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啊,女人!
韩冬钧看着金辰,脑海里闪过了千万个草泥马。
“老鹰,我有个朋友在009卡座,他第一次来,你给他露露脸。”
韩冬钧借着喝太多上厕所的功夫,来到后台找到主管。
凭着年销百万的含金量,这里的主管和老板他都很熟,这种找人麻烦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干。
“哪个?”
老鹰开了监控找到009卡座,叫韩冬钧指给他看。
“就他,这个被两个女的夹中间,笑得最开心那个!”
“可恶!我才刚从卡座走啊!”
韩冬钧看见卡座上,张若云忙着跟新过来敬酒的美女喝得开心不已,根本不管陈遥和金辰都快坐朱昊腿上喝了,心中又急又气。
朱昊这家伙说自己是第一次来不适应,但是玩游戏却一顶一的强,就像是高水平的老油条一般。
韩冬钧能来上厕所,大半原因也是真没玩过朱昊,被灌了太多的酒。
“行,一会儿安排人客客气气的叫他上台唱两首。”
“我让乐队刁难一下他,给他起个高调。”
“就是平时唱歌好的人,到这也得车祸劈叉。”
老鹰漫不经心,当着韩冬钧的面,拿起了对讲机安排这件事。
这种富家少爷平时争风吃醋的事他处理得多了去了。
他们要的也不是真的伤害什么,就是让对方丢脸,失去女生青睐就够了。
这种客客气气的让对方丢人的事,他简直太熟练了。
韩冬钧关门走后,老鹰继续拿着对讲机安排着。
他一面讲话一面多看了两眼监控器里的朱昊。
“我曹,这不那谁吗!”
......
舞池的鼓点悄悄安静,灯光却依旧迷幻得让人忘记现实。
朱昊坐在舞台上,抱着一把主唱扔给他的吉他。
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把他硬朗英武的脸庞照得惨白。
刚才老鹰把他叫上来的时候,他还没决定好究竟要不要上台,身体就自己动了。
“下面有请神秘嘉宾!”
老鹰在台上拿着话筒朝台下一用眼色,事先安排好的漂亮女孩一左一右就去架朱昊上台。
朱昊没有抵抗。
那如山一样的波涛向他袭来,他为什么要抵抗。
他直接自然而然的左拥右抱。
仿佛一切早已经熟悉异常,顺理成章。
可能是酒精的原因,现在朱昊这具躯体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他迈着流星大步,直接来到台上乐队主唱身旁,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用力与主唱拥抱。
“老朱,今晚唱什么?”
乐队主唱让开了自己麦克风,把自己的吉他也丢给了朱昊。
大约有一年朱昊没来过了,但这些乐队每个人对他都很熟悉。
在摆烂的岁月里,朱昊几乎每天晚上都出现在夜店里,能唱能玩又高又帅的他,就是夜色里的宠儿。
这张脸,有几个人见过之后,还能忘掉呢。
唱什么?我不知道啊,总不能来段戏剧吧...
朱昊心里如此想着,但他的嘴和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他迎着聚光灯走到麦克风前面坐下,看着安静的舞池和乐队,抱着怀中的吉他扫弦打拍。
乐队其他乐手还没反应,但是鼓手很快就跟上了节拍,跟着朱昊一起敲节奏。
“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
“新世纪来的像梦一样,让我暖洋洋。”
朱昊抱着吉他按着节拍轻轻扫弦。
他在鼓手的节奏里,对着面前的麦克风按拍清唱。
他的声音是如此明亮美妙,像那个从20世纪一路走来,至今未变的青年一般。
前半句还没人反应过来,后半句的时候,乐队其他成员立即将节奏跟上。
这首可太熟了。
乐队成员熟悉的弹着伴奏,鼓手还敲了一阵花式。
Newboy。
灯光配合着强烈的鼓点闪烁,卡座里的欢呼声渐渐蔓延到全场,全场的气氛也随着朱昊的歌声,逐渐热烈到爆炸。
这首朴竖的名曲,里面塞的是青年人满满的憧憬和激动热血。
听过的人知道其中热血和回忆,没听过的人也懂这节奏里应该有的疯狂。
“我曹!我曹!我曹!”
“这首歌!是这首歌!”
金辰从卡座上放下酒杯,跳下舞池,快步走到台前挥舞着手臂大叫。
她从被医生告知因为心脏病而不知何时会死之时开始,就希望她短暂的一生要像烟花般绚烂。
而这首歌,正好是刚知道病情的她,常听的一首满含未来憧憬的歌。
“明天一早,我猜阳光会更好,我要把自己打扫,把破旧的全部扔掉!”
朱昊在台上,随着乐队的节奏弹着吉他。
他的手指在愉快的扫弦,他的喉舌在爽快的嘶吼。
他的躯体正在愉快疯狂的高唱着熟悉的歌。
朴竖的声音在这首歌里传遍了20世纪的最后一年。
那时候的青年还有希望,还有对未来的梦想,还愿意等待21世纪里即将到来的美好。
曾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如今或许老了,但他们曾经飞扬的热血,曾经的希望和梦想,一直留在心底未曾锈蚀。
陈遥在卡座前激动得站了起来。
她拒绝了好几个来搭讪的帅哥,一直举着手机拍朱昊。
{人类的所有智慧都包含在等待和希望里。}
{但当它们随着时间化为泡影时,没有什么更值得让人落泪了。}
{就像如果遇上小时候的自己,我一定不忍看他的眼睛。}
陈遥听着歌,想起《基督山伯爵》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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