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些问题，等搞清楚再说。”
五感敏锐的张玉发现了孙柠平静脸色下的忧虑，露出笑容予以安慰。
“咦~”
赵灵肉麻地打了个哆嗦：“这出去一趟感情变厚不少啊？”
孙檬听见她的话，视线离开手机望向佯装平静地两人：“我怎么觉得和以前一样。”
“小屁孩懂啥，玩你的手机去。”
翻了个白眼把孙檬探究的脑袋摁回去，赵灵继续关心后续的规划：“战斗小组改制了，作战策略也要更新了吧？”
“以前一个战斗组是五个人，现在改成八人一组，原来的团队作战方案肯定用不上了。”
“这是自然。”
张玉先是应了声，然后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我有个很好的想法。”
“什么想法？”
“等开始训练的时候再说。”
孙檬双眼一亮，连忙起身坐到张玉右边：“你又要带队了？七个队员，这不得有我一份？”
嫌弃地把她推开一些，张玉拍了拍被她弄皱的衣角：“带队是带队，但队长还是你们，我负责把你们训练好。”
“那也行啊！”
孙檬乐呵呵地又贴近了些：“张队，透露下训练方式呗？”
“等改制的命令公布了再说。”
“已经晚了，我们先走了。”
“哎，姐，你慢点，别揪我耳朵，让我看看凯撒再走嘛。”
望着打打闹闹离开地两人，张玉缓缓偏头看向赵灵：“你还坐着干嘛？”
“坐着挨你事了。”
“这我家。”
奔波了数月，张玉虽然体力依旧旺盛，但是心里略感疲惫，懒得和赵灵闲扯，起身连推带搡把赵灵送走，转身回到侧卧把凯撒放了出来。
之前因为赵灵对狗毛过敏，张玉便把凯撒关在侧卧，搞不懂她一个C级启纹者为什么还会对狗毛过敏，但此刻她人走了，自然就可以放了。
拿着凯撒的食盆走进厨房，把孙柠特意留下来的一些排骨丢进去放到客厅角落，凯撒天天吃饭的地方，张玉伸了个懒腰：“吃完早点睡觉，明天和我一起出门。”
“汪！”
凯撒低头嚼地嘎嘎作响，张玉站着看了会，觉得无趣便回到卧室躺上床准备休息。
饱饱得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张玉就打着哈切钻进卫生间洗漱，完事换了套白T恤和黑运动裤，拿上手机和门钥匙离开家。
靠在电梯边的瓷砖上，张玉掏出手机发信息给孙柠询问起床没有，她没回信息，约摸两分钟后屋门突然打开，和孙檬一起走了出来。
“孙柠昨晚在你这睡的？”
“恩，走吧。”
孙檬有些睡眼惺忪，眼睛半眯半睁地拽着孙柠的衣角：“干嘛起这么早。”
看了眼手机，张玉嘴角抽搐了下：“你平常几点去局里？都已经七点多了。”
“额，嘿嘿嘿......”
孙柠眉头缓缓皱起，一把抓住想要躲到张玉身后的孙檬后颈：“我出去这些天，你就是这么工作的？”
靠，说漏嘴了，都怪张玉，孙檬努力地往前试图逃脱自家姐姐的无情铁手，失败后肩膀往下一垮：“去了也是坐局里发呆，而且今天是竹秋值班，我晚点到她不会生气的，明天她也晚点来就行了。”
她这话一出，孙柠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冷：“正式工守则忘了是吗？”
“姐，我错了.....”
见势不对，孙檬立刻搭拢着脑袋道歉认错，但孙柠显然没准备就这么放过她：“这个月你别放假了，到了局里我会查监控，要是让我发现你执勤的时候玩忽职守。”
张玉挥了挥手拦住放狠话的孙柠：“先到总部再说，集合时间快到了，你这个局长要是迟到了多不像话。”
“哼。”
孙柠对着孙檬冷哼了声，松开手钻进刚好到达的梯厢：“不用急，今天我就是要晚点去，看看这群人是不是都这样。”
正向张玉挤眉弄眼的孙檬猛地一僵，右手悄咪伸进工装裤的口袋里，要死，赶紧给楚青发信息，不然大家都要完蛋。
可惜她的小心思孙柠一眼就看了出来，诡能涌上右手轻轻一掏，孙檬只感觉一阵微风抚过，兜里的手机已经来到了孙柠手上。
她看了眼按到一半的信息，再次冷哼了一声：“哼，我看你们都想上天了。”
说完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嘟”的一声后电话被接通：“孙局。”
孙柠抬手示意两人别说话：“钱叔，通知所有正式工，我下午再回来，让他们在局里随时待命。”
“明白。”
挂掉电话把手机塞回口袋，孙柠的脸色冷若冰霜，整个人周围充满了低气压：“李叔走了，你们就是这么执勤的？”
“觉得我好说话是吗？”
张玉拍了拍她的肩膀，望着低头一动不动的孙檬：“芜陵那次大战，牺牲了百分之八十的正式工，后面又来了许多行人，整个局里的工作氛围很难立刻回到以前。”
“慢慢来，我会帮你的。”
他的劝解似乎起到了作用，孙柠的脸色略微缓和：“以前我想着都是新人，猛地面对诡异承受不住可以理解，执行任务的时候松散些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现在看来，我还是太温和了。”
电梯缓缓挺稳，张玉走在最前，孙柠紧跟其后，被吓到的孙檬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小步跟着两人：“姐，主要是因为这些天确实很少有诡异，所以......”
“孙檬。”
孙柠双眼危险地眯起：“我除了是你姐姐之外，还是芜陵市异控局的局长。”
“如果我觉得你无法胜任这个职位，后果你明白吗？”
“好了，别说话了你。”
张玉看到孙檬双手有些紧张地颤抖，开口说道：“李坚牺牲之前，你们也是这么工作的吗？”
“保护民众是异控局的职责，履行的人，就是你们这些正式工。”
“你们这样吊儿郎当，你姐怎么会不生气。”
“我知道了。”
孙檬双手搅在一起，不安地扭动着。
就离开这么些天，居然松散成这样，张玉叹了口气望向孙柠：“趁着这次改制，是得整治一下了。”
负责这种态度，除了个人外，也要看整个群体的氛围，李坚当时急匆匆离开京都返回芜陵，就是考虑分局老人死伤太多，新人需要进行意识培养。
孙柠定定地盯了会孙檬，转身继续往小区门口抬脚：“情况如果恶劣到一定地步，我会把整个地基砸了重新修建。”
“姐.....”
望着快步离开的孙柠，孙檬轻叫了声，连忙追了上去。
张玉无奈地摇摇头，分别多日的重逢本应温情，却闹成这幅模样。
他晃悠着跟上两人，心里边思索，整个群体的思想出了问题，绝对要下狠手才行，趁着改制，得处理掉一批烂泥，后续整治才更加省力。
很快，张玉边定下了计划，抬起头快步赶上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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