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贤明的君主大概率不会把这种谣言当回事，更冷静有智慧的君主会立刻反推到散布这种谣言的目的何在。但这种贤明和智慧也不会妨碍这种谣言变成种子落在这位君主的心头。
尤其是这位君主年少继位，继位后又面临过强臣把持朝政，而现在又身患重病……
“我还有个问题。”也许是今天打开了话匣子吧，渔鸮平常很少会主动和赵氤氲说一些与工作无关的话，但是他的好奇，完全不是针对赵氤氲本人：“我很好奇，在赵娘子心目中，大王，太子殿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有冒犯，赵娘子只管治罪。”
“无妨。”赵氤氲笑道：“与我而言，殿下乃是天下最完美的那个男人，但我见到的，也仅仅只是一面而已。所谓大象无形，便是如此。”
“好个狡猾的赵娘子。”这话渔鸮终究没敢说出口，他躬身行礼，然后就办事去了。
很快，杭州的市井街坊间就油锅里滴落水珠子一般的炸开了南唐太庙之变，齐王篡位谋反又被镇压这样的劲爆消息。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代，这个邻居家的大瓜成为了连杭州的孩童都要争相传递的话题。
“你听说了吗？唐国那边的皇太弟齐王谋反了。”
“嘁，你这消息都过时了，而且你说的还是错的，不是唐国的皇太弟谋反，是齐王谋反，齐王才是皇帝的亲弟弟。”
“你听说了吗？”
“打住，你那消息必定已经过时了，而且必定是错的，不是齐王谋反，也不是皇太弟谋反，是齐王和皇太弟两个一起来谋反，这俩都是皇帝的亲弟弟，还是节度使呢。”
“说甚节度使，唐国那边的皇子也做节度使？一听你就是瞎说，我朝的皇弟才在外面做节度使。”
“你听说了吗？我朝有个做节度使的齐王要谋反。”
“瞎说！我朝哪有甚齐王！王上之下便只有郡王而已。”
“我朝有个当节度使的郡王要谋反。”
“宣德军节度使，吴兴郡王要谋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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