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默默地抓着扫把,把地上的落叶扫成一堆,程晋抬起头看了看,已经扫完了,转身去拿铲子把叶子铲进垃圾筐里,“信哥,我俩去倒垃圾吧。”眼看已经快完成了,程晋喊了一嗓子正拿着扫把往回走的男生。
“可我……可我早餐还在教室里,没来得及吃呢……”拿着扫把的周信有些犹豫,他看了看,其他人都回教室了,就剩两个女生和程晋一个人……
“程晋,我们两个去倒垃圾吧,你们回去吧。”秦玉看出了周信有些为难。
“可我……我想去趟厕所……”胡冰冰有些难为情,凑到秦玉耳边,“我好像来那个了……”
“那你先回去吧,那我们两个去倒垃圾吧,程晋。”
“好,快走吧,就快上课了。”程晋把手里的扫把和垃圾铲递过去给周信,俯下身抓起了大竹框一侧的提手。
秦玉和程晋一路沉默着抬着装满了落叶的大竹筐。
“你放手吧,我一个人倒就行。”程晋说着把大竹筐倒扣在绿色的垃圾车上,“走吧,回去吧。”
他们沉默着抬着空的竹筐往回走,直到现在,脸盲的秦玉才看清了程晋的长相。
“秦玉,你能再给我讲讲这个气压图吗?”地理课下课后,程晋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地图册坐到了秦玉前边的位置上,“我刚才听得不是很明白……”程晋看了看秦玉,秦玉正收拾桌面,把课本放进抽屉里,她看了一眼程晋:“你过来这边吧,我在这边讲的话,你坐那看图看反了。”
“我也要听。”同桌胡冰冰也凑过来看着桌上的图,“这图刚才我也没有听明白。”
“你看,其实可以在等压线弯曲的地方用铅笔画一条直线……”秦玉边说边在草稿本上画图,“以这条等压线为参考,同一条直线上,这一点的气压比这边的这一点的气压低,冷高热低……”
“明白了吗?”
“嗯,懂了,谢谢!”程晋抬起头,“作为交换,你要有什么数学上的难题也可以找我。”
“好!那我先谢谢你啦!”秦玉笑着抬起头看看程晋。
程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收好本子,“不用客气……老高说的,要互相帮助嘛。”
前后桌的便利,程晋常常那些本子去请教秦玉,每次秦玉都耐心地给他讲解。时间长了,他似乎渐渐有些依赖秦玉。甚至有些期待她给自己讲题,有时明明不是很难的题,他也要去请教她。
班里又换了座位,这次秦玉调到了教室另一边靠窗的位置,而程晋分到了教室的另一边,但这也不妨碍,程晋遇到难题,还是从教室一边走到另一边去找秦玉请教。
“大哥,你这是高考真题啊,能不能不要为难我。”秦玉看了看题目,认出了这道题是自己前几天刚做过的高考真题。
程晋笑笑:“正是因为这是高考真题,才来求教啊。”
“你是不是看了答案,但是还是无法理解,所以才来问我?”秦玉用一种看破一切的眼神看了一眼程晋后,低下头认真地读题。
程晋憨憨地笑笑,看着秦玉不说话。
文理分科前,程晋带着一套卷子坐在了秦玉隔壁的位置。
余光瞥见了程晋,秦玉没有看他,“先等会吧,我先做完这题好吗?”
“好,有求于人,怎敢不等。”程晋隔着过道,坐在了秦玉了旁边,看着秦玉安静的侧脸,他竟有些出神……
“说吧,这次又是哪题?”秦玉放下手里的笔,转头看着程晋。
“哦,这个……”程晋像是收到惊吓般,把目光收回,把手里的习题册递到秦玉跟前。
秦玉接过本子,沉默着读题……
“这类时区问题,我……我也不是很懂……飞机的起飞时,A地的时间是……那么飞机到达B地时,A 地的时间应该是……”秦玉边说边在草稿本上计算着。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问你问题了……”临走前,程晋补了一句,“对了,秦玉,你……你应该会选文吧?”
“对呀,我倒是想选理,可我的数学一言难尽……我想我大概率是会选文。”
程晋拿着习题册,点点头:“也是,我走了,期末考试好好考,你要是选文,应该能分到实验班,对了,这是我整理的数学笔记,希望能帮到你。”程晋把手里的笔记本放到秦玉桌子上,转身回到教室另一头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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