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让圣洇流忍俊不禁,再大的火气也消了,想着这小人儿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让他无可奈何。
但还是板着脸道:“以后姑娘的发带末端都缀金铃。”
“是。”众人不明所以,还是应了。
娇栀又可怜巴巴地去碰圣洇流,“我错了。”
圣洇流挥退了侍女。
侍女退时叹气,倒霉的总是她们!
“错哪儿了?”圣洇流抓着娇栀的手就势揽到怀里,不叫她乱动,“不说,又要打屁股。”
娇栀十分委屈,又羞又恼,“我不该跑,不该让你抓回来。”
圣洇流本来听得挺好,听到后半句又觉不对,压低身子看着娇栀“孤不该抓你?”
“还是孤的错了?”
“该,不是你的错!”行了吧,娇栀害怕地闭眼道。
“真乖,”圣洇流俯身亲了娇栀一口,又似自言自语,“你若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又道:“不过孤也知道不可能。”
又解起娇栀链子上缠的发带,“也不嫌别扭,那声音又不难听。孤每日在这儿听这声响,知道你在,不知安心了多少。”
娇栀瞧怪物一般瞧他:“殿下,你挂个风铃好不好,声响是一样的。”
“朽木不可雕!”圣洇流刚好的脸色又沉下去,这次颇是恨铁不成钢。
娇栀看他又不高兴,不敢去惹,他不高兴杀她怎么办?只在心里暗骂你才朽木!
“如何不说话了?”圣洇流将发带放到床上,又解脚镣上绕的发带。
娇栀听这问,觉得是个机会,道:“那殿下先保证永远不杀我。”
圣洇流愣了许久,哑然失笑:“孤从未想过杀你。”
“立誓!”娇栀执著,极为认真。
“好,孤立誓。”圣洇流半真半假地做了个样子。
“那你放我好不好?”娇栀得寸进尺,又可怜巴巴地看向圣洇流,希望他良心发现。
圣洇流极其干脆,“你屁股还没打够是吧?”
又道“若有下次,侍女丢命,你,孤不舍得杀,就趴在床上,把屁股撅着,让孤打。”
“干吗非要打那里!”娇栀脸色绯红,情难以堪。
圣洇流看她脸色潮红,似醉微熏,手指抬高她下巴,“只有打那里,你才听话。”
接着俯身,又偷一遍香。
娇栀被他弄得都懒得瞪他了,觉得自己逃生无望,兴怕一生都将尽囚于此。
“放开我。”娇栀挣了开,“我要沐浴。”
“沐浴?”圣洇流笑起来,“你刚逃了一道,孤不放心,孤帮你洗?”
“才不要!”娇栀简直要哭了,这人说话太不要脸,“出去嘛!”
圣洇流这才磨磨蹭蹭地走了,侍女备好洗浴用品,娇栀心情还未平复,今日被亲了两回,又…这…
而她对圣洇流却未有恨意,只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喜欢的,难道不止圣洇流一个皮相么?
怎么连这些没做过的事,都允了呢?
“姑娘,”馥姝为娇栀更衣,紫琉璃花形扣子解开,天绡制的薄紫衣衫自身上滑落。
“其实您错看殿下了。”
娇栀转头看馥姝一会,偏头赌气道“你也是他的人,我现在也不信你的话!”
馥姝碰壁,却是一笑,知道娇栀大致性情。
便换了话头,“姑娘今日出逃,开心吗?”
“还好吧。”娇栀下意识答了,疑道“怎么了?”
馥姝莞尔:“那都是殿下安排,博姑娘一乐。”
“什么?”娇栀惊道,“那他让我逃最后还给我脸色看,还罚我威胁我?什么人嘛!”
又判道:“暴君加小人!”
“姑娘错了!”馥姝忙道,“殿下知晓姑娘不愿被缚,但姑娘却不晓殿下心思,殿下,对姑娘是真心的啊!”
娇栀没有说话,一阵风过,才觉身上好凉衣物已被取走,而腕上踝上锁链仍在。
她踏入浴桶,水温暖舒适,浮上嫣红花瓣芳香。
她抬手看着腕上密银的圣室标记,总觉自己是圣洇流的一件东西,一件刻了印记的,东西。
“他待我真心?”她眉目濡湿,询问眼光看向馥姝。“那为何锁我?为何先前那般耍弄害我?”
“还不都是不得已!”一侍女舀水浇在娇栀身上,殷红花瓣也便贴在那玉般的肌肤。
“再说,锁着你是怕你离开他,那也是在乎呀!”
娇栀撇撇嘴,这人铁定是圣洇流派来的。
每见圣洇流待她纵容一分,这群侍人就恭敬一分。
现下肯这样说话讨好,就是圣洇流授意!
事实上,这群侍女,这除了她的所有人,本就是圣洇流的人。
“他在乎我?”娇栀又猜疑,那侍女正待要说,不料被另一个侍女抢了先。
“那是当然!姑娘你的衣服,饰物,鞋子,还有这手上脚上的锁,那一样不精致舒适呢?!”
“而且,”又另一个侍女接道:“殿下从不近女色,唯独对姑娘亲近,日怀抱夜怀抱,如养温室花草般小心呵护。”
“小心呵护?”娇栀冷笑,哼一声不满,“他今儿就打了我。”
“那哪儿是打呀,姑娘!”四个齐齐叹道:“殿下对您舍不得下一根手指头!”
“今日完全是和姑娘闹着玩儿!”
“殿下今日几番怒气,见了姑娘,不也笑了嘛!”
“而且殿下对姑娘从无架子,姑娘逾矩多次,殿下也从不动怒。”
“你们就是他派来的。”娇栀从浴桶爬出来,不要侍人穿衣就缩进被子。
对那几个惊在当场的侍女道:“告诉你们主子,今夜他不许过来,他过来,我就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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