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流当初可是徐字营建营之初仅有的三名将领之一,是武关骑军中的老人,后来一步步跟着他来到北凉的。
在如今凉州军中的辈分甚至比陈满仓都高,更是对徐夜等几名年轻人的成长起到了不可或许的作用。
徐夜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陈满仓!接下来你率军驻守此处,暂围不攻!”
陈满仓努了努嘴,默然点头,他自然知道徐夜想干嘛。
“芈冬青,石岩!”徐夜大喝道。
“在!”两人踏前一步。
徐夜猛然起身:“徐字营加左骑军全军出动,随我奔赴怀阳关,立刻启程!”
“诺!”
两人神情凛然,满目怒火。
帐内诸将见徐夜要亲自领兵,脸上都带着点忧虑,毕竟那支葫芦郡王骑兵也是精锐,当初与陷阵营交手也是让大家有点吃惊。
但大家互相对视一眼之后都默默地闭上了嘴,谁都知道欧阳流的资历,也知道对欧阳流的情感,就是拦你也拦不住徐夜。
骄阳之下,那凉州大营的军旗在风中不断招摇。
全军士卒愕然的看着那夺门的茫茫黑甲铁骑,领先一骑竟是大军主将徐夜,一片肃杀之气顿时充斥大营之内。
徐字营加左骑军两万骑兵拔营而起,目标直指怀阳关!
依旧在怀阳关外游弋的赫连沱沱浑然不觉危险已经来临,他还不知道死在山谷之中的那个人是谁。
反而因为歼灭了一千精锐骑军而变得更加的放肆,他觉得怀阳关已经没有军力再来对付他。
这两天的粮车都已经停运,在北蛮骑军的威慑之下徐永成不想再白白折损粮食。
北蛮剩下的八千骑军几乎是赤裸裸的在凉州与怀阳关之间游荡,赫连沱沱就是为了逼橘子州城外的凉军回援,可是他没想到凉州铁骑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猛。
两万骑军星夜奔驰,终于在第二天深夜之时来到了城门紧闭的怀阳关外,看着那迎风飘扬的尘字帅旗,大门赫然而开,随即大军便进入了城中。
“将军!我二人辜负了您的期望!请治罪!”
徐永成和王荣海齐齐跪在徐夜的面前,眼眶含泪。
“起来!”徐夜喝道:
“我凉州将士,带甲不跪!”
徐永成和王荣海哽咽着站了起来,抹去了眼眶中的泪水,众人依次站定,徐夜则坐在首位纹丝不动。
徐夜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地图说道:“发现他们的行踪了吗?”
徐永成两人对视了一眼,王荣海迈前一步说道:“城中斥候已经尽出,可以肯定他们还在附近,最迟明天一早一定会有消息传来。”
徐夜点了点头便开始闭目养神,众人皆相视不语。几人就这样在大厅之中坐了一夜,等了一夜,待得天刚蒙蒙亮时,一队斥候回来了,顺道带回来了北蛮骑兵的行踪。
听完消息的徐夜猛然睁眼,大步向外走去,众人紧跟其后。
城中的大队骑兵早已准备就绪,大军最前方有着两千道挺拔身影,杀气冲天,王荣海策马持矛列于最前。
只见这两千人皆身披白色麻布,额头之上都绑着一根白色条带,就连手中长矛都扎上了白绸。
轻羽营一向不配长矛,而是主要靠骑射取胜,但此次大家全都放弃了携带羽箭,要用长矛硬碰硬的来洗刷深仇大恨。
徐夜看了一眼这披麻戴孝,以示祭奠欧阳流的两千士卒,也缓缓的在头上绑了一根白布,怒喝一声:
“出发!”
微风浮起,天色未明,两万铁骑出襄平!
距怀阳关不远的一处山坡之上,坡下密密麻麻的列着八千骑军。赫连沱沱驻马而立,遥望着凉州方向,正琢磨着是不是奔袭一下凉州,把动静搞得更大一点,以更好的策应赫连大虎的行动。
“将军。”
一名铁骑校尉策马上前:“我们已经在此处盘桓日久,是不是可以回师了?”
“再等等吧,等发现凉州大军出动再撤兵。”
赫连沱沱淡淡的挥了挥手。
校尉还没点头,就隐约听到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
赫连沱沱表情略微滞了一下,偏头一看,只见远处平原之上大队凉州骑兵正向己方奔来,目测军力大致与己方相等。
“将军?”
校尉带着询问的语气喊了一声。
赫连沱沱饶有兴致的看着骑军最前方的那一片白色,眼神中带着一丝恍然若悟,口中轻声说道:
“看样子那天我们是误打误撞的逮了条大鱼啊。”
正在校尉愕然不解之时,赫连沱沱转头怒喝一声:“迎敌!”
在他看来双方军力相等,丝毫不惧。
徐夜的身后只有着轻羽营加上芈冬青的徐字营,顶多再算上自己的亲兵,乍一看军力和赫连沱沱比起来是半斤八两,一万五千人的左骑军此刻却不知去向。
对面赫连沱沱手下的八千骑卒已经开始展开阵型,以铁骑打头对着凉州骑兵冲了过去。
徐夜面庞冷峻,持矛冲在最前方,王荣海和肖尚文两人分列两旁,两千轻羽营跟在身后,芈冬青的徐字营这次则落于最后方。
近八千骑卒渐次铺开锋线,两千轻羽营人人眼中带火,列阵两排,两千道白色披风随着马背的起伏上下飘动,如雪花滚滚,在盛春之下竟然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这边赫连沱沱也领军冲阵,数千棕衣棕甲的铁骑脸带鬼面,凶神恶煞,手提噬血枪,结阵前冲,铁骑大阵后方乃是数千北蛮普通骑卒,战力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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