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不到，他的船上，他的整个舰队，都在这样的爆炸声中陷入了地狱一般的惨境。
“官家，”水师提督看着惨烈的楚军，叹了口气道：“若是对方这将领没有下令将舰船集中突击，轰天雷的效果终究会差一些的。”
李懋摇了摇头，问：“提督，若你是楚军将领，你会怎么指挥此战？”
陈晦苦笑道：“与楚国将领大致无二。”
李懋点点头道：“是啊，集中主力舰船，决死向敌军的薄弱点突击，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战法了。敌人的战法没有什么毛病，但是，提督，时代变了。”
这是他的“轰天雷”自打在皇宫试验，吓得太后太妃都大惊失色之后由将作院继续研发了两年，这还是第一次在实战中运用。
目前他没有更好的发射装置，只能用梢炮，也就是投石机来抛投，而且要提前点火，这使得在抛投过程中，许多“轰天雷”的引线自己熄灭了，又或者时间把握得不好，才投出去没多远就爆炸了，弹片反而伤到了唐军自己人。
问题还有很多，缺点还有很多，但，李懋很自信地告诉陈晦，时代变了。
这场唐楚之间的大水战，最终以唐军的压倒性胜利结束。
由于水战就是在岳州北面的江面上进行的，距离有点远，守在岳州城头的楚国将领彭师暠也没有看清楚江面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浓烟滚滚中，楚国的水师很快就全军覆没了。
真的很快，比他预料的快太多了。
于是，当唐军的舰队越过楚军舰队还在燃烧的残骸向着岳州城汹涌而来的时候，原本在刘彦韬面前信誓旦旦要与岳州共存亡的彭师暠，果断的选择了开门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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