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白抱着许大茂的腰，感觉很舒适，累了一天，竟然要站着睡着。
许大茂道：“别睡，算了，我送你回家吧！”许大茂招手，拦下了一辆伏特加，周晓白向司机说了地址，出租车穿过白颐路，向西方一路疾驰而去，一直来到一个写着“XX重地”，还有保卫人员站岗的院子。
“你自己能走吗？要不要我陪你进去？”许大茂问道。
周晓白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哨兵，脸色红润地道：
“谢谢，不用了。这是我家的电话。你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许大茂道：“打轧钢厂总机，转宣传科就行了。”
“你这么厉害，竟然没有入伍？”周晓白诧异了，以为许大茂一定是特种部队的。
“在哪儿都能发光发热不是？我是个笔杆子，主要任务就是放电影，搞文艺。”许大茂故作轻松地笑道。
“啊？文武全才？要不你进去，让我爸认识一下。”周晓白兴奋地道。
“太晚了，你爸会怀疑的。你要是有兴趣，改天可以来我们厂看一看。”许大茂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如同大灰狼一样。
“好，那过两天我就去你们厂，看你放电影。”
周晓白重新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地甩了甩辫子，小鹿一样跃进了大院，蹦蹦跳跳，可爱极了。
许大茂干脆坐着出租车，直接回到轧钢厂，跑到保安处，找了张床睡下。
没睡多会儿，房门子吱吱打开，许大茂直觉一个屁股坐在了自己肚皮上，差点没给坐破了。
坐在许大茂肚子上的人，如同坐在海绵，也吓了一跳，道：
“谁呀这是！”
“刘光天！”许大茂听出了他的声音。
“许大哥，你怎么睡我床上啊！”
“不行吗？暗访一下你们工作，看你们夜里是不是在偷懒睡觉！”许大茂瞪眼，刘光天不敢吱声了。
“最近有什么新闻，或者好人好事吗？”许大茂问。
“好人好事倒没有，但自从秦淮茹带着棒梗来咱们厂，那东西丢的海了去了！另外，我们保安前天晚上还发现，总有人夜里鬼鬼祟祟，潜入咱们厂外头的排水沟那里，挖来挖去，什么也不偷，这算不算新闻？”
许大茂沉吟道：“晚上偷挖排水沟？这是破坏我厂排水设施啊，你告诉护沟队没有？”
“你别说，还兴许是！可没有证据，我也没敢往上报啊！”刘光天道。
夜深人静，轧钢厂里黑沉沉的，夜里十分幽静，许大茂和刘光天带着三四个保安，背着步枪奔向大坝。
果然有七八个附近的村民，推着一辆手推车，在排水沟上挖土。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许大茂喝道。
“支书说，在附近挖点土，回家摇煤球去。”附近几个村民道。
“这是排水沟，你们不知道吗？挖坏了可要污染你们农田的！”刘光天也吼道。
村民翻着白眼看他们，道：“现在你们厂技术先进了，早就用不到那么宽的排水沟了。再说，这里不归你们轧钢厂管，连你们轧钢厂，都还是我们村里的地呢！”
说罢，村民们根本不搭理许大茂他们，继续动手，装了一车土走了。
轧钢厂本就是外来户，和附近村子各种矛盾错综复杂，原则上不和村民过多纠缠。
刘光天道：“村民对咱们厂是能挖墙脚就挖墙脚，也就是这几年，村里不少农民进了厂，双方关系这才缓和下来。”
话没说完，另一边又有几个保安，报告说东边的村子，也在干同样的事。
许大茂和刘光天这次不动声色，发现他们还有个算命先生跟随，嘴里念念有词，手指掐来掐去，还有个徒弟帮他拿着一个罗盘，在排水沟上指指点点，用石灰和油漆标记着开挖位置。
随着他的指点，几个壮汉抡起铁镐，就朝大坝的护坝墙砸去。
剩余的人铁锹铁镐齐下，在沟上上面掏了个直径1米多宽的洞，又继续往深处挖了四五米，发现一无所获。
算命先生挠了挠头，道：“你们都上这边来，继续挖！”
刘光天大喝道：“算命的，你在挖什么？”
“没你们的事！”领头的村民过来推搡刘光天，几个保安都举起了电棍，双方顿时剑拔弩张。
许大茂迅速跑到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领头的村民给踹了个跟头。
“哎哟，都给我上！打死了人我负责！”村民头头指挥众人，抡起铁锹就朝保安打去，一个保安被瞬间打倒在地。
许大茂直奔村民头头，一脚踹断了他的脚腕子，疼的他哎呦交割不停。
“让他们住手，否则我把你打残！”许大茂在他碎掉的骨头上碾了一下。
村民头目哀求：“都是我们村大队长叫我干的，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啊！”
“那个算命的是本地的吗？”许大茂问道。
“别处云游过来的，算东西可准了，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他！”几个村民交代道。
刘光天一推算命的，“说，你干什么的？为什么叫人挖掘我们排水沟？”
算命先生见了毛熊一般的刘光天，不敢隐瞒。
“上礼拜听同行说的，最近我们这行里都传说，这条沟下头是一条大龙，这龙有两颗龙眼，谁能找到这个龙眼，就能预知古今未来，放在村里，这村子就能出…”
刘光天攥住他的脖子道：“就能怎样？快说！”
“就能出能人，小则宰相，大则…”算命的道。
“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我呸！就你那模样能算得出来吗？”刘光天一口吐沫啐在算命的脸上。
许大茂道：“这些是哪个同行告诉你的？是不是个姓周的老道？”
算命先生道：“这，已经广泛流传了，谁先说的已经不可考也。”
“再给我拽古文我打死你”刘光天又挥起拳头。
许大茂吩咐刘光天：“明天跟附近所有村子的农转工都核实一下，他们是不是都听信了这个谣言？”
许大茂已经明悟，造谣惑众，鼓动村民破坏本厂排水沟，阴谋，绝对是周老道的阴谋。
保护排水沟容易，干掉周老道，立刻就能解决，我立功的时候到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立刻找到刘海中，跟他讲出了自己的推测。
刘海中听了开心不已，好像双喜临门一样。“走，咱们报告厂长请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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