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小兔摇头：“不能这么说。制造者的初衷是好的。每个系统的诞生都是有一定的目的性的。”
“比如我，我是一个拯救反派系统，我诞生的目的是——让用户在反派尚未变坏前给予他们正确的引导，避免他们误入歧途，从而佐证人为的陪伴、呵护、治愈、正确的引导等等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能让一个恶人向上向善。”
“而舔狗系统之所以会被投入使用，是因为要收集舔狗失败案例数据，警醒后人……嗯……”
萌小兔停顿了下，它一拍脑袋：“忘记它的制造者怎么说了，我去翻一下。”
程希予：“……”
萌小兔从它的斗篷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了一页纸：“有了。”
它清了清嗓子，端正的宣读着：“你可以爱一个人卑微到尘埃里，但不要卑微到连自己都要唾弃自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管是舔的人，还是被舔的人，都是一种困扰。毕竟，爱情靠的是相互吸引，而不是穷追不舍。”
萌小兔念完，将那张纸随便一丢：“舔狗系统的制造者就是这么说的。”
程希予眉头紧皱，气愤道：“所以，舔狗系统只能收集失败案例，一旦成功，就会被抹杀是吗？”
“可以这么说。”萌小兔道，“所以才说是Bug。”
萌小兔手里转着它的魔术棒玩，星星灯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制造者太偏激了，因为他曾经失败过，所以认为所有人都会失败。因此，舔狗系统的代码中，只有失败一种结果才能持续运行，一旦出现第二种结果，系统就会出现异常。”
“舔狗系统在申请阶段因为这个原因被驳回过，但是制造者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瞒天过海的将舔狗系统投入使用。”
萌小兔用魔术棒指了指程希予：“也就是说，你是舔狗系统的第一个用户。”
程希予默了片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没有舔狗系统，她早就死了。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似乎比之前还要糟糕。
以前无牵无挂的，死了就死了吧。
但现在，她有家人，有朋友，还有喜欢的人。
这些，像是上天垂怜她，偷偷给她的一点补偿。
但偷偷得来的东西，终究是不长久了。
得到又失去，远比从来没有拥有过痛苦多了。
因为尝过甜糖，就再也吃不了苦了。
她叹了口气，突然感到很迷茫。
她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萌小兔知道程希予心情不好，它从地上跳了起来，手里魔术般的变出一朵小红花递给她，笑着安慰道：“小希希呀，开心点嘛，你的征程可是星辰大海啊！”
程希予接过花，笑容有些苦涩：“可我已经见过星辰大海了，我现在，只想留在他身边啊。”
她在外面漂泊了那么久，她回来，是为了告诉，她喜欢他。
“我…我还没告诉他，我喜欢他。”她说着说着便哽咽了，“你知道吗，他说他喜欢我。”
“我知道。”
“他那么好，我…我一开始接近他就是为了活着，我是……我是有目的的，我在利用他，可是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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