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后，周博聪右手猛地抬起，被拎起衣领悬在空中的刘摊主又离地多了几分：“有本事就来拿！我们仨可不怕你。”
打架可以输，气势不能虚，不然作为古惑仔，日后定会被同行耻笑。
扫视着色厉内荏的兄弟三人，楚航异常自信：“呵，倒是第一次有人想和我楚航比试手脚，这片街区的混混，可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牙齿被我打碎，今天，我倒是可以把你们的毡帽和风衣放在污水里肆意摩擦。”
毡帽和风衣，这是三兄弟的痛点，也是楚航自信的来源。
果不其然，畏缩在身后的二弟周博智悄声对周博聪箴言道：“萧乾这小子现在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只是动手脚难免会撕扯衣物，这可是我们三兄弟收了隔壁街一年的保护费才到手的羊毛套装，要不我们拿了这十元卢布就走，可……可不要因小失大啊。”
周博聪低头不语，楚航便猜到其已落入陷阱，于是掷出了下一个话题：“看来还是衣服重要咯，不过，我这暴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不和你拼出个胜负呢？很难走的。”楚航掸了掸周博聪风衣肩膀的灰尘，并作势吹去风尘，不可谓不是嚣张之至，挑衅之极。
“喂，姓萧的，你别得寸进尺，我们仨不围殴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么着？”见大哥下不来台，三弟周博慧赶忙上前助威。
“简单，大家都是黑帮新时代的文明人，架可以不打，但比试还是要比试的，不然你们又要乘我在外，像黄鼠狼一样偷摸我的底盘，”楚航凝视着已是一片狼藉的早餐排挡，又凝视被高高提起的羔羊刘摊主，感慨道，“看你们大哥的力气不错，我们比试下气力，玩玩不见血色的扳手腕如何？”
听到楚航的约战内容，二弟周博智噗嗤笑出声，宛若看着智障一般打量着楚航：“呵，不知天高地厚，扳手腕，你可知道我大哥昨天——”
“你可别后悔。”周博智的话硬生生被周博聪用左掌打断，右手兀自放下刘摊主，周博聪挺了挺鼻梁的深色墨镜，“筹码是什么？”
楚航眼神笃定，瞳孔中虽无紫色异火，但燃烧着浓浓战意，他见不惯这群马仔仗势欺人的模样：“输的人，再也无法踏入鱼蛋街区，以后见到胜者需即刻无条件点头弯腰，然后麻利滚蛋。”
一旁的刘摊主先前被紧绷的衣领弄得喘不过气，此刻正弯腰扶膝穿着粗气，闻到楚航苛刻的败者代价，更是着急得说不出话来，急忙拉着楚航的手，似乎要将先前被毡帽帮三人打断的话复述出来：“乾哥，别……别去，周博聪昨天——”
刘摊主似乎要说出什么有关于周博聪的秘密，二弟周博智一把将其推开，刘摊主顺势踉跄倒地。
“没事的，这群渣滓，并非我的对手。”语气冰冷，楚航兀自将倒地的塑料餐桌摆正，右手勾指，示意周博聪前来挑战。
“恭敬不如从命。”周博聪剥开右手衣袖，讪笑着将皮包骨头的手臂立于餐桌上，脸上尽是带着满口黄牙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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