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的反应会给予他答案。
中年女人瞧见了白九歌,咧开嘴笑了:
“小烽,这么晚了还出门,去哪里?”
“阿姨家里煲了骨头汤,你那爸妈不在家吧?
到阿姨家里坐坐,尝尝阿姨的手艺怎么样?”
这本是邻居间的正常打招呼,热情的邻居,说出这些话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从中年女人嘴里吐出来,除了热情,
还有一种道不明的强烈的情感。
那咧嘴的嘴,仿佛是被鲜血染红,鲜艳的惊悚!
白九歌本能地打了个寒颤,身材瘦小的他,
有种被大灰狼盯上的危机感,嘴角扯动,笑容显得勉强:
“下次吧,阿姨。”
说完这句话,白九歌直接进了屋,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中年女人盯着偌大的红砖房,舔了舔鲜红的舌头,回到了屋内。
……
“那女人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真进了她屋子,估计就出不来了。”
“邻里之间,打好关系本身不是件坏事,
但这个道理,放在第一套副本的血狱公寓倒是行得通,
放在这第三套副本上,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回到屋里,
白九歌去了洗手间洗了把手,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没褪去。
当夜幕降落,屋内变得昏暗无比,
客厅的灯泡早就坏了,只能借助屋外进来的点点散光,勉强看清楚些。
一台老式电视机放在大厅里,白九歌试着打开,
电视机的光能驱赶部分黑暗,让人心里踏实一些。
但尝试几次都没成功,以为是线路问题,
拆开后壳才发现,里面的线路早就被咬断了,
一只电的焦黑的老鼠,死在了线路板上,还散发着恶臭。
白九歌摇摇头,盖上了后壳,干脆回到房间里。
房间内,白九歌翻找着那些衣柜抽屉,
希望能找到更多有关于秦烽家人、以及表演系那几个小鬼的东西来。
搜寻了一番,无果,白九歌又去翻找那些书本,
惊悚游戏的npc都有写笔记的习惯,
如果能找到秦烽的笔记,那必然事半功倍。
可找了半天,除了一些涂涂画画的课本笔记,没有任何可以值得查看的东西。
“终于遇到个不喜欢写笔记得角色了?”
白九歌将凌乱的书本陈列回去,
无奈之下搬了张椅子,到阳台里坐下来,静下心来。
一盏油灯放在围栏上,白九歌捏着那枚月牙吊坠,
手指搓拭着,目光在其上来回地端详。
“月牙是骨头制成的。”血瞳突然出声。
“骨头?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白九歌问道。
“感觉不是什么重要得信息,就没说了,
结果发现你这笨脑袋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
血瞳漫不经心地说道。
白九歌有些无语。
“骨头制成的礼物,惊悚的礼物……扭曲的爱……”
“我记得之前扮演梁子肃时,有个看不见的女老师也喜欢送这个东西,
两者之间难不成存在什么关系?”白九歌喃喃自语,眼睛点点眯起。
“八音盒与第一个角色存在联系,
月牙吊坠与第二个角色存在联系,这里面似乎在暗示着自己什么?”
巨大的迷惑,各种离奇的猜想,在脑海里徘徊,挥之不去,
使得白九歌的眉头一点点紧皱起来。
或许是在惊悚世界呆的时间太长了,
昏暗而阴森的环境,总能让白九歌很好地静下心来,去思考问题。
他就这么坐在阳台里,就连那盏油灯的灯芯都熄灭了,都没有察觉到。
直至墙上陈旧的老钟敲响了,白九歌才把飘到不知何处的心思拉回来。
重新点燃灯芯,灯光让白九歌看清了墙上的钟点数。
“十二点后了,该去尸鸦鬼校了,
那几个被诅咒的小鬼一定会出现。”
“我也是表演系的一员,即便辍学了也没有影响,
学习归学习,表演归表演,这是两码事,
回学校只是为了公会,嗯,这很合情合理。”
白九歌给自己找了借口。
只是这里面,仍令他困惑的是,
为什么大福能回家,而唐柔不能,那其它的孩子呢?
是诅咒的问题,还是那校长在暗中有目的地操控?
白九歌穿上了那双方便行动的缝补运动鞋,
正打算出门,门却敲响了。
开了门,并不是家里的大人,而是李倩倩。
李倩倩那梳理的柔顺的头发,又变回乱糟糟地凌乱,
藏在头发下的脸,显得有些黯然神伤。
但在秦烽面前,她很快将这些情感隐藏了起来,
瞧见了白九歌得鞋,问道:“你要去哪里?”
白九歌搪塞道:“回学校,落了些东西。”
“学校那边,你爸妈怎么说?
他们真的这么狠心?”李倩倩指的自然是辍学这件事。
“有些事我该看的很清楚,生在这样的家庭上学本就是奢望,
不如早些当家,早些成长,摆脱这个地方。”
白九歌平静地说道,他在想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太成熟,
这应该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该有的台词吗?
所幸,李倩倩没有异样的神色,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你能看得这么开是件好事。”
“老实说,你说的这些话,跟之前开导我的一个老师很像。”
白九歌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问道:
“老师叫什么?我认识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李倩倩摇摇头,脸上的黯然悲伤掩饰不住,
牙齿轻咬淡紫的嘴唇,低落地说道:
“他突然消失了,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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