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眼前这场诡异的战争,主管民事的钟廷翰是觉得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毕竟他们吴越的基本国策就是傍中原大腿,防南唐入侵,如果南唐能打完了叛军就回去,那么对于人家越境作战这种事,该忍气吞声就忍气吞声。
沈夏作为军人,则认为不管敌人为何而来,既然来了就是一个字打,而且来的人少就小打,来的人多就大打。现在人家都将你的湖州城围住了,这种骑脸的耻辱都要忍气吞声的话,干脆投降得了。
不过作为武将单纯的口嗨是可以的,但眼前的局面究竟要怎么应对才是上策,不但十分考验他们的主君,也十分考验整个吴越朝廷。
此时的钱弘偡就不说话了,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脑子中正在天人交战,也是打得不可开交,他想了很多种解决方案,但他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妥善解决的上上之策,连个中策都没有,钟廷翰和沈夏这一文一武提出的方案,可以说全都是下策!不但不能解决问题,稍有不慎,还可能导致湖州被占,全境告急。
“马上写一份详细的军报。”钱弘偡也不管了,事情太大,即便他贵为郡王也做不了主,只能下令:“快马加急送到京师,请王上定夺!”停顿了一下,马上又说:“传令全城,所有节度镇军、州衙州兵,所有青壮,一律到库房领取兵器甲胄,编练行伍,不管敌军是何意图,湖州万不可失!”
作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受过良好的王族教育的钱弘偡在这么复杂的局势面前还是体现了充分的决断。反正其他的都不管了,我就把湖州守住,湖州不丢,前面那些事情都是小事,湖州要是丢了,杭州北面那就是门户大开,那不用哥哥动手,我自己就把脑袋砍了去见下面的列祖列宗。
有人决断就是好,湖州的文武官员们这时候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说,如果接下来唐军要攻城的话,湖州这个城周围其实没什么天险,守起来难度也很大,会死很多人,但这样的事情,埋头去做就行了。难道还有得选吗?
“大王,还有一事。”主要负责审问战俘的沈夏也是这时候把要紧的事都说完了,才又想起一件事来,补充道:“在这批诈城的战俘中,还有一群人较为可疑。他们护着一辆马车进了城门,对那马车严加看护,可待我军夺回城门,他们却又丢下马车跑掉了!这件事,却也十分蹊跷。”
钱弘偡纳闷道:“马车中所载何物?”
沈夏答道:“遮得严严实实的,下边唯恐有诈,只连车带马赶到了昊阳门内的一处空地之上,未曾处置。已过了三天,倒也未有何异状。”
这种事情,就比较旁枝末节了,你要说很多辆马车,还得担心里面是不是藏了攻城的士兵。一辆马车能干什么?这年代又没有蘑菇蛋的。
因此钱弘偡也不想去理会,毕竟要守住城池,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安排的。但突然他脑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下令道:“把那辆马车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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