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像是这样没有缘分的人了。
……
良久后。
不知到底多久过去,船终于缓缓停靠在了岸边。
江绝见状便去到了河岸上,而女人也离开船只去到河岸上,紧接着衣袖一挥,船只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自动朝河对岸游去,像是去寻找自己原本的主人一样。
看来,这女人果真是有几分本事的样子,并非是单纯只会熬孟婆汤的那一类型。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只是想了想,江绝最终还是在女人即将离开的那一刻,出声将对方叫住,想要向其打听一些消息。
虽然自己也想要找到桑榆他们。
但既然到了幽都城,或许有的事情也能够顺便去做做。
“姑娘请留步,不知道在下是否能够向姑娘打听一个人?”
“打听人?那公子你或许是找错人了,毕竟在下只是一介孟婆而已,怎会有太过宽广的人脉呢?况且来到这幽都之地,不少人都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自然而然的死亡的。”
听女人这么一说,江绝意识到自己或许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找到顾展眉了。
既然打探不出有关顾展眉的消息,那么打探一下关于村长之前所提到的妻子,或许也是可行的。
于是,江绝看向女人,又继续问道:
“那不知姑娘可否在这幽都城内,见过一个女人?女人总爱在树下哭,似乎是在思念自己的丈夫。
至于她到底是在干什么,我并不知道。
唯一清楚的一点,就是那女人总爱在一棵树下哭。
那棵树与人界的树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如果真要说有区别的话,那或许就是那棵树的叶子颜色要更加暗淡一些。”
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记忆,江绝将自己之前从渔村村长那里得到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女人。
而在听见江绝的形容之后,女人不由的挑眉了一下。
但这样的表现,江绝自然是看不到的,毕竟女人的蒙着面纱,落在江绝眼中女人自然仍旧保持着平静。
“关于公子之前提到的人,我的确没有任何印象,也从来没有听过那个名字。
不过像是刚才公子里提到的,一个在树下痛哭的女人,我倒是有些许印象,毕竟我在没有成为孟婆之前,常常在这幽都城内晃荡,自然去过不少地方。
而在途经一处地方的时候,恰恰就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每次都在哭,无论是我经过的时候,还是我特意前去看的时候,她都一直在哭。
就好像眼泪根本止不住一样。
我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我与对方并不熟悉,若是贸然上前去搭话的话,总感觉有些奇怪。
更何况即便是在幽都城内,也必须要保持警惕。
人害人的案例是有,鬼害鬼的案例也可以说是不少,毕竟大多数鬼生前都是人,自然保留着属于人类的习性,也有保留着属于人类性格的人。”
“那不知姑娘可否告知于我,那个女人是在什么地方?若是能够提供大致的方位,也可以在下自行去寻找便是。”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是生魂,若是没有我在你身旁,你的生魂气味肯定会被其阴司知道。
若是被他们知道的话,就会将你抓去,然后带给鬼王。
要知道幽都之地,并非人人都可以入内的,尤其是你们这些生魂。
若是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还好,而若是实力不济的话,对于鬼王而言,即便是杀了也无所谓。“
说到这里,女人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江绝。
面纱下的脸,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然后继续问道:
“不知公子是打算我提供大致方位后自行前往,还是需要我陪同在一起呢?若是一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我也有一定时间。”
女人故意这样说着,给了江绝两个选择的方向。
如果可以的话,江绝自然不希望女人跟着一头,但要是被其他阴司撞见,又将自己抓去带给鬼王的话,那估计就尴尬了。
虽然在自己看来,对方不会有着从前的记忆……
但那也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毕竟,楚白安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有的前任会保留着从前的记忆,而有的前任却没有。
但若是哪一天,她们突然想起了自己从前的记忆,又该如何呢?
因此最妥善的方法,莫过于不去见面,这样一来就不会刺激到对方,自然也不会想起有关于自己的任何事。
因此在心中这样暗自思索后,江绝最终还是决定接受女人的提议,让对方跟随着自己,一同,由对方带路,前往那个总在树下哭的女人所在的地方。
况且,这样也能给自己节省不少功夫。
毕竟这实地又不像是游戏地图那样,能够随时看见附近的情况。
自己埋头去寻找的话,也只会是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罢了。
“那么,就有劳姑娘带路了。”
江绝拱手作揖,礼仪十足的对女人道出了这样的话。
虽然举手投足,似乎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但女人的表情却是阴沉。
只是这样的表现,男人没有任何觉察。
毕竟,他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表情,自然也没有办法去留心。
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去给对方的表现以及反应作出分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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