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战吗？战啊！（十二）
六楼的人很好打招呼，还得挤到小圈子中间，根本不用扯淡浪费唾沫。
“打扰几位老师，怠慢了，有何要求尽管吩咐。”
“小范，你去忙，别管我们，最好忘掉我们…”
于是，一圈人用的时间比五楼多得多，效果却差的太远。
范式累了，干脆吩咐服务生拿点吃的，与季宇瞳挤到了师傅旁边。
都是高校管理或实验室管理，他带着季宇瞳落座，老家伙们说话有点不自然了。
“师傅，算盘有个好消息告诉您！”
季大小姐落落大方主动开口，老头嘴角一撇，“逮住一只耗子？扔了吧，你们也不嫌臭。”
老头果然知道，季宇瞳举杯，“我爹曾经对我们说过，凡是斗争，下策得利，中策得人，上策得时。也许他自己都忘记从哪儿听到的评书，我和算盘却记住了。师傅，媳妇敬您，若算盘做了点不好的事，您多担待，往后面看看，他的目标一直是远方。”
师傅看了一眼慢条斯理吃饭的徒弟，与这个徒弟媳妇碰了一下！放下杯子朝四周自嘲一笑，“老子有九个徒弟，不会有十个徒弟媳妇吧？”
众人莞尔，没有像五楼那群人一样，听到一个结论就赞叹。
刘校长砸吧嘴品味一下其中之味，“这事可以这么看，为了保证校企运转，开了招标和服务公司，为了这俩公司，开了人资公司，然后又是工程设计和两个事务所，你提出一个工业基地，看来是想把战场放到山里，全是幌子！目的还是转移注意力。”
范式正好喝完最后一口粥，擦擦嘴，朝刘校长举起红酒杯，两人遥碰，唇间抿一口结束。
“刘校长，今晚您喝了多少酒？”
“多少？就这些啊，我很少喝酒！”刘校长纳闷回应。
范式笑笑，再次举杯，“我也是就这些，您一直在这里，我五百人转了一圈，还是这些。”
“哦？！算盘想告诉老夫什么道理，洗耳恭听！”
角落里其他人也眼神灼灼、竖起耳朵，范式摇摇头，“没有什么道理，红酒是高雅的饮品，高脚杯是习惯，但喝酒方式与我们传统方式完全不同。小口抿就是贵族？一口闷就是糙汉？这是谁规定的？先人好像更加豪放吧，诗仙斗酒，何等豪迈，到我们这个时间点，就成了下里巴人。”
“呵呵，小范还有点愤青的味道。”
“不是，晚辈不是对比，而是说接受，我们接受了他们的方式，他们没有接受我们的方式，所以我们文明自古不衰。一个很短的时间点而已，无所谓。”
范式举杯朝小圈子里的人摇一摇酒杯，“小子曾经说过我们的祷告与他们区别，诸位前辈再看看这饮酒方式。任何一种饮食文化都互相匹配，他们喜欢烤、煎、炸等生猛饮食，体现的是弱肉强食性格，太粗鲁了。所以需要一个东西搭配中和，酒本身无法做到高雅，只能在饮酒方式上下功夫。于是，虚伪到极致的饮酒方式诞生了，大家都需要，大家自然也共同吹捧。”
咕咚~
范式把转了一圈的红酒一饮而尽，“没意思，不好喝！还是万把块钱的红酒，感觉智商被人侮辱了一样。”
大伙咕咚咕咚把酒都喝尽，外围有人吩咐服务生去拿果汁。
“下策得利，中策得人，上策得时。小姑娘，你觉得自己赢到了时间？”师傅抽空问季宇瞳。
季大小姐嫣然一笑，“师傅，我已经赢了二十年，谁能战胜我？！”
“哈哈！好，小算盘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有意思。你俩滚出去吧，别凑老家伙堆里面，我们坐一起放屁也热闹，不用你们来解释讲大道理。”
哈哈哈~
顿时一堆大笑~
老头莞尔，“我已经安排你们的策划副总，别在六楼吵闹，下面喜欢安静的人，也可以上来歇歇，我们聊一会就休息。”
范式俯身到老头耳边低语一声，他眉头一皱，认真看了自己的徒弟一眼，才朝远处助理招招手，“让人去帮小算盘一个忙，仅此一次！”
得咧！
范式也到助理旁边耳语一句，离开老家伙圈子。
五楼已经开始了，学术界的人竟然连抽奖的兴趣都没有，不一会，几个县区的领导和几位集团代表也到六楼找座位，三三两两落座交谈。
失策啊失策，自己身份特殊，人家更不能参与什么高额抽奖活动，师傅原来是认为自己安排的不合理，用他自己的脸堵漏洞。
“李县长，几位领导，实在抱歉……”
“停！算盘先生，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回山里？”
“您时间宽裕的话，应该可以！”
“这口气一听就没谱，那我们先回吧，一直以为山里工程是你的一个榜样示范，今天才知道，竟然是个引子，我们这些人一知半解，有点恍然大悟，又有点一头雾水，期待你的解答。”
“诸位领导，没那么复杂，我们的目标都是为了更多人更好的生活，一步一步走，才符合商业逻辑，总不能说二十年后计划研发高科技，现在就去山里建一个实验室吧？脱离商业逻辑，任何事都无法现实开展，就是这么简单，我们先做安全模范工矿企业，然后才有资格考虑其他商业延伸。”
李明谊苦笑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四省交汇啊，复杂的很，岂是你蒙头努力就能办到的。大家都想变好，都想让乡亲变富，楔子还是需要的。”
范式也回应了个无声的笑容，“您还是想多了，诸位领导也想多了，这是整合，不是创造，再过十年，中原之地的资源和劳动力被沿海虹吸，再过二十年，想要回头捡起来，肯定会费老鼻子劲，不如现在试试，实在不行，小子打打基础也行，总之是对未来有个交代。”
李明谊朝几人摆手转了一圈，“我一早就和大家说过，范式的想法能实现，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他大善大勇，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几人同时点头拱手，“恭喜范先生，期待眸算盘的考察。”
“客气，客气，一起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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