的美。
她捏了捏手掌，确实比她漂亮，而且漂亮的不是一点点，但是被当众说出来是一件很羞辱的事。
所以她冷笑着，骂了句“神经病”，抬了抬手腕，把手里的红酒全泼在了叶薄寒的脸上，走了。
叶薄寒耷着眼皮，睫毛跟着垂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翳，过来好半会，他才似有反应地看向湿了大半的衬衫，盯了一会儿，他带着血丝的眸子静静地看向遇湫。
忽然笑了。
博点同情也未尝不是不可。
他又不是正人君子。
*
遇湫喝了点酒，脑子有些晕。
她的酒量一向很好，唯独今天，失态了。
遇湫起身，脚步踉跄了一下，没站稳，一双大手扶住了她。
遇湫淡淡地掀起眼皮。
是叶薄寒，胸前衣服湿了大半。
她的目光轻凝了一下，也许是有点晕，她烦躁着眉，指尖落在了他锁骨边湿透了的衣服。
叶薄寒的神情顿了一下。
有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那年爱他爱得命都不要了的遇湫。
只是下一秒。
遇湫轻笑着问他：“怎么，勾搭人家被甩了一身水？”
她只字未提那张照片的事。
很轻浮，很张狂。
叶薄寒眉眼低下，猩红似乎从眼尾，染红了整个眼波，他轻轻阖上眼，眼底的红晕越陷越深。
并未辩解，只是附在她的耳边：“你会甩我一身水吗？”
遇湫怔了一下，仰头，白皙的脖颈很美，眼睛极具诱惑。
叶薄寒睫毛轻颤，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
遇湫只看了一会叶薄寒的眼睛便移开了，她就说叶薄寒是含情眸，一双好看的眸子里还真盛着些像模像样的深情。
嘈杂动感的音乐似乎此刻被耳膜屏掉，叶薄寒低下头，喉结轻动。
在仅几厘米处。
遇湫最先反应过来，别过了头。
一切暧昧戛然而止。
遇湫收拾了下自己失态的情绪，扯唇懒声：“叶薄寒，我不是那种夜·店里能泡的那类女的。”
她在无声地，撇清他们的关系。
可他从始至终，都没看过其他女的，只想泡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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