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妓院里的姑娘自然是看都不看穿着破烂的张三。
张三又走到了一个勾栏瓦舍。
这里的姑娘比之大点的妓院里的姑娘质量要差一些岁数要大一些。
张三摸了摸兜里的一点魏国铜币。
本想着进去耍耍。
可自己白天让花猫一顿暴打。
虽说自己十分耐打。
但是浑身是伤,此刻还在隐隐作痛。
想了一想,决定等伤势好点了以后再去勾栏瓦舍玩玩。
张三孤家寡人一个,每天干完了活,领完了当天的工钱。
要么喝酒,要么去勾栏瓦舍放松。
根本不考虑生活的事情。
快四十的人了,别说老婆孩子。
就是连个家都没有。
路过妓院、勾栏瓦舍过足了眼瘾的张三。
拖着疲惫受伤的身体往自己家走。
约摸走了一顿饭的功夫。
远离了白马津最为热闹的地段。
剩下的地方除了街道旁边商户里的昏暗灯光照射之外。
基本上是昏暗一片。
张三哼着小曲快要走到家的时候。
路过一个十分昏暗的街道。
像是往日,即便是再黑,张三也无所谓也不怕。
可是当他走到那个街道的时候。
突然背后出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张三还没有来得及回头。
脖颈处似乎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给架住了。
顺着月光侧目一看,居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张三还不等那人说话。
直接跪倒在地,嘴里哀求道:
“爷爷饶命!
我身上就几个铜子。
要不然您换个人打劫?”
背后之人冷冷阴笑道:
“打劫你?
你个穷鬼,身上能炸出多少油水?”
张三一下就更慌了:
“爷爷饶命!
小的名叫张三。
乃是当地赶车送货的苦力车夫。
不会得罪爷爷您吧?
您是不是找错仇家了?”
“找错?
哼!”
那个人冷哼一声,骂道:
“老子能找错了人?
爷爷今天等的就是你!
大哥!兄弟们出来吧!”
不时,背后之人发出信号。
周遭三个街道里走出十二个举着火把的人。
张三吓得根本不敢抬头去看。
头如捣蒜,不停地给周遭不断冒出的人磕头求饶: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我张三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多人了?”
“哈哈哈哈!”
为首一人摇着扇子得意大笑。
站在了不停磕头的张三面前。
还在磕头求饶的张三心说这笑声有点熟悉啊。
“难道是……”
为首摇着扇子的汉子霸气命令道:
“张三!
抬起头来!”
“……”
张三这才慢慢抬起头也一看。
“彪爷!”
张三先是一惊,吓得整个身子往后一缩。
然后一喜,拱起手谄媚地看向一脸阴暗的南城彪爷。
“彪爷。
原来是您啊。
吓死我张三了。
彪爷您也是,大晚上吓唬我这个废物干嘛啊。
可真是的。”
张三因为忙了一下,不知道南城彪爷的手下花猫被李大头杀的事情。
更不知道南城彪爷差一点被李大头的人当街砍死。
知道这些事的苦力都在码头忙着呢。
只有明天白天早上到中午的这段时间。
他们才会跟张三碰面。
所以张三还以为肖建彪是来打他的。
顿时也就不怕了,反正他身体皮实。
张三陪笑着要起身。
背后的手下对着张三屁股一脚。
张三回头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手下。
吓得也就不敢乱动了。
等着南城彪爷问话。
南城彪爷肖建彪看着周遭的手下阴阳怪气道:
“嘿!
这小子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见到老子还挺高兴!
真是不怕死啊!”
“哈哈哈哈!”
肖建彪的手下齐声大笑。
张三识趣地躺在地上,几乎是用请的语气说道:
“彪爷!
您今天要是没打够。
您就继续打!
只要您能出了这一口恶气!
您随便怎么打,只要不动刀就行!”
南城彪爷摇着扇子看着张三那认真坦诚的样子。
似乎还不知道今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虽然张三极力讨打,想要讨他欢心。
可是南城彪爷这个心狠手辣之人今天必须要杀了张三替花猫报仇。
这样才能维护他的面子。
南城彪爷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傻的近乎可爱的张三。
本想一刀杀了他,可觉得要让张三死个明白。
不是他有多善良,而是要通过给张三说狠话的时候,继续树立自己的威信,维护自己狠人的人设。
南城彪爷合上扇子,蹲在地上用扇子抵着张三的下巴往上抬,阴晴不定道:
“张三,你可真是啥都不知道啊。
你没发现彪爷的兄弟里少了一个人吗?”
张三趴在地上仰着头环顾一周。
感觉看谁都一样,都是凶神恶煞、面相丑陋之人,可谓是满头大汗。
张三两个眼睛一转,瞬间有了说辞,讨巧道:
“彪爷。
瞧您说的。
肯定是少了兄弟我啊。
您是不是想收了兄弟我?
当您的手下啊?”
啪!
南城彪爷对着张三脸上就是一脚。
南城彪爷一脸厌恶的看着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的张三:
“彪爷要是收你这种造粪的废物。
我彪爷还用在白马津混吗?
你小子可真敢想。
你也不撒泡尿你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张三捂着被踹的脸,旧伤加新伤,那叫一个疼。
可他得忍住,继续赔笑道:
“彪爷,那您说您找兄弟我干嘛?”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爷仰天一笑,忽的低下头,面目狰狞的瞪着张三:
“干嘛?
杀你!”
张三一听南城彪爷要杀他。
吓得原本五体投地的张三整个人直接弹了起来。
跪在南城彪爷跟前疯狂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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