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35：天罡童子功
京城，东厂。
李知恩一身青衣背着手，站在厅堂中默默观察墙壁上的字画。
自从那天离开海边渔村，他很快就来到了京城，而且拿着信直接找到了东厂这里。
大太监的住处豪华奢侈，不说屋里的摆件和墙上挂的字画，就是一路走来的亭台楼阁，都赏心悦目，更别提四周穿花引蝶的俏丽侍女了。
到底是武侠世界，姑娘都差不到哪里去。
“李公子可是让我好等啊。”
一声阴柔却不失亲切的声音在门口忽然响起，两相融合起来，让人听起来如沐春风，根本没有太监的尖锐和不讨喜。
也对，声音若是不讨喜，怎么在皇帝身边伺候呢？
李知恩转身过身来，看着这张熟悉无比的苍老脸庞，他微微一笑抱拳：“公公长得很面善。”
曹公公哈哈大笑，背着手走进来：“李公子这话我爱听，若是长得穷凶极恶，也不能在皇上面前伺候，有碍观感。公子请坐，上茶。”
曹公公上下打量着李知恩的长相，随即缓缓点头：“公子果真跟人说得一样，剑眉星目，丰神如玉，是难得的美男子。”
“我这东厂全是歪瓜裂枣之辈，不堪入目啊。”
“公子若是加入工厂，我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不如去天下第一庄的好，能拿个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呼来。”
李知恩笑着摇头：“曹公公谬赞了，长得好看在下也经常苦恼。公公可能不知道，这一路走来，好几次差点被人敲了闷棍抓回家当上门女婿去。”
“哈哈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公子长得帅气，被人惦记也是应该的。就像是我，位高权重，也难免会被人惦记，所以啊，公子别看我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但是我这晚上睡觉啊，都不安稳。”
曹公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有些叹息道：“公子可知我邀请公子来所为何事？”
李知恩点头：“大概是想要在下为公公效力吧。”
“非也，不是为我效力，而是为皇帝效力。”曹公公用兰花指虚空点了点李知恩：“公子在我面前说些什么无所谓，可万万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这些。”
“外面那些家伙，一天天正事不干，就等着挑你的错，找你话里的毛病。”
“李公子随意一句话，可能就被他们读出来千百种意思出来，闹的沸沸扬扬啊。”
李知恩哑然：“公公还在乎这些？”
“哈哈哈看来我在外面名声果然不好。”曹公公哈哈一笑：“不是我在乎，我是要为皇帝考虑。皇帝自然知道我忠心耿耿，可若是说错了话被人揪着不放，那也是让皇上为难不是？”
说着话，他起身往外走来。
李知恩本上。
却见曹公公叹息一声：“我们这些太监，说白了就是给皇帝做家奴。身为家奴，自然要是皇上排忧解难，让他过的舒心不是。”
“外面的糟心事已经很多了，我们当家奴的若是再不省心，这谁受得了？”
“李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知恩点头：“曹公公说的在理，只是曹公公难道不知道，自己管的越多，到时候结局就越不会太好。公公可是怪罪在下说话直白？”
“那倒未必，大权在握的太监，有几个善终的。”曹公公目光惆怅：“只是就算是当家奴，也该当最显赫的那个。哪怕将来会被主子抛弃，那又有什么关系？”
“人这一辈子啊，图的不就是这个？当官的想要发财，位列公卿。当妃子的想要多伺候皇上，备受宠幸，母仪天下。当王爷的希望能更进一步，权倾天下。这当皇帝的，也不是没有烦扰……他想所有人听话。”
“呵呵，李公子你说说，他们会听话吗？”
“皇上心里不知道，可我心里知道的很清楚。大家当官就是为了享受，平时脑袋上坐个爷也就算了，当着爷的面，他们能当奴才。可爷看不到了，你这个爷还想让他们私底下当奴才，乖乖听话，那这官不是白当了吗？”
李知恩皱了皱眉：“公公为什么跟在下说这些？”
“因为阁下武功足够高。”曹公公扭过头来，脸色绷紧了正经道：“我曹正淳本以为公子是武林中的年轻俊杰罢了，却不想公子内力如此深厚，哪怕是我都不敢与公子轻易动手。”
“武功到了公子这个地步，这世界上的东西，只要公子想要的，大多数都能拿到手中，而且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李公子，我若对你以势压人，冷脸相对？公子恐怕也不会给我脸面吧。”
李知恩点了点头：“本以为曹公公大权在握，心高气傲，不想竟然如此和善。”
曹正淳哈哈大笑：“如此和善？那是对公子，就像是陛下对我等奴才非打就骂，那是因为他知道我们离不开他。可他对神侯就像我对公子这样，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呀。”
李知恩扑哧一笑，曹正淳接着开口：“这世界上的人就是这样，做到我这个地步，几乎是太监中的最高了，若是还对人嚣张跋扈，那只能是我故意的，或者另有目的。而且，有时候嚣张跋扈，也只是让手下不要得寸进尺罢了。”
李知恩点了点头，他对这些思想是不太了解，只是问道：“那公公喊我来，不知所谓何事？”
“起初，我只想将公子收入麾下，为朝廷办事。”曹正淳笑道：“如今，我倒是想跟公子合作一二，就是不知公子需要什么？”
李知恩挑了挑眉：“在下……”
“公子放心说就是了。”曹正淳目光和善，颇为通情达理：“是人都有想要的，就看你要的东西我有没有，这世界上有没有。就算是不能合作，咱们也能交个朋友不是。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比神侯更真诚。”
李知恩感觉跟曹正淳说话很舒服，忍不住心中一想，笑道：“我如今失忆了，对很多事情都忘记，要什么我也没个定数。”
曹正淳抿嘴一笑：“公子确实失忆了。、”
李知恩道：“嗯，听闻公公修炼的乃是天罡童子功，在下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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